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投資與就業指南(2020年)
- 古皿
- 7154字
- 2021-09-10 18:42:49
第二章 中國東、中、西部地區及其產業的投資與就業指南
第一節 中國東、中、西部地區的投資與就業指南
一、引言
根據第一章的論證得出比較收益的概念與模型:

可知:當j=1時,即被稱為第i個子系統的勞動比較收益;當j=2時,即
被稱為第i個子系統的資金比較收益。
而Di(t)、、
,i=1,2,…,n分別為宏觀經濟系統的需求結構、就業結構和投資結構。
并且,認為該模型是宏觀經濟系統結構全方位失衡與優化的判據,即
(1)若對任意的i,均有,則該宏觀經濟系統的供需結構完全均衡,即最優結構。
(2)若對任意的i,均有,即
,則該宏觀經濟系統的供需結構基本均衡,即次優或較優結構。
(3)若存在某i,使,則該宏觀經濟系統的第i個子系統出現供需失衡(即非優結構),且若
,則該宏觀經濟系統的第i個子系統出現供不應求的失衡;若
,則該宏觀經濟系統的第i個子系統出現供過于求的失衡。
其中,供需失衡的嚴重程度,可由比較收益的絕對值大小來衡量并排序,作為投資與就業結構調整方向和力度的依據。下面運用該理論與方法,分析中國東、中、西部三大區域經濟結構與產業結構的失衡狀況,并給出結構優化的結論——投資與就業指南。
二、中國東、中、西部地區經濟結構現狀
眾所周知,地區生產總值按支出法或最終產品法編制計算,是把社會最終使用的全部產品與勞務的價值加總起來得到的。這一價值體現了該地區所有勞動與資本結合所創造的真實需求(或有效需求)。中國31個省份(不包括港、澳、臺),各地區的生產總值也就是該地區給全社會提供的需求,從而構成了中國的地區需求結構Di(t)。
為了分析中國東、中、西部地區經濟結構現狀,可通過中國近年來的相關統計數據(見表2-1),依次計算出各省份的需求結構向量Di(t)、就業結構向量以及投資結構向量
,再將相應的數值代入公式(2-1)中,分別計算出勞動的比較收益
與資金的比較收益
。根據2017年的統計數據計算,得到表2-2。
表2-1 中國各省份生產總值、固定資本形成總額和就業狀況(2017年)

續表

資料來源:中國經濟與社會發展統計數據庫、各省市2018年統計年鑒。
表2-2 中國東、中、西部地區及31個省份經濟結構與GBC測度(2017年)

續表

注:?、??所示數值并非相關數據的合計,而是相應地區的平均值。其中,?是相應地區的勞動比較收益的平均值;??是相應地區的資金比較收益的平均值。
表2-2顯示,中國東、中、西部地區經濟結構(無論是勞動的供求還是資金的供求)都幾乎嚴重失衡。
從表2-2中勞動比較收益和資金比較收益可知,全國31個省份的比較收益數據全都不等于1,說明失衡狀態嚴重。如果把比較收益介于0.950與1.050之間的地區稱為“基本均衡地區”,此外都稱為“失衡地區”,那么,除了遼寧、吉林、湖北、陜西的勞動比較收益與黑龍江、山東的資金比較收益屬于均衡與基本均衡外,剩下的90%以上的地區都屬于供求失衡地區。其中,西藏、上海、天津、北京、廣東、浙江、福建、青海、云南、江西、安徽、重慶、甘肅、貴州、寧夏、陜西、河南、廣西、內蒙古、四川等省份的供求失衡尤為嚴重。甘肅的勞動比較收益為0.47,屬于最低,而北京的勞動比較收益為2.20,屬于最高。這表明,北京和甘肅是我國生產力水平高低的兩個極端。西藏的資金比較收益為0.47,屬于最低,而上海則為3.12,屬于最高。這意味著,上海和西藏是我國投資效果好壞的兩個極端。
