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難道它真的就沒有修復的方法了嗎?”那場亡城之災已經過去一天了,剩下的兵士也慢慢的修養了起來,如果再有兩天,那些魔物依舊沒有再度歸來的話,當初的金光就是真的起作用了,只是不知道下一次再來的時候是什么時候了!
孫五空手中捧著兩截如意棒,可憐巴巴的朝著三哥說道。
孫五空也是第一次知道他手中的如意棒竟然是如此神奇,乃是當年大禹治水之時所用來測量海水深淺的用具,上面更是覆蓋了百姓的無盡功德。
可是如今,隨著功德之光的散去,這根如意棒如今也變成了兩根斷棍,這一天,孫五空找遍了城中懂煉器的人,他們都沒辦法修復這根如意棒,現在這根棒子就只是兩根廢鐵罷了。
而周正罡也是朝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根棒子之前的時候,也就僅僅只是一根鐵棒,若不是那滿身的功德之力,他也煉不成那么一件寶物。
不過周正罡看著孫悟空,也絲毫沒有辦法,只能朝著他說道:“在這兵關之內,曾經有不少人手中都擁有這樣的本命靈器,當他們的靈器全部斷裂之后,便將那些武器埋葬在兵關的西門之外,久而久之,那里就形成了一處兵冢。”
周正罡說完,還拍了拍孫五空的肩膀。
孫五空看了眼前的兩根棒子,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根棒子不知陪伴了他多長時間,當初打鬼母的時候,再后來打蠪蛭的時候,而如今,更是救了自己一命,陪著自己上了戰場,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跟隨了這么久,這件如意棒就仿佛是他的親兒子。
……
周正罡帶著孫五空來到了西門,西門之外的一處山丘之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墓碑,可這里的墓碑之下,并不是死人,而是數不清的兵器。
“天字營周長生愛槍林寒”
“萬字營韓碩佩劍春雷”
“萬字營江平佩刀秋水”
……
看著這密密麻麻的兵器,孫五空也沒有遲疑,手中變出來一把鋤頭,便開始朝著面前的土地挖掘,直到挖出來了一個半人的深坑。
孫五空輕輕地把兩節如意棒放到那里面,又一鏟一鏟的為這里添上了土。
“謝謝你了,我的朋友,陪伴我走了這么久,也該歇歇了。”
“不考慮給它立一個碑嗎?”周正罡緩緩朝著孫悟空說道,而孫五空則是搖了搖頭。
“人都是自私的,他是我的兄弟,不需要其他人來述說。”
聽了孫五空的話,周正罡也就不再多言。
他反而是看向了旁邊的另一座墓碑,那座墓碑之上,赫然的寫著幾個大字。
“紀念死去的銅錘——鳳還”
……
“龍哥哥,你看那個!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糖葫蘆了呢。”走在兵關的大道之上,白念雪朝著龍決說道。
自從昨天那一場金光覆蓋了整座平原,許多的普通人都以為這是吉祥的征兆,于是,越來越多地涌入了這城中,再加上今天的確沒有出現兵魂再犯的情況,他們都認為應該是周正罡總兵的行動感動了上天,除去了這一場大害。
越來越多的小商販進入了這座城池,而周正罡本人對此也沒有阻攔,這里本就是一處關內與關外的連接之處,可謂是交通要道,若是時機成熟的話,也是時候該放開了。
……
“老大,我們現在放開了城池之后,已經有很多人進入了這座城中。”陳彤站在成都府之內,朝著周正罡說。
而周正罡也就是點了點頭,可是緊接著,陳彤看著周正罡的臉色,又說出了一件事情:“就在剛剛,您讓我們留意的那個白發老頭騎著水牛的人出現了。”
聽到這話,周正罡先是一愣,隨后不自覺的瞇了瞇眼。
“你們想辦法把他帶到這里來,對了,別讓龍決他們看見他。”
雖然陳彤并不知道周正罡此行的目的,但是還是依據著周正罡的話,把那個老頭帶了過來。
李老和龍決約定了十天的時間,而李老僅僅只用了八天就完成了自己的事,朝著這兵關而來,而也就是今天早上剛剛進城就已經被一旁的軍士發現報告給了周正罡。
而此刻的他,正牽著水牛站在成都府。
“早就聽聞有大才學之人姓李,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今日蒞臨寒舍,真的是讓此處都蓬蓽生輝。”
周正罡朝著李老說道,可是他的表情之中卻有一絲嚴肅。
“哪里哪里?小老兒不過時賣弄一下自家才學罷了,哪比得上周總兵在這兵官固守十年,未讓兵魂進犯。”
兩人面對面,臉上紛紛露出了笑容,但實則心中都是各懷心機。
“周兄弟,我來此處是為了一個人,你應該不會攔住我吧?”李老朝著周正罡說到,似乎兩人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
“怎么會呢?李老想見的人,我也知道他現在就在兵關之內,可是呢,李老,在下有一事相求,早就聽聞李老有大才學,不知可否為我們這些后輩子弟留本書參考學習一下呢?”
李老聽到了周正罡的話,也不自禁皺了皺眉,他明白周正罡的意思,若是今天不寫這本書,他怕是走不了。
“好啊!不過我和那位朋友約定了十天的時間,再有兩天他就要離開了,這樣做難免有些不太合適吧!”李老似笑非笑的看著周正罡,而周正罡也是朝著他笑了笑。
“那沒事,李老要等的那個人不就是我的師弟嗎?大不了我多留他五天,七天之內,你把這本書寫完,想必對于李老而言,并不是什么問題吧?”
李老緊緊的盯著周正罡的眼睛,可是周正罡卻是絲毫不懼,知道這已經是周正罡的底線,李老也就沒有說話,而是讓周正罡拿來了紙筆。
七天時間,一本書而已,寫的快一點,應該足夠了。
下屬連忙給李老送來了紙筆,李老把水牛拴在外面的樹旁邊,回了屋,連衣服都來不及脫,甚至來衣袍之上,還沾了些許的墨跡,便拿起了筆,在紙上寫下了第一個字。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