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猜看…妖？”

“腰？腰怎么了？”

“當我沒說…你繼續…”

“人族稱呼我們為——孽。當然在我們看來，這是一個蔑稱。我們通常稱呼自己為——靈。”老太監娓娓道來：“在很久很久以前…”

齊錚長呼一口氣，打起精神來，心說終于…終于開始拋設定了！如果這是一篇網文，那作者鐵定是個死撲街。

“在很久很久以前，人族與靈族共同的生活在這個世界，那是一個荒蠻可怕的時代，氣溫低下，萬物冰封。大地滿是凍土，寸草不生。”

“但那也是一個美好的時代，人族靈族和諧共存，彼此依靠，共同抵御殘酷惡劣的環境。”

“人族無法感受靈力，故而個體力量羸弱，但擅于制作工具，構建組織體系。靈族則天生擁有掌控靈力的天賦，并且會隨著年齡的成長而與日俱增，但由于繁衍方式的問題，我們的族群數量始終稀少。”

“人、靈兩族本可以延續原本的道路，繼續和諧共存下去。但在當時的某一天，異變突起。”

“那一天，九日凌空…”老太監的聲音愈發陰沉。

“停！接下來我知道！”齊錚興奮道：“一個叫的后羿人把多出來的八個太陽射了下來，然后她有個老婆叫嫦娥。嫦娥飛到了月亮上，月亮上面有吳剛，后羿的頭上，綠光閃亮亮，閃，亮，亮！”

老太監一臉奇怪的看向齊錚：“少爺你在說什么呢？”

“沒事…串臺了…”齊錚訕訕道：“你繼續…”

“九日凌空…對，九日凌空。”老太監再度沉入深思：“起初是好事，九日的光和熱融化了冰層，帶來了湖泊、河流和沃土。人族學會了種植糧食，生存和繁衍變的更加容易。”

“但九日的到來同樣也帶來了災難，一種特殊的人族出現了，那就是——圣。”

“圣人到底還算不算人族我們不得而知，因為他們確實擁有巨大的力量，這種力量被稱為‘炁（qi)’。圣人開始傳授極少數有修煉資質的人族‘炁’的力量。”

“這些極少數人組成了所謂的宗門，愈發壯大。于是人、靈二族的戰爭，突然開始了…”

“我們并不明白溫和的人族為何會突然將矛頭指向自己，所以戰爭初始之時，靈族死傷慘重。昨天還是溫文爾雅的人族鄰居，今天就突然滿臉堆笑的從你的背后捅下匕首，這在當時是為常態。”

“當時的靈族首領認為一定是突然出現的八個新日的問題，于是他施展大靈力，凌空而去，獨戰八日。他成功了，但也因靈力消散而亡。”

“八日消失了。但戰爭并未停止，直到今天，人族宗門依然在追殺靈族。但也直到今天，靈族依然認為人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蠱惑，所以靈族從不對普通人族進行攻擊…至少是大部分靈族不會…”

“漸漸的，我們學會了隱藏，普通的人族不再知曉我們的存在。出于某些未知的原因，宗門也開始避世。”

“從此，無論是我們靈族，還是人類宗門，都成為了這個世界秘密的另一面…而少爺你，就走進了這一面。”

故事講完，老太監觀察著齊錚，但從齊錚的臉上，他并沒有發現預期的震驚、恐懼等情緒，甚至連好奇都沒有。

事實上也真的沒有。

齊錚反而有點興奮。

這他娘的…才配叫穿越啊！他暗戳戳地想道。

“所以總結來說，這就是一個在大冰河時期，兩個不同種族共同依存。而大冰河時期過去之后，生活變好，但因為恐怖谷效應，兩族陷入戰爭的悲劇故事。”

“少爺，啥叫大冰河時期？啥叫…恐怖谷效應？”

“大冰河時期是指因為某些天體物理方面的原因，星球溫度極低的一個時期。”齊錚認真地說道：“而恐怖谷效應則是指人會對于與自己族群外形高度相似的非己族群產生排斥及恐懼的心理問題。”

“少爺，啥叫星球？啥叫心理問題？”

“星球是指…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齊錚選擇打住。“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圣人我能理解，但你們靈族到底是啥？”

老太監瞇起眼睛，用一種充滿了神圣意味的語調，緩緩說道：“我們是萬物之靈，誕生于混沌初開，自天地伊始，靈氣遍布…”

“說人話…”

“少爺，我們是產生了靈識的萬物所化。”

“比如…”齊錚指了指依然熟睡的少女。“狐貍？”

老太監點頭應道：“是的少爺。”

那不還是妖么？說的天花亂墜的…

“我還有一個問題，人跟靈可以通婚嗎？”

“那要看少爺說的通婚是指什么。如果只是形式上的結合，那自古都有很多先例。”老太監說道：“如果是指繁衍后代，據我所知，并沒有。”

“哦…生殖隔離。”齊錚自言自語道。

“少爺，啥叫生殖隔離？”

“生殖隔離是指…呸呸呸！打住！”齊錚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強行閉嘴。

畢竟…

長篇科普，不撲也撲！

“那人跟圣人呢？”

“有的，少爺。據我所知，各個宗門的宗主實際上都是人和圣人的后代。也就是所謂的…仙人。”

咋又冒出來一個仙人…信息量太大…實力勸退！

“行了…你就說接下來我該作什么吧。”

“少爺，走你母親的路。”

“我母親的路是什么路呢？”

“少爺，我不能說。”

“那我接下來該作什么呢？”

“少爺，走你母親的路。”

“我母親的路是什么路呢？”

“少爺，我不能說。”

“禁止套娃！”齊錚氣道。

“少爺，啥是套娃？”

“套娃就是…”

齊錚還未說完，異變突起。

劇痛再次傳來。毫無疑問，他又再次被踢飛了出去…

一把劍插在了他剛剛坐著的位置。劍身在篝火火光的映射下，寒光凜凜。

“師兄，我就說這里有孽族的臭味吧！”一個衣著古怪的年輕女子飄然而至，她的身后跟著一個穿著相同服飾的俊朗男子。

男子寵溺地輕輕捏了捏師妹的鼻子，笑道：“柳師妹果然機敏，師兄自愧不如。”

齊錚揉著胸口爬起身來，怒視著不知何時醒來，把自己踢飛的靈族少女，怒道：“這是今天第二次了！我不要面子噠？”

少女笑瞇瞇地看著他：“想死啊你。”

齊錚感到一股惡寒。惹不起惹不起…他轉移目標對兩位不速之客喝道：“亂扔東西，你倆有沒有公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