就中、東、西部三大區域而言,表2-2的數據顯示,勞動與資金的供求盡管與以往比較(2011年以前,特別是2008年)有很大進步,但依然都嚴重失衡。東部地區11個省份的勞動比較收益平均值為1.43,資金的比較收益為1.54(都大于1),是中國勞動與資金效益最好的地區,既代表了中國現階段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方向,也表明東部地區勞動與資金的供給相對不足,應加大對該地區勞動的投入力度并成為下一輪投資的重點與熱點;中部地區10個省份的勞動比較收益平均值與資金比較收益平均值分別為0.82(遠小于1)與0.93(約等于1),表明該地區勞動的供給過剩,但資金的供給基本均衡,其過剩的勞動力應設法盡快地轉移到東部地區;西部地區10個省份,除重慶和陜西兩地的勞動供給以及甘肅的資金供給稍顯不足外,該地區無論是勞動供給(0.75遠小于1)還是資金供給(0.71遠小于1)都嚴重過剩,依然是中國社會生產力最低、資金效益較差的地區,也是我國較貧困落后的地區。
由于比較收益GBC是兩個百分數(即供求結構)之比,故GBC=1則表明供求均衡。某地區勞動比較收益大于1,就表明該地區以相對較少的勞動創造了相對較多的社會需求,因而勞動生產力水平較高,勞動的比較收益就較多。例如,北京以占全國1.5%的勞動力創造了占全國3.29%的社會需求。因而,北京的勞動比較收益為2.20(即3.29/1.5),說明北京的勞動生產力水平遠遠超出中國其他30個省份。甘肅的勞動生產力水平最低,其勞動比較收益僅為0.47(即0.88/1.87),說明甘肅以占全國1.87%的勞動力只創造了占全國0.88%的社會需求。
因此,就勞動比較收益的高低而言,中國31個省份可做如下排序:
北京、上海、天津、江蘇、廣東、浙江、福建、內蒙古、重慶、山東、陜西、遼寧、吉林、湖北、寧夏、湖南、新疆、山西、河北、青海、黑龍江、海南、四川、江西、廣西、貴州、河南、安徽、云南、西藏、甘肅。
同理,某個地區資金比較收益大于1,就表明該地區以相對較少的資金投入創造了相對較多的社會需求,因此該地區的投資效益較好。例如,北京以占全國1.42%的投資比例創造了占全國3.29%的社會需求。因而,上海的資金比較收益為3.12(即3.60/1.15)。這意味著上海的投資效益遠遠超出了全國其他30個省份。西藏的投資效益排名偏后,因為其投資總額占了全國總投資的0.33%,然而只創造了占全國0.15%的社會需求。
因此,就資金比較收益的高低而言,中國31個省份又可做如下排序:
上海、遼寧、北京、山西、廣東、浙江、江蘇、天津、甘肅、黑龍江、山東、福建、廣西、內蒙古、四川、吉林、湖北、重慶、湖南、海南、河北、河南、安徽、陜西、新疆、江西、寧夏、貴州、云南、青海、西藏。
三、基本結論
若按中國地理位置分為東、中、西部三大區域討論,則由表2-2可知,無論是按勞動比較收益還是資金比較收益進行比較,三大區域排序均為:東部、中部、西部。
因此,對三大區域而言,投資與就業的最優區域——東部;一般區域——中部;排名偏后區域——西部。
這就是中國東、中、西部三大區域及其31個省份地區經濟結構及其相應的勞動比較收益與資金比較收益高低排序的基本現狀,也是我國未來若干年就業與投資基本去向的參考。
四、中國東、中、西部地區經濟結構演變的可喜成就及其引以為戒的教訓
2012年,筆者曾用1999年、2008年的統計數據,分別計算出如表2-3、表2-4所示中國東、中、西部地區及31個省份經濟結構與GBC測度狀況,并發表論文《我國東、中、西部地區經濟結構的失衡與優化分析》,提出了對當時中國經濟結構優化問題的政策性建議。如果將表2-2與表2-3、表2-4進行對比可知,9年來中國地區經濟結構發生的演變及其今后在結構調整與優化方面應該吸取的經驗和教訓。
表2-3 中國東、中、西部地區及31個省份經濟結構與GBC測度(2008年)

注:?、??所示數值并非相關數據的合計,而是相應地區的平均值。其中,?是相應地區的勞動比較收益的平均值;??是相應地區的資金比較收益的平均值。
