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步.甚至沒有站在你身邊的資格
- 歸途
- 澀瑾_扶家小姐
- 2000字
- 2021-09-03 20:13:21
嚴歡上完下午那節課后,岑川的消息就進來了。
這次的活動是學生會全權操辦的,是為了新生們的,也算是迎新晚會,就是晚了些。
嚴歡看了眼節目的活動單,給岑川發了條語音:“你這也不需要我了啊,排得滿滿當當的。”
“沒讓你參加活動,你幫我監督一下蒼郁她們部出的表演,順帶配個樂。”
嚴歡一愣:“怎么?你對她感興趣了?”
“你想多了。”岑川只回了這一句后就直接發了地址給她。
嚴歡嘖了一聲,托沈可期將書帶回宿舍,自己直接就去了六樓的聲樂教室。
她走到門口就聽見了里面什么聲音都有,交雜起來像是進了什么大型叫賣市場一般。
推門進去,嚴歡看見蒼郁手里拿著琴弓在那兒比比劃劃的,一通讓人看不懂的操作。
聽見聲音,蒼郁轉過身,臉騰地一紅:“學學姐……”
“嗯,你這是……指揮?”
蒼郁的臉更紅了,她把琴弓塞進嚴歡手里:“學姐我去個衛生間。”
嚴歡迷茫的看著她的身影,然后走到蒼郁剛才的位置環視了一圈:“哎?賀衡?”
坐在琴凳上的賀衡這才抬了眸,那雙眸子在看見嚴歡那一瞬間就亮了起來:“學姐?”
嚴歡笑了笑,但沒再多說什么,只看向另外的三個人:“我是嚴歡,校廣播站的,岑川讓我來監督的,順便……”她看了眼正坐在琴凳上的賀衡,心里將岑川罵了千萬遍。
她才不信這都是巧合,岑川就是故意的!
長舒出一口氣,嚴歡開口:“你們選好歌了嗎?”
“嗯。”一個男生點了點頭,“我們想傳達的是愛情平等的思想就是……無關男女。”
嚴歡微怔:“岑川知道嗎?”
“主席知道,而且主席很支持我們。”男生接著回答,“學姐,我叫陳禹升,這位是馮明月,梁枝。”
兩男兩女的組合似乎并不少見,嚴歡點點頭,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那你們先唱一遍我聽一下吧。”
“好。”
鋼琴聲緩緩響起,嚴歡的目光落在賀衡身上。
“就送你到這里,就算還摸不透你的思緒。”
“也許你沒察覺我在等你,不明白我的真心。”
賀衡的聲音很溫柔,就像是在輕聲說著一句情話一般。
嚴歡與他對視,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便又裝作什么都沒有一般移開了視線。
他們的設計很好,像是有一個小故事,賀衡與陳禹升,馮明月與梁枝。
兩對同性戀人訴說著這一段心意,好像會給許多人帶來共鳴。
這首歌嚴歡也聽過,是一部網劇的OST,叫《越界》。
“唱的不錯,但是……”嚴歡猶豫了一下,“學校那邊不一定能通過,先準備一首備用的吧。”
陳禹升覺著嚴歡這話也不無道理,從定好那首歌開始,他們每個人就都挺擔心會被學校駁回。
“你們自己定就好。”嚴歡站起身,“我去看一下蒼郁。”
這么久蒼郁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走到衛生間門口,嚴歡停下腳步,聽見了里面的說話聲。
“哎你看見了嗎?剛才聲樂教室里面那個人,叫蒼郁。”
“怎么啦?”
“這個人啊,嘖,可不怎么樣,一直勾引主席呢。”
“啊?不會吧,感覺挺好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下次見了可得注意點,別讓她把你男朋友搶了。”
嚴歡皺了皺眉,直接抬腿進去:“學生會的?岑川什么時候連你們這種人都招了?”
她看了眼那兩個女生,發現有一個人是隨星的前女友。
“這不是文藝部的孫巧巧學妹嗎?”嚴歡靠在一邊看著她們,“在衛生間里嚼別人舌根更有味道一些?”
孫巧巧看見嚴歡的時候臉色微變,但她怕的卻不是嚴歡這個人,而是嚴歡和岑川之間的關系::“學姐……我們說的也是真的。”
“我沒興趣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嚴歡見她還想和自己解釋一番便沉了臉色,“沒事就出去。”
“學姐!蒼郁她之前還和隨星學長在一起過!”
聽見隨星的名字,嚴歡不禁怔了怔,而見她沒說話,孫巧巧還以為自己是說對了,便興致勃勃的接著開口。
“蒼郁和隨星學長在一起的時候隨星學長是有女朋友的,據說蒼郁直接就把隨星學長拐上了床才能在一起的呢。”孫巧巧走近了些,“學姐,雖然隨星學長現在也有女朋友了,但保不準蒼郁的這個辦法就好用呢。”
嚴歡看向孫巧巧,神色平靜的像是在嘲諷孫巧巧的無知:“說完了?說完就滾,之后也不用再回學生會了,出去。”
孫巧巧神色陰沉,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還和自己身邊的女生小聲說了句:“不就是仗著有岑主席撐腰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別說了,一會兒又讓她聽見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真的是事兒多。”
嚴歡聽見了這句話,但是并沒有理會,她往里走了些:“出來吧,你還準備躲多久啊?”
蒼郁從隔間里推門出來,臉色發白,開口的聲音還微微有些顫抖:“學姐,我……”
“走吧。”嚴歡皺了下眉,打斷她的話,“我剛才聽他們表演了一遍,還不錯,但是校方那邊可能不過審,我就讓他們再準備一個,回去一起看看吧,畢竟是你們宣傳部的。”
"學姐。”蒼郁輕聲開口,“剛才她說的話……學姐別往心里去。”
“沒往心里去。”嚴歡隨意的擺了擺手,“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身份,我連站在隨星身邊資格都沒有,又怎么談得上嫉妒?我只是看不慣她們這么說一個女生罷了。”
“你與隨星之間的事,不管是真是假,都與我沒有關系。”
嚴歡雖然能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但是情緒卻還是有些失落。
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也知道有一些是不可能的奢望。
她不去想,不去求,只是會失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