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聞到了一股香氣，雖然是靈魂氣息，但是很淡，很微弱。
他緊緊的盯著女技師看，看的女技師渾身不自在。
“干什么啊，看什么看？”女技師忍不住喊道。
蘇南不說話，只是盯著看了好幾分鐘，也沒有對著鏡子作出任何反應。
“這家伙在干什么？”蔡珊珊問道。
老何想了想說道：“先把女的帶出來。”
等到女技師被帶出去后，老何走進審訊室。
“什么情況？”
蘇南回道：“感覺有些像，但是氣息太淡了，我不能確定。”
這叫什么話，感覺有些像？
老何的臉色有些拉胯，嘖了一聲說道：“接著看，還有十多個呢。”
“哦。”蘇南面色訕訕。
很快，第二個女技師被帶了進來。
這次蘇南愣住了，因為這名女技師也有這種香氣。
他轉頭一臉無奈的看著鏡子。
“又怎么啦？”這次是蔡珊珊進來問。
“這個，好像也是。”
“你……”
蔡珊珊白了蘇南一眼轉身向外走，在門口丟下一句：“不管怎樣，先看完。”
然后第三個，沒有氣息。
第四個，也沒有氣息……
第八個是鄧小玉，她坐下來后，對著蘇南笑了笑，那笑容，還是很假。
蘇南也報以尷尬至極的微笑。
當然，她的身上也散發出了同樣的香氣。
就這樣一名女技師接一名女技師的進入，直到十八名女技師全部走了一遍，蘇南一共甄別出七人身上有靈魂氣息。
這下情況搞復雜了，蘇南自己都有點懵，怎么會這么多？
那為什么入侵他意識的只是一個女人？
而且七名女技師都是同樣的靈魂氣息，這也說不通啊，孿生姐妹也不可能擁有同樣的靈魂吧。
這時老何帶著蔡珊珊走進審訊室。
“怎么樣，我就說他不靠譜吧，還說能確認真兇，一下就認出了七個。呵呵！”蔡珊珊冷嘲熱諷道。
“一點差別都沒有嗎？”老何問道。
蘇南搖搖頭，“基本沒差別。”
老何沉默了片刻，說道：“蘇南，接下來我所說的資料，可能會對你理解當前的案情有一定幫助，但這些內容屬于高度機密，你不能有任何的外泄，明白嗎？”
“高度機密？那，那還是別說了吧。”蘇南有種直覺，聽了高度機密，后面肯定還有事。
老何嘖了一聲，說道：“你小子真是……這家伙現在殺人是一點不含糊，對你也動手了，不達目的肯定不會罷休，不趕緊把她揪出來，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老何的話在理，擁有這樣詭異的能力，殺起人來肯定不會手軟。
“行啦，你說吧。”蘇南接受了。
于是老何說道：“近幾年，發生了一些特殊的案件，盡管運用了各種先進的手段，一直無法偵破。
直到一年前，我們終于確認，在普通人中出現了一種新的特殊人群，我們稱之為覺醒者。他們擁有超凡的力量，而這些力量源自非常古老的職業。”
蘇南聽得是目瞪口呆。
他還以為自己覺醒吸血鬼伯爵是罕見的特例，沒想到現在已經出現覺醒者群體了。
只是，怎么會是古老的職業？
他覺醒的是人物啊！
莫非，屬于吸血鬼職業？
真要如此，那他可是吸血鬼的BOSS級人物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等級劃分。
其他吸血鬼見到他，會磕頭嗎？
老何繼續說道：“當前，我們發現能夠侵入意識的職業有兩種，一種是方士，它的能力是意識侵蝕，能夠奪取、篡改、吞噬掉普通人的意識。
另一種是巫祝，目前我們只知道它具備意識操控的能力，其余未知。
怎么樣，聽完這些資料，對于現在這個案子，你有什么想法？”
“方士！”蘇南馬上給予了回答：“我能肯定是方士。她不能操控意識，但可以篡改甚至吞噬意識。”
那個女人侵入他的意識中，搞七捻三，用美色引誘他，甚至想通過意識來讓他窒息，這是明顯的意識篡改。
蘇南自始自終都沒有意識被操控的感覺。
老何又問道：“你現在再想想，為什么七個人都有同樣的靈魂氣息呢？”
蘇南開始沉思。
既然方士的能力是意識侵蝕，也就是她要用自己的意識去強行篡改對方的意識，會不會是將自己的意識留在對方的意識中呢？
蘇南猶豫地說道：“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七名女技師之中只有一人是真兇，但是她侵入過另外六人的意識，在篡改過程中，留下了自己的意識，也就讓其他六人擁有了同樣的靈魂氣息。”
老何微微點頭，他贊同蘇南的推測。
七個女技師都是覺醒者，這根本不可能。
覺醒者在普通人群中存在的概率極低，十萬人中也不見得能出一個。
現在七名技師都擁有了靈魂氣息，極有可能就是蘇南所說的原因。
而之前因為沒有人能嗅聞到靈魂氣息，所以也沒辦法發現覺醒者的能力特性。
如果蘇南的推測沒錯，那么這個發現對于進一步的研究具有重大意義。
也許可以籍此尋找到追蹤覺醒者的方法。
蔡珊珊在一邊不以為然，“這有什么用，若真是如此，方士用意識侵蝕入侵的普通人越多，不是越難發現了。”
老何否定道：“不，一定有差別。雖然留下了意識，也留下了靈魂氣息，但普通人沒有能力，自身是不會產生靈魂氣息的。
隨著時間推移，氣息一定會減弱，那么兩者之間的差別也就出來了。”
說完老何立刻站起來，來到觀察室。
“小杜。”
“哎。”
老何交代：“你去安排一下，將七名女技師分開拘押，一人一間拘留室，明天我們再詢問。
另外，不要讓人單獨接觸她們，任何行動都必須有兩人以上陪同。”
“好。”
陳瑞走后，老何又回到審訊室。
“蘇南，你今晚也留在這里，明天你再試試。”
蘇南一聽臉色拉胯，說道：“待在這里太無聊了，我在外面上網行不行？”
老何笑了笑，說道：“行，但不要走太遠，隨叫隨到啊。”
“好。”
于是蘇南去了距離市局幾百米的一處網咖，而除了七名女技師，其他人都被釋放了。
為了看護七名女技師，市局也安排了多名警察，分成了幾組進行值守。
時間悄然而逝，不知不覺之中，已到了次日凌晨。
一間審訊室里，忽然傳出了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