表2-4 中國東、中、西部地區及31個省份經濟結構與GBC測度(2011年)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摘要2012》。
注:?與??所示數值并非相關數據的合計,而是相應地區的平均值。其中,?是相應地區的勞動比較收益的平均值;??是相應地區的資金比較收益的平均值。
(一)中國東、中、西部地區經濟結構演變狀況
在就業結構方面,東部地區勞動就業的比例由12年前(2008年)的40.72%上升到9年前(2011年)的53.78%,但又下降到2017年的41.86%,說明12年來東部地區也確實接納了不少中、西部地區的勞動力就業,但在國家作出西部大開發決定以后,東部地區勞動力就業的比例大大下降。
在勞動比較收益方面,東部地區曾有所下降(由1.433 7降至1.0467),但2017年又上升到1.43;中部地區有上升(由0.776 7升至0.991 9),但2017年又下降到0.82;西部地區也有上升(由0.582 2升至0.860 1)但2017年又下降到0.75,可見升降的幅度都很小。這些都反映出在收入分配方面,12年前中國三大地區差別很大。
但12年來,中國的勞動比較收益現象有所改變,差距在快速縮小。
東部地區雖然有所下降(由1.433 7降至1.046 7),但中部地區已有大幅度上升(由0.776 7升至0.991 9),幾乎等于最優狀況(等于1);而西部地區不僅結束了下降,而且還有了大幅度提升(由0.582 2升至0.860 1)。這說明,隨著經濟結構的調整,中國的就業結構已朝著最優化方向發展,并取得了令人欣慰的成績。
在投資結構方面,雖然中、西部地區十幾年來投資占全國的比例有所增加,分別由2008年與2011年的0.318 3與0.155 4增加到近十年后的0.351 1與0.213 1。但資金的比較收益卻令人失望,分別由原來的1.199 4與0.892 3下降至0.93與0.71;而東部地區則剛好相反,由原來的0.946 5上升到1.13。這說明,東部地區十幾年來投資占全國的比例雖有所下降,但投資效益卻明顯上升。尤其是上海、遼寧與北京(其資金比較收益分別為3.12、2.59、2.31)分別位居全國的第1、2、3位,遙遙領先。
(二)31個省份經濟結構演變狀況
在勞動比較收益方面,全國的排序如上述,但12年前由高至低的排序卻是:上海、天津、北京、內蒙古、江蘇、廣東、遼寧、浙江、山東、吉林、福建、新疆、黑龍江、河北、山西、湖北、寧夏、海南、陜西、青海、河南、湖南、江西、重慶、四川、廣西、安徽、西藏、云南、貴州、甘肅。其中,變化比較大的是重慶、內蒙古、河南、福建和黑龍江。重慶由12年前的第24位上升至現在的第9位;福建由12年前的第11位上升至現在的第7位;而內蒙古、河南和黑龍江則由12年前的第4位、第21位和第13位分別下降至現在的第8位、第27位和第21位。其他各省份的排名,除個別地區外,基本上都有變化。
在資金比較收益方面,12年前由高至低的排序是:廣東、北京、上海、浙江、黑龍江、山東、云南、湖北、江蘇、安徽、湖南、江西、廣西、海南、貴州、福建、山西、河北、四川、新疆、河南、天津、青海、陜西、重慶、內蒙古、遼寧、寧夏、西藏、吉林、甘肅。這方面的變化具有三大特點:其一,東部地區除個別省份如海南、河北(資金比較收益小于1)以外,全都提升到效益可佳或供求均衡。其中,變化最大的是遼寧,由12年前的第27位躍居2017年的第2位。山西、甘肅的資金比較收益變化也非常大,分別由12年前的第17位和第23位上升到2017年的全國第4位和第9位。其二,中部地區除了山西以外,資金比較收益全都是低效益(資金比較收益都遠遠小于1)。其中,江西、安徽分別由12年前的第13位和第10位降至2017年的第26位和第23位。其三,西部地區除甘肅的資金比較收益具有非凡的進展(從12年前的全國第末位上升到2017年的全國第9位)外,其他9個省份(四川、重慶、陜西、新疆、寧夏、貴州、云南、青海、西藏分別排名為第15、18、23、24、26、27、28、29、31位)的資金比較收益非但沒有進展,而且全國排名全都靠后。
