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皇帝的貼身護衛,拿著皇帝的詔書,來到班婕妤面前宣旨。
班婕妤和她宮內的侍女,宮人都連忙趴在地上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民辦結余速來覲見,不得有誤。”最后那宣制的侍衛好像押送犯人一樣對班婕妤說道:“娘娘,請吧。”
班婕妤起身接旨,跟隨那侍衛一塊走了。臨走之前,特意囑咐了她宮內的侍女,讓她盡快去到長信宮,把今日的事告訴皇太后。
……
漢成帝身著皇袍,神態嚴肅九五至尊之威嚴,盡顯淋漓之間。“婕妤,我今日就問你一句話,皇后設神壇之時,你是否有過參與?”
“皇上既然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做便捷又有什么意思呢?”
班婕妤從容不迫的向漢成帝說道:“我知道人的生命長短是命中注定的,人的貧窮富貴也是上天注定的,非人力能改變。萬一神明無知,詛咒有何益處?”
“我非常不敢做皇上說的事,而且我不屑于做。”
漢成帝突然覺得班婕妤說的很有道理,頓時覺得十分慚愧,竟然懷疑她。
班婕妤看漢成帝久久沒有說話,同時露出了十分慚愧的表情,她自是知道要給漢成帝臺階下。
“皇上會因此事來宣召我,定是聽信了朝中的風言風語,我自不會怪罪陛下,若陛下今日不來找我,我還要去找一下陛下呢。”
“陛下若今日不來找我,定然會在朝中落人口時,說你寵溺妃子,留下一個會用到的名聲。若真的成了那樣,我難辭其咎。”班婕妤這樣說,漢成帝更覺得自己有愧。
班婕妤竟然這樣地維護他,他卻在懷疑自己的枕邊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伸手想要將班婕妤攬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豈料班婕妤后退一步躲開了他,向他施禮說道:“陛下,我已經決定今后注入長信宮常伴太后于左右,希望能夠得到您的恩準。”
班婕妤低下的頭她沒有聽到漢成帝的答復,便接著又說道:“此事我先前已經和太后請示過。”
“太后怎么說?”漢成帝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他不想讓班婕妤留下,所以他覺得母后定然不會同意,便急忙詢問道。
“太后答應了。”班婕妤不緊不慢的說道。“皇后出事后,我便覺得心神不寧,便向太后請教。”
“在那之后太后覺得我甚是聰慧,想留我在身邊,但又不能莫名其妙的向您要人,所以這事便被擱淺了。”
“現在所發生的這事剛好可以,我去十分太后技能給您留下美名,又可以名正言順。”
班婕妤話語懇切,十分真誠的說道:“懇請陛下恩準。”
漢城帝淺淺一笑自是知道,今日之后竟然是攔不了班婕妤,便擺了擺手,無奈的笑道:“既然你有如此孝心,那我便特批你住長信宮,陪伴母后與左右,望你能夠盡心侍奉。”
漢成帝說這句話像是使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說完之后,覺得腳感無力,失魂落魄的晃晃悠悠地回到龍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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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宮內朝外都傳頌出漢城帝嚴于律己,善于納諫,不聽信后宮妖妃,是一代圣明之君的傳聞。
當然,身居后宮的班婕妤自然是對此事毫不知曉,自那之后他便時常陪伴在皇太后的身邊。
然而,突然有一天皇太后身體感到不適,漢成帝和新任的皇后趙飛燕前來長興宮探望皇太后,詢問病情。
皇太后突然生病這件事的原因只有班婕妤知道,其實太后本沒有生病,只是見班婕妤自來到長興宮中陪伴他一個孤寡老人,覺得委屈了這個孩子,所以別想著讓漢成帝過來讓兩人見上一面。
但很不巧的是,前一段時間,漢成帝已經立趙飛燕為后宮之主。所以這次一塊前來看望的也捎帶上了趙飛燕,趙飛燕的存在頓時使場面環境異常的尷尬。
漢成帝來看望自己的母后,身邊的妃子自然不能在旁邊打擾,便紛紛退下。
趙飛燕和班婕妤先后退出店門之后,在花園中相撞,趙飛燕自是知道長幼尊卑的禮節,硬著頭皮走向前去,向皇后請安。
“喲,這不是婕妤妹妹嗎?怎么幾日不見倒是顯得消瘦了許多?”趙飛燕此時已尊為皇后,自是得意揚揚的。
班婕妤聽趙飛燕說的話,并不感到有任何的惱怒和脾氣,反而是很有度量的微微笑著說道:“是啊,整日陪伴太后,自是不能像你一般,天天陪著皇上吃著山珍海味,皇后現在的氣色可比進攻來的時候要好了,不知幾倍呢?”
聽到班婕妤的夸贊,趙飛燕反而覺得自己的諷刺打在棉花上一陣的郁悶之后更是氣的牙根癢癢。
“嗯,那也沒有辦法,陛下總是那樣貼心,知道我愛吃些什么,日夜都陪伴著我,不像妹妹只能獨自在這長信宮中,恐怕此生都難有皇上的恩澤。”趙飛燕說著說著便開始,好像自己才是勝者,而班婕妤只是一名失敗者而已。
班婕妤并不想再和趙飛燕再有更多的交流,便匆匆離去了。
“姐姐說什么便是什么吧!”
“皇上的寵愛自是不可能持續一生的,相信姐姐也早晚哦,會有一天會被其他人所替代。咯咯咯咯!”班婕妤臨走之時好像找了魔性一般,一改平日的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突然說出這樣尖酸刻薄挑明事理的話。
說完這句話,班婕妤匆匆離開的身影應在趙飛燕的眼眸中。
若是按照趙飛燕以往的性格,此時肯定跑上前去尋找班婕妤開始撕扯。但她現在已歸皇后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皇家威嚴,此時不能像以前那般放肆。
但她又不愿忍氣吞聲,將別人吃的棗囫咽下。趙飛燕出了長信宮后,徑直尋找到漢成帝,說班婕妤欺負她,讓皇上為他做主。
然而這一次所得到的結果卻和以往大不相同。
“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的那些丑事嗎?”漢成帝一改往日的寵溺,延伸例詞的向趙飛燕說道:“班婕妤既然已經不再參與后宮的爭斗,你也做成了皇后,我希望你日后能安分守己,勿要再讓這皇宮烏煙瘴氣。”
趙飛燕此時覺得委屈,向漢成帝哭訴的說道:“陛下,你怎能如此想我?班妹妹去長信宮與我有何關系,我何時惹惱過他?她今日卻竟如此侮辱于我?”
“而陛下你還怪我。”說著這話,便一開始用長襟掩面,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然而此時的漢成帝連想聽他解釋都不想,徑直的甩袖離開了。
還征地離開之后,趙飛燕一改平常,眼神惡毒的看著漢成帝離開的身影。
“既然陛下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不久之后,漢成帝便死在了趙飛燕的妹妹趙合德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