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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靶心無箭

徐柳率先拿起一支箭,看準靶心。

“咻”的一聲,箭羽脫離弓箭,穩穩的射在了箭靶上,負責看守的那人高聲道:“九環。”

還不錯,算是他比較滿意的成績。

孫三蕓也是拿起一支,默念道:“這東西,應該是和擲飛鏢差不多的。”

她閉上一支眼,拉弓,松弦。

“八環。”

她皺眉,怎會是這個成績,開局就是少了一環,后面的壓力只會更大。

陳玉堂也是奇怪,怎么才八環,輕聲問道:“要不要休息一下,調整狀態。”

“不用。”孫三蕓搖搖頭。

這第一支箭就當做練習,若是此刻休息,難免會被人當做她害怕了,心境發生變化。

她就不信了,今日贏不了。

徐柳又是拿起一支箭,搭在了弦上,“孫姑娘看到了,射箭,不是你那么隨意的。”

一箭射去。

“十環。”

徐柳大笑一陣,“孫姑娘,今日你可是難了。”他本就是領先一環,第二箭又是射出了十環,他不相信孫三蕓會有超過他的機會,勝券在握。

壓力再一次來到了孫三蕓這邊,眼皮微微跳動,未曾想這人竟是有一身射箭的好功夫,感覺是中了圈套。

不過此刻不能想那么多了,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氣神來。

拿箭,看準松手。

箭羽掠過空氣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孫三蕓不由的攥緊了雙拳,一定要正中靶心,才有贏的希望。

不只是為她自己贏,更是為她身后的三百位弟兄,她不能輸。

“十環!”

孫三蕓心里的石頭總算是落地,稍微松了口氣,還好,還有贏的機會。

陳玉堂頗為滿意的點點頭,“放輕松,保持這個水準,你能贏下。”

“嗯嗯。”她回應道。

徐柳乃是一臉錯愕,這孫姑娘還有兩下子啊,不過他還是有著多一分的優勢,不足為懼。

第三箭射出,“九環”的聲音傳來。

徐柳感覺很是可惜,不能穩贏,但此刻也已經是處于不敗之地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贏我。

孫三蕓心中很不平靜,深呼口氣,還是拿起最后一支箭,緩緩搭在了弦上,奮力往后拉去。

久久不曾松手。

這一箭,必須是十環。

弓已經是被拉的彎曲。

會挽雕弓如滿月,這是陳玉堂想到的一句詩,他喃喃道:“射天狼。”

快速放弦。

“零環。”

“怎么可能。”孫三蕓一臉錯愕,“我這一箭,絕不可能脫靶。”

徐柳在一旁笑道:“孫姑娘,認輸吧,都零環了,不是脫靶是什么。”

“我說過不可能。”孫三蕓發怒道:“我要查看箭靶,說不定是你們的人暗中使壞。”

她絕不相信,這一箭會脫靶,最不濟,也是九環。

在她身后,封青等人已經是漸漸圍了上來,這事,討要個說法。

徐柳全然不懼,冷哼道:“我秋劍府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何需做換靶這等卑劣手段,正好殿下在這,我們一同前去,讓殿下做個公正。”

“好。”孫三蕓應道。

陳玉堂點頭同意,自己也是覺得蹊蹺,走去箭靶前,確實是靶中無箭。

莫非是射穿了?

封青在箭靶后一陣搜尋,大喊道:“三爺,找到箭靶上的十環了。”

孫三蕓查看了一下,高舉手道:“看清楚了,這是被射穿的十環。”

如此看來,兩人環數倒是一樣,“不如二位重賽一場?”陳玉堂提議道。

徐柳沉吟一陣,擺擺手,嘆氣道:“不用了,這場是我輸了,我徐柳不是玩不起的人,孫姑娘能有這種力道,很厲害,她若是勤加練習,我日后不是對手,這一場,她贏了。”

陳玉堂微微一笑,拍了拍徐柳肩膀。

“沒丟秋劍府的顏面。”