(三)經濟結構演變狀況說明的問題以及應吸取的經驗教訓
筆者以為,經濟結構上述的演變狀況,實際上是告訴人們如下幾個問題以及理應引起重視的若干教訓。
1.造成經濟結構失衡的主要原因是傳統計劃經濟體制在資源配置方面的后遺癥
(1)人力資源的流動性障礙。既然東部地區的勞動資源供應不足,就應該讓其自由流動而不受戶籍、用工等制度的約束。勞動資源肯定會按勞動比較收益的高低自覺選擇收益高的地方、產業、行業和單位就業。因此,勞動資源的供求平衡基本上可以按市場經濟法則達成。政府和社會可做的事情是放松對戶籍、用工制度的約束,加大對教育與培訓的投入,以便讓更多的勞動者既可自由流動,又具備適應產業結構轉化與升級的就業能力。事實上,經過十幾年的政策調整,這方面的障礙已得到相應的解決,人力資源的流動出現重大進展和成就,但還須進一步放松,以便使勞動力更自由地流動。
(2)計劃投資的盲目性與無償性。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1周年,計劃經濟體制的投資盲目性與無償性已有30余年。這一傳統雖有所改變,但變化不大。這就是為什么投資效益出現不均衡的根本原因。投資不問效益,哪里該投、哪里不該投、哪里該多投、哪里該少投,什么項目該不該投,該投多少,投下去的資金是否能盡快回收,會不會虧損等,事先未必有充分的論證和理由。明知全國比較起來西部地區投資效益較差,為什么還要增加對西部的投資呢?又為什么對中部地區增加的投資反而會造成投資效益普遍大幅度下降呢?依據2008年的數據,應該說投資地區沒有選錯,那么投資項目是否有問題呢?不然,為什么會造成投資過剩,效益大幅度下降的局面?
(3)經濟決策的濃厚政治性色彩。經濟決策的濃厚政治性色彩是長期以來中國計劃經濟體制形成的重要弊端之一。之所以會增加對中、西部地區的投資,其重要原因與我國在21世紀初先后提出西部大開發與中部崛起的兩項戰略決策有關。筆者曾發表文章指出:“在未來五至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內,如果中央政府想在地區結構的調整與優化方面發揮作用的話,那么,其關心的重點不應該放在目前呼聲很高的所謂‘西部大開發戰略’上,更不是去做那些與地區結構戰略性優化的方向相反而行之事,而是應該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健全與完善如上所述的市場、政策與法規體系上,努力創造一個以市場作為對資源配置起基礎性作用的局面。政府在發揮宏觀調控職能方面可以也應該引導資源的地區配置,甚至可直接用人與投資。但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使用資源,都必須接受GBC的引導,克服盲目性。”
事實上,從表2-4中可知,中、西部地區的資金比較收益在4年前就已經遠遠小于1了,分別等于0.866 0和0.808 2,說明投資已經大大過剩了。但這兩個地區的投資比例卻依然比以前有所增加,分別從2011年的34.04%和17.57%上升至2017年的35.11%和21.31%。
2.提高人民的收入與消費水平,走擴大內需之路
