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堂的店門敞開著,旅行者見門口也無店員,和往常一樣門庭冷清,便徑直進去,卻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穿短裙,下身黑絲,背負龍吟劍,正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手持著一盞茶,婉婉細品著,可不就是一直在追捕自己的刻晴。
空暗叫不妙,拔腿就想走,但刻晴顯然也已看見了他,甩出雷契,一個閃身星斗歸位,然后發(fā)起下落攻擊一劍刺地,堵在了空的身前,揚了揚眉,輕蔑一笑。
“哼,等你好久。”
空故作鎮(zhèn)定,裝作不知,強笑道:“刻晴姑娘所來何事?”
“何事?當然是抓你回去做我奴仆!”顯然,刻晴還未放下那時被調(diào)戲的事情,想以牙還牙羞辱旅行者。
見店里也無他人在,空知刻晴此番能打聽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必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便賠笑道:“要打出去打,在這里頭打真打壞了東西,砸了往生堂招牌也不太好。”
刻晴冷笑。
“胡桃妹妹近日里生意也不算好,賣棺材賣來賣去稅都交不上幾個,不過你即要周全這個,隨你也行,量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招。”
行至店外,還未等空站穩(wěn),刻晴便已提劍攻來,劍尖之向正是旅行者的胸口。空反應(yīng)迅速迅速后撤,放下荒星抵擋雷劍。
眼見旅行者躲開,刻晴又是一個斜劈,劍氣虎虎生風,擊在了旅行者的荒星上,空放眼細瞧,發(fā)現(xiàn)荒星的血量,竟已被刻晴擊碎了一半!
怎么回事?刻晴的攻擊力怎么變的如此之高了?旅行者定睛細看,發(fā)現(xiàn)刻晴的身上隱約飄著浮動的增益符,這才醒悟,是佛跳墻的力量!
緊接著刻晴又是一劍低掃,空趕忙縱身一躍,躲過了這一掃,哪知這一掃竟是虛招,刻晴隨著這一掃飛出去一個后空翻將劍舞起,隨勢打出云來劍法的第五段,凌空一劍,直取旅行者的咽喉!
旅行者才方跳躍后撤躲過兩招,并且在前幾招的搏斗中生吃了不少劍氣,這一招顯然已經(jīng)避無可避,這刀若中了,那就直接吃煎蛋了。
無奈,旅行者只好定神吟唱,開啟大招,生出巖脊,以大招的無敵時間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此時,旅行者閃避已好,眼疾手快便拾起了一個結(jié)晶護盾,而后一個后躍拉開距離,站在了巖脊之上。
刻晴隨即對站在巖脊上的旅行者甩出一個雷契,空以為刻晴又要飛來,忙丟下一個荒星,想卡住刻晴身位,哪知刻晴卻并沒飛來,只是站在原地,對著空氣一個重擊,雷契應(yīng)聲炸裂,站在巖脊上的空硬生生吃下這個炸裂傷害,摔在地上,還好雷結(jié)晶盾擋下了一部分傷害才使得空未被當場擊敗,但此刻也已血量見底。
空自知不是對手,慌忙想逃,但卻被自身召喚的巖脊擋住了去路,刻晴提劍,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露出了宛如病嬌的笑容。
“你不要過來啊!”空哀嚎道。
“哼,這可由不得你!這一次,我不會再手軟了。”
刻晴沒給旅行者任何喘息的機會,將劍奇怪的拎起,空知道,這是她大招的起手式——天街巡游!
“劍出!影隨!”
刻晴一聲嬌喝,無數(shù)雷光和劍影將殘血的旅者籠罩其中,劍影里,空什么也未瞧見,只記得刻晴出劍的那剎,是如此的干凈果斷,有種未帶絲毫猶豫的決絕。
半餉,空苦澀的吃下一個煎蛋,站了起來。睜開眼,看見刻晴正拿著一個手銬向著自己。
“不......不要~”
望著這冰涼的手銬,空不僅回想起了在監(jiān)獄里被折磨的痛苦......
刻晴上前,抓住旅行者的手,為旅行者強行帶上手銬,畢竟空手中的劍早被已打飛出去,且現(xiàn)在僅剩絲血,已毫無反抗的余力。
放手一搏吧!空心想。
“荒星!”
在刻晴扣上手銬時,空恰好制造了荒星將兩人籠罩在內(nèi)。
但手銬已然扣上空的一只手,無論如何空卻也已甩不脫。
“哼,故技重施。”刻晴冷笑,便欲擊破荒星,旅行者見刻晴分神,趁她不注意,悄悄拽過她柔軟的手,一齊放進了手銬里。
咔!