孫三蕓一方贏了,自然是歡呼雀躍,徐柳不僅是歸還了屬于他們的地方,還許諾可以提供他們平常訓練的兵器。

這一刻,孫三蕓笑得很燦爛。

“一、二、三、起。”

她被拋在了空中。

“三爺威武。”

“哎呀,你們輕點,可要穩穩接住了。”

“這地方就留給你們練習使用兵器,過些日子我牽來一些馬匹,供你們練習騎兵之用,到時候,再去城外練陣型。”陳玉堂笑道。

“快放我下來。”

孫三蕓彎腰抱拳道:“那便多謝世子殿下了。”

“你隨我來一下。”

陳玉堂將孫三蕓領到了一旁,問道:“想不想去興安古城?”

孫三蕓一驚,殿下他這么快就要兌現他的承諾了?

“想去是肯定的,不過我們幾百人一起,是不是太招搖了些。”她問道。

“誰說要帶這么多人了。”

聽著陳玉堂這話,那言下之意就是?

她打了個寒顫。

“不會就我們兩人吧。”

陳玉堂搖搖頭,“不是,還有一些隨行的,不久后就出發,這里面有你很器重的人嗎?”

孫三蕓回頭望了望,“封青算一個。”

“那好,落日的時候,你們去王府,會有人接待你們進去的,我找我爹說說怎么妥善安排你們的事情。”陳玉堂說道。

孫三蕓點點頭,有淮南王親自開口的話,以后的日子不會很難過。同時,她也是有些害怕的。

活閻王啊。

又是想起,上次見面,挺和善的呀。

晚上見一見就知道了。

陳玉堂隨即又離開了演武大營,找到了一處定制營旗的地方,“做一個寫有‘玉’字的營旗。”

負責那人正埋頭整理著布料,忽然是聽到這一句,嗤笑道:“誰啊,這么大膽子,這‘玉’字能隨便用嗎?你又不是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

那人猛的抬頭,“恭迎世子殿下。”

陳玉堂笑了笑,“無需多禮,老人家,這做營旗的活可忙?”

“不瞞殿下,老朽可是未曾一日停歇,秋劍府這群小崽子,從來不愛惜自個營旗,打打斗斗的,不知是撕壞了多少,就拿云歌那小子說,昨日就是來找我,又要給定制幾幅,殿下您看,這還忙著呢。”

老人這一開口,便是意識到了不妥,說自己忙著的,豈不是要殿下玉字營旗的制作。

還有,和殿下一同出城的將領,是云歌吧。

這不是指桑罵魁嘛。

罪過啊。

“不著急,您慢些做,什么時候做好了,送去王府就行。”

“好咧。”老人答應一聲,見陳玉堂漸漸是遠離,蒼天有眼,咱們的世子殿下,要開始插手軍中事務了。

陳玉堂回到王府,和陳堯說了聲多家兩幅碗筷,便回了房間。

陳堯一陣笑罵,一個江大夫還不夠,你還要帶一個姑娘回來。

房間內,也擺有一些今日凌晨在藏書閣內找到的畫冊,以他前世經驗來看,這上面的技巧都是他聞所未聞的。

在他那個時代,學術界掀起了復古的風潮,他亦是加入了其中,不然也不會猶喜山水畫。

經過多方學習和,卻總是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這些畫冊,似乎是他有一絲明悟。

從案臺下拿出那幅山水畫,依舊是放了三本書冊在上面,果不其然,消失在案臺上。

死物能存放進去,那活物呢。

陳玉堂抬起左手,緩緩放在畫上,掌心細細感受這幅畫的玄妙。

耳邊忽然傳來潺潺流水聲。

與畫中的洶涌大江區分明顯,可他沒有失望,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手心處,有一絲清涼。

就像觸碰到了水面一樣。

再怎么往下去時,也只僅限于手心了。

陳玉堂將手拿出,內心細細品味,他能感受到,若將作畫也分境界的話,他已經是在第三境了。

隱約能摸到低四境的門檻。

他笑看向手掌處,有一滴水珠倒掛。

傳言里從畫中可以搬山填海的大能,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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