表2-2、表2-3、表2-4所示的中國地區經濟結構演變及現狀表明,凡是沿邊的省份(即與國外交界或沿海的省份)投資效益與勞動效益都趨好,如東南地區沿海省份:遼寧、河北、北京、天津、山東、江蘇、上海、浙江、福建、廣東、廣西,西南地區的云南、西北地區的新疆、東北地區的黑龍江和吉林以及北部地區的內蒙古、山西;而差的是非沿邊的中部省份:江西、安徽、河南、陜西、青海、湖南、四川、重慶、貴州等。寧夏與西藏雖然也沿邊,即分別同印度與蒙古國等接壤,但不是交通不便就是沒有太多貿易往來,所以效益很差。這說明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21世紀這20年,我國經濟效益的上升主要依靠的是出口外貿的收入,內需的影響不大。隨著世界經濟的發展變化,中國要能持續、長期、穩定、高速地發展,就不能再繼續依賴以出口為主的外向型經濟模式,而必須做相應的調整,其關鍵是擴大內需。我國人口在世界上位居第一,消費空間和規模非常巨大,號稱“全球第一”,只是人民目前的收入與消費水平太低,有效需求不足。這一事實告訴我們,必須盡快提高人民(尤其是農村百姓)的收入與消費水平,走擴大內需之路。這既是中國長期、持續、穩定、健康、高速發展的長遠之計,也是中國地區經濟結構調整與優化的戰略選擇,更是中國共產黨為國為民的根本宗旨以及黨的十九大會議精神之所在。
五、中國東、中、西部地區經濟結構優化的戰略方向、途徑、重點與措施
(一)戰略方向與途徑
根據第一章的理論依據所論證過的下述宏觀經濟系統最優結構定理,宏觀經濟系統最優結構的充要條件是:
對任意的i∈I={i=1,2,…,n},j=1,2均成立,即

由此定理易知,宏觀經濟系統結構(包括地區經濟結構)戰略性優化的方向就是:
對任意的i∈I與j=1,2,在各自不同的相應時段內令

公式(2-3)意味著下一期的資源(勞動力或資金)配置應根據本期的需求確定,即按先兆需求確定供給。該結論在更廣泛的意義上同歐美西方各國實施“滾動計劃”(規劃計劃預算系統PPBS)中明確規定的“以產出定投資”以實現結構優化這一點不謀而合。
實現由公式(2-3)所確定的地區經濟結構戰略性優化的途徑有兩條:
一是市場機制的自動調節與配置;二是計劃機制的定向調節與配置。前者即讓人們接受GBC力量的導向,在未來能不受行政干擾而自發地進行資源的自由流動。因此,欠發達地區的過剩資源必將自發地流向較發達地區。后者指政府在進行結構調整,實現結構均衡(優化)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即建立并完善自由競爭的市場體系(包括產品市場、要素市場等),制定市場競爭規則,維護市場競爭環境,編制計劃,制定宏觀經濟政策和地區經濟發展戰略,有目的、有意識地將生產力水平欠發達地區的過剩資源自覺地調往生產力水平較發達地區,以促成地區經濟結構的均衡,而不是相反。
(二)戰略重點、難點——基本結論——中國東、中、西部地區投資與就業指南
所謂經濟結構的優化,就是通過各種途徑和措施,將非均衡(或稱為“失衡”)的經濟結構調整到基本均衡的過程。根據上述的結構現狀以及上述資料分析,中國地區經濟結構的優化重點、難點——基本結論——東、中、西部地區投資與就業指南應該如下。
(1)重點與難點都是勞動力的轉移,特別是農村勞動力的轉移。因為這不僅涉及方方面面的利益調整,更涉及農村勞動力轉移能力的提升。
(2)在勞動力的配置方面,應將中、西部地區過剩的勞動力盡量設法往東部地區轉移,以便實現我國勞動力的供求均衡。勞動力轉移的重點順序依次是北京、上海、天津、江蘇、廣東、浙江、福建、內蒙古、重慶、山東、陜西。
(3)在資金的配置方面,無論是引進外資還是國內的有限資金,今后投資的方向主要是東部地區和沿邊省份,尤其是投資效益高的省份。其重點順序依次是上海、遼寧、北京、山西、廣東、浙江、江蘇、天津、甘肅、黑龍江。
結構調整的原則就是GBC數值距離1越遠的省份越是調整的重點,其獲得調整的力度應該越大。
筆者以為,如果在未來的改革過程中,能排除一切干擾,按照公式(2-1)的要求對地區經濟結構進行及時、準確而又切實的測算,并堅定不移地按的方向進行上述宏觀調控,再配以產業結構、城鄉結構、所有制結構等結構的戰略性調整與優化,則可以相信,中國東、中、西部地區經濟結構的戰略性優化將是可以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