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陳笛無聊到主動去練習飛行,虛空中不僅沒有日月之分而且法力無限續加,簡直是太快樂了。
墨子笛剛想觸碰一個新出的球,陳笛就滑翔過來用指尖打開墨子笛的指尖,然后又滑走了。
墨子笛無奈的笑了笑,十年的相處墨子笛已經回復正常,最大的變化是寫字前不需要思考,這點讓陳笛非常滿意。
墨子笛知道陳笛是想第一個看新球也就隨她,墨子笛不屑與陳笛一個小孩子掙東西,雖然墨子笛也是個小孩子心性。
陳笛睜開眼睛,感到有些奇怪,這個球好特別,像是身臨其境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懷里的溫度,以前是感覺不到冷暖。
“姐姐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他的臉上不適合出現委屈,他應該笑著,他笑著才好看。這是陳笛腦海里響起墨子笛的聲音。
“她人醒了!”一個人走進來陳笛又看到那雙她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方形瞳孔。溫迪戈的到來讓陳笛十年前的記憶慢慢復蘇,眼前這個抱著她的男人是鴉目千代,是高山紅狐的守護神。
“姐姐,你喜歡的反魂花開了。我帶你出去看看吧。”鴉目千代抱著墨子笛的軀體走到外面,陳笛驚訝的發現,這里就是以前哥哥帶她來過的蟲谷。十年間這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鴉目千代將墨子笛的軀體擺放到反魂樹下。白色的反魂花悠閑的飄蕩在半空中,像是在猶豫該落在哪。最后它決定飛入墨子笛懷里。
“姐姐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他們不值得你的犧牲。”
墨子笛對陳笛哀求道:“抱抱他。”
陳笛照做不誤,她還想說些安慰人的話,因為怕出聲露餡,所以只給了一個擁抱。不過看鴉目千代那樣子一個擁抱就足夠了。
陳笛好奇的看著天空中的四條白瓷魚。溫迪戈非常死皮賴臉的湊了上來,他知道有女孩在,鴉目千代一般都很紳士所以這個時候他不管問什么問題,鴉目千代都會回答:“唉,那個魚怎么褪色了。”
“反魂花能治愈人世間一切疾病,血痂也不在話下。”這可以治好多少人?蓁藪城的人有救了!怎么把這些話運出去……
墨子笛的軀體在鴉目千代懷里睡著了。
鴉目千代展開黑色的翅膀,溫迪戈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溫迪戈不死心的又回來了,他為他們畫了一幅畫,畫中女人抱著男孩,躺在一片花海里,沒有其他雜色和蝴蝶,只有反魂花和他們。
溫迪戈這時候可能只覺得很好看想畫下來,他不知道的是這一舉動會在后來間接拯救了鴉目千代。
虛空中墨子笛抱著陳笛淚流滿面,陳笛覺得有點對不起墨子笛,那個新球不見了。
“下一次有新球,我讓你先進去。”
墨子笛拼命點頭。
在影洲的最西南部,兩男子對弈,白衣執黑子,黑衣執白子。黑衣送白衣一朵反魂花:“你女兒墨子笛醒了,不去看看她。還有陳笛也進虛空了。”
白衣接過反魂花,妖艷的花在白衣手中上下漂浮不定:“反魂花,百萬年開一次花,花期十年。也就是說墨子笛只能在人間停留十年。她如果聰明的話就應該趁此機會自愿死亡。錯過這次機會她要繼續在虛空中忍受百萬年的孤獨。陳笛也是。”
黑衣淺笑:“你還真是冷血。”
白衣:“還沒找到她?”
黑衣消失不見。
白衣黯然傷神。
又一個球出現在虛空中,墨子笛到了一座三進四合院里,她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風帶動葡萄葉子沙沙作響。墨子笛被嚇了一跳,那是什么?她有些害怕。
陳笛覺得墨子笛些莫名其妙,她在害怕什么東西?
“我聽到聲音了,陳笛我能聽到聲音了。”然后墨子笛又被自己發出的聲音嚇到了。
“我能說話了。”墨子笛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她很久沒在陸地上走路了,她享受那種腳踩在地上的感覺。
“小笛”
墨子笛轉過頭。
“哥哥,是哥哥,墨子笛我都用你的身體去抱了鴉目千代,現在請你去抱抱我哥。”
墨子笛張開雙臂,元獺祭抱起陳笛的身體,墨子笛覺得這感覺十分稀奇,到處看。元獺祭將她放回到床上,這時羅姨來了,‘哐當’一聲原本準備給陳笛擦身子的水灑了一地。
“可算是醒了!”羅姨一邊收拾一邊偷偷抹眼淚。
墨子笛差點被震聾,她想回到虛空,這太吵了。
“和我哥哥說你想睡覺,只要睡一覺,就可以回虛空了。如果你想多待一會也是可以的。”
“羅姨,出去盛一碗粥來。”
房間內只剩下墨子笛和元獺祭了,元獺祭溫柔的替陳笛蓋好被子。
“你是誰?”
墨子笛被他冰冷的話語嚇到了:“你怎么發現的?”
陳笛在虛空中手捂額頭,哥哥真了解我。墨子笛你狡辯一下好不好。
“陳笛在那?”
墨子笛一時半會睡不著,于是裝聾作啞當沒聽到。
“不說?”元獺祭從意海里拿出一個古樸的燭臺點燃蠟燭,蠟油一滴一滴滴在墨子笛手上,明明皮膚上一點事都沒有,偏墨子笛叫的非常慘烈。動也動不了,睡又睡不著墨子笛此刻都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睡一覺,等我睡一覺就告訴你,否則我現在就死給你看。”元獺祭用特制的鎖鏈把墨子笛雙手雙腳固定在四個床腳上。又喂了勺枇杷膏后走了。
恰逢此時羅姨重新打水回來了“看好陳笛”。
“是。”羅姨剛想問些什么,見元獺祭心情不佳,馬上閉上快要張開的嘴。
“哥哥,哥哥。”陳笛的聲音響起。元獺祭從院子里瞬移到陳笛房間里同時四條鎖鏈在一瞬間全部斷裂。
元獺祭抱起陳笛,陳笛靠在哥哥肩膀上,心中無比踏實。
“哥哥,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
陳笛感覺有點怪怪的:“哥哥你長肉了。”以前哥哥瘦的時候懷里特別硌人,還有這具身體在陳笛不知情的時候長大了許多。
元獺祭放松的肌肉立馬緊繃起來,陳笛戳了戳道:“原來是肌肉啊!”
墨子笛的焦急聲音在陳笛響起,“鴉目千代,有危險快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