刻晴的手也被手銬給拷上了。
“你......!”刻晴見旅行者又耍詐,急道。
“哈哈,你啥你?要想掙脫,把我的手也解開吧,不然你就一直和我拷在一起,哪都去不了~略略略......”
空壞笑道,打心里佩服著自己的這條妙計。
“可我也沒鑰匙啊。這手銬是璃月的特制手銬,以玄鐵制成,沒有鑰匙,誰也解不開。”
刻晴弱弱的說,雙眼淚汪汪的,被拷住的她現(xiàn)在無計可施,又成了小女生的樣子。
“那么,鑰匙在哪?”空朝著刻晴問道。
“在......群玉閣。”
刻晴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她可不想和這個成天亂跑,滿身汗味的旅行者拷在一起。
“群玉閣?”
“對,就是凝光花了大量心血和財力所建造的漂浮在璃月港空中的巨大宮殿。普通人一生都未能有機會上去。”
旅行者見刻晴那么輕易就說了出來,自然起疑,“哼,該不會是你編出來騙我的吧,上去之后怕全是你們的人,直接就把我拿下了,我怎會上你的當。”
“我玉衡星說一是一,不打誑語。騙你干啥?”
刻晴急了,忙解釋道。
“我不信,除非你寫信傳上去,把鑰匙遞過來。”
“可我右手被拷住,左手寫不了字。要寫你寫!”
“哼,那他們也要信我的字跡才行。”空淡然道。“累了,我去坐一會。”
空拉著被拷在一起的刻晴回到往生堂中,尋了張舒服的沙發(fā)愜意坐下,刻晴也只好被迫坐在了空的身邊。
空坐許久,刻晴倒尷尬,也不說話。空便打破了寧靜,拿起茶壺,伸手端起了一盞茶便喝。
“喂,那盞茶杯......我喝過......”刻晴臉紅道。
“不礙事。”
空心想,你初吻都被我奪了,還在意這,但也不出口激她,只是靜等著鐘離回來。
未等來鐘離,胡桃卻已先到了,還帶著三株霓裳花和有燭照級的高等夜泊石。
“誒?是旅行者,還有刻晴姐,你們怎么在這?”
“沒事,來看看你生意。”
刻晴不好意思說是上門刻意堵旅行者,便隨便找了個借口。
胡桃將花和石頭放在桌上,數(shù)落道,“空,約好了去辦事,又不見你人影,做啥去了?”
“去和一位叫行秋的少年做了些行俠仗義的事。”空解釋道。
“哦,行秋啊!我認識他,他是飛云商會的二少爺,為人不擺架子,儒雅隨和,知書達理,我無事時也常和他吟詩的......誒,你們怎么被拷在一起了?”
胡桃這才發(fā)現(xiàn)空和刻晴被一副手銬拷在了一塊。
空尬笑。
“那個嘛,稍不小心就......”
“明明是你故意的。”刻晴嘟嘴氣道。
“不是你先動的手?我是為了自保迫不得已,這叫做正當防衛(wèi)!”
“哈哈,刻晴姐,原來你和旅行者的關(guān)系那么好。”
胡桃見兩人斗嘴,不禁發(fā)言調(diào)侃。
“對了,胡桃,你們往生堂要霓裳花和夜泊石做什么?”刻晴不理會旅行者,詢問道。“我記得你們這個月的稅都還未交,難道你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樣,準備做特色棺材了?”
胡桃笑,擺手否認。
“這哪是我去整的,都是這些天鐘離和公子備辦的,說是要和凝光操辦帝君的送仙典儀。你也是七星,凝光沒告訴你嗎?”
“沒聽她提起過。”刻晴回答道,想必確實是被凝光瞞著了。“原來送仙典儀已被往生堂承包了,凝光竟沒和我商量過。竟然如此,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
見刻晴對送仙典儀倒也挺熱心,胡桃便順勢道。
“行,那這樣吧。我去修一下被你們打斗毀壞的招牌和花草,旅行者,你就和刻晴姐帶著這些霓裳花去制點香膏來吧,時間上其實也不急,樂意的話你們?nèi)ス涔浣忠残校糖缃愠扇彰珓?wù),操心這操心那的,你陪她散散心解解心結(jié)也是好的。”
旅行者看胡桃眼神里亮著星星,哪能不懂她想什么,言下之意估計大概率是想讓他以往生堂門客的身份想辦法搞定刻晴,當真處好關(guān)系的話,日后為往生堂減稅什么的也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