和聲

瘋狂的歲月，暴風雨

獨自地，我創造了我自己

潮汛退去了

細查貝殼的紋理——

一個完整的世界

完整世界的完整印記

……浪的喧囂風的囈語

聲的交響色的分離

靜與動的二重奏

死亡與復活的疊唱曲

終于，一切都休止

安寧如深秋的玉宇

苦難的歷程

創造的軌跡

于是從自我身上

我發現所有的人

從所有人身上

我看到我自己

是海凝固了貝殼

還是貝殼凝固了海？

多慮，我只微笑著

微笑著眺望這無邊的大地

噢，果實否定了花兒

又把花的夢重新孕育

哦，云淡風輕雨細

回憶和思考成了唯一

不，還有幻想和愛

兩個晚生的兒女

時時依偎膝下

溫存而又淘氣

1981·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