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口口聲聲說著命格,但其實胡萬歲還真不知道什么是命格。
“對了花前輩,命格究竟是什么?怎么去看?”
“所謂命格也稱為命脈,人之命脈共有四種,神天地人,神脈公分五岔,天脈分四岔,地脈分三岔,人脈分雙岔,男女命脈又不同,男看左,女瞧右,你抬起你的左臂,看你手腕處的脈搏,有幾條?”
聞言,胡萬歲抬起左手,往手腕處一看,有兩條肉眼可見的血脈。
“回花前輩的話,弟子有兩條肉眼可見的血脈。”
“你也只是人脈?”花無炎的語氣瞬間變得有些疑惑,“不對呀,按說以你的悟性和天賦,最低也得是個地脈才對,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人脈?”
收起疑惑,花無炎接著說道:“我的命脈是地脈,血脈分三岔,兩岔朝左,一岔朝右,被稱之為地左脈,如果兩岔向右一岔向左的話便稱之為地右脈,還有一種是極其少見的地中脈,一脈向左一脈向右一脈居中,此地脈者接近天脈。”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找到兩脈向左一脈向右地左脈的人,就可以借他的肉體重生,是嗎花前輩?”
說罷,胡萬歲不由的又抬起自己的左臂看了一眼,實在有些不甘自己只是最普通的人脈。
“非常正確,只有找到跟我相同的地左脈之人,才能借體重生。”
“好,我明白了花前輩,你放心,我一定會在破境之前,給你找到一個地左脈的人。”
第二天一早,胡萬歲還沒睜開雙眼,只聽“咯吱”一聲,緊閉著的大門應聲而開。
左手負于身后,右手緊抓著酒葫蘆的楊世成直接一個縱身,飄到了胡萬歲的床邊。
“小子,醒醒小子,開壇時間是否已到?”
聞聲,胡萬歲睜開惺忪睡眼,看到楊世成后,立馬起身下床,沒來得及行禮,而是先看了眼外面的天,立馬搖頭說:“還有差不多兩個時辰。”
“還有兩個時辰那么久?”
楊世成舉起酒葫蘆往嘴里猛灌了一口,直接坐在了胡萬歲的床邊,開門見山的說:“小子,既然有心要做老子的徒弟,就不該有任何隱瞞老子的事,趁現在還有兩個時辰,在未拜老子為師之前,給老子說說你自己吧。”
“說說我?其實我真沒什么好說的,但是一想,三長老對在下確實一無所知。”
胡萬歲沉吟了一下,開始了自我介紹。
“在下姓胡名萬歲,今年十九歲,家本是玄武城一個小村莊,可是六歲那年,整個村子的人被一伙黑衣人全部屠殺,我因為貪玩,鉆進破廟的神像下面,僥幸活了下來,因為年幼,什么都做不了,為了活命只能四處乞討,度過半年的乞討生活后,遇上了我第一個師父,他叫王大全,是玄武城仙音門的一個長老,修為低微到還未步入筑基,確切的說,他是因為修煉功法走火入魔,導致修為全廢,我師父跟三長老您倒是有一點特別相像。”
聞言,楊世成立馬來了精神。
“哪一點跟老子相像?”
“酒,他也是每天掛著一個大酒葫蘆,不分黑夜白晝,只要想喝就喝上幾口,我的釀酒術全是我師父王大全交給我的,我從七歲開始跟著他在他的小釀酒房里打轉,一直轉了十二年,我記得有一次……”
“打住打住打住,你小子跑偏了,你師父會釀酒這話日后再說,老子要了解的人是你,不是你師父,接著說你。”
“六歲跟著師父上山進入仙音門,因為師父修為低微,我和師父只能居住在一點靈源都沒有的微靈峰,每天除了干雜活就是釀酒,幾乎很少修煉,一直到幾個月前,師父發現了靈源口,為了防止仙音門那些無賴們會來微靈峰強行霸占靈源,師父決定將靈源口改成釀酒房,這些年一直替師父釀酒賣酒多少也掙了些銀子,師父就干脆將我們微靈峰那幾間破房子全都推到全部翻蓋,由于沒有了住處,師父就給了我十兩銀子下了山。”
一口氣說這么多后,胡萬歲瞥了一眼楊世成,從他臉上那有些不耐煩的表情不難看出,胡萬歲所的講這些,似乎并不是楊世成想聽的。
“可誰知,我剛一進玄武城的城門,就……”
“你若是真的不想講,老子也就不聽了。”
不等胡萬歲把話說完,已經非常不耐煩的楊世成,立馬從床邊站了起來。
“不是三長老,我這不是一直在講著嗎?明明是您不聽在下講完,怎么又說在下不想講呢?”
胡萬歲頓時感覺楊世成這個人的脾氣簡直莫名其妙,難以捉摸。
“小子,老子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老子不想聽你的成長史和結交時,老子只想知道你的修為來歷,為什么短短幾個月就可以修煉至結嬰初期巔峰?這一點,才是老子最想聽,最想搞明白的,明白了嗎?”
原本氣沖沖的楊世成已經走到了門口,就在他準備踏出門檻的那一刻,突然停了下來,沉默了將近十幾息,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又折身回到了胡萬歲的床邊。
既然楊世成把話都說明了,又識破了胡萬歲刻意隱藏起來的結嬰期的修為,胡萬歲若是再隱瞞攝入花無炎魂魄一事,而去胡亂編造搪塞他的話,萬一日后被發現了實情,估計他將會對胡萬歲徹底失去信任。
一念及此,胡萬歲立馬毫不隱瞞的將結嬰期修為的來歷,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實不相瞞,太子殿下的三師父不知道您是否見過,他是天火山火麒麟一族修煉成人的,名叫花無炎,前一段他為了保護太子順利逃脫夢魘道君的追殺,不惜拼上了自己的姓名,臨死前,他叫在下將他的魂魄靈嬰攝入自己的體內,修為可以直接跳躍雙層,攝入前,在下只是剛剛筑基初期,攝入后,直接就變成了結嬰初期。”
說罷,胡萬歲趁機倒打一耙的說:“三長老,您的性子太急了有點,在下只是還沒有講到這結嬰期修為的來歷而已。”
“是嗎?”楊世成高深莫測的看著胡萬歲,看了片刻,再次問道:“你身上的仙靈氣息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