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藏瞇眼一笑,“南境軍準備了后手,是在雷遁部隊無法破城之后的備用方案”
“是一種被俘虜稱之為損人損己的雙敗計策,或許和水有關”
“水?”旗木朔茂念叨著,在軍帳內(nèi)來回走著,這是他感到危機的表現(xiàn)。
束水城連同小半個南境,可全都是水城水鄉(xiāng)啊。
他們要用水,是要準備做什么呢?
這是一個向自己發(fā)問,以求腦子更快速尋找答案的辦法,他遇到一時間無法想通的事,經(jīng)常會這么問自己。
“這是一個還沒有擬訂完成的計劃,算是提前告知了他們”
“所以現(xiàn)在手上的俘虜,知道的也很是有限”
海老藏話里有自責的意味,若是能得到確切的情報,他們也就不用在這里揣摩對方意圖了。
“這是時間問題,我們最好先做好準備”
“若是準備截斷上游,讓下游城市無水可用,那有些癡人說夢了”
“上游在西境軍后百里,和北境軍前線駐守下,對方至今還沒有奪下一城,何談截斷用水?”
海老藏點了點頭,這一條昨晚他也想到了。
“如果是用雷遁分解水分,那他們可得請來雷神下凡了,這曲折悠長的支流分流,可不好這么做”
倆人在軍帳里琢磨了許久,最后還是無法得出結論。
“咱們兩個的腦子,再厲害也多不出第三個來,不如把情報上報給影都的總參謀部,看看他們的結果”
海老藏一拍手心,“可我們連對方這個計劃的實行時間都摸不準,遠水能救近火嗎?”
旗木朔茂笑了下,“既然是還沒擬定好的計劃,那么時間就是我們的朋友,而不是他們的朋友”
“這個損人不利己的計策,是雷遁部隊不管用之后的備用方案”
“那我們就讓他們覺得雷遁部隊很有用就好了,這里我決定先示弱一下但不讓城池”
“故意把整個戰(zhàn)線拉長,讓對面覺得自己請來的雷遁部隊有發(fā)揮很大作用的錯覺”
海老藏干笑了兩聲,“太狡猾了吧”
他們兩人都清楚,這句話的意思,是要拖長這個計劃的擬訂和實施的時間。
為與總參謀部的信息傳遞創(chuàng)造更多的機會。
而讓雷遁最有面子,最能回聯(lián)軍大營吹牛逼的資本,自然是我方派出土遁專精的忍者過去吃他們的癟。
而在昨天徹底出盡風頭的鬼燈幻月,此時已經(jīng)是聯(lián)軍大營里全體將士心中,如死神一樣的存在。
經(jīng)昨天一戰(zhàn),鬼燈幻月成為了大名人,他的名字和畫像,不久之后貼滿了水之國的大街小巷。
這樣一個人物,是不適合給雷之國支援過來的雷遁部隊增強自信的,自然也是上不得戰(zhàn)場的。
“你信不信,如果還把鬼燈幻月這小子放到戰(zhàn)場去”
“單是看到他那個笑容,南境軍得有三分之一的士兵,能當場尿在褲子里”
海老藏指著城外的戰(zhàn)場,身旁的旗木朔茂搖了搖頭,“起碼一半”
“這幾天,就先讓他盡興一下吧,等雷遁部隊來了,他就要放個小長假了”
主意定下,旗木朔茂立刻起草了一份報告,遞給海老藏看,“這樣寫,妥么”
海老藏也不說話,又添了幾筆。
旗木朔茂湊過去看了眼,倒是也沒有寫錯什么,只是漏寫了個功臣和他的初登場秀。
最后一行寫著,“鬼燈一族,全殲敵軍五萬眾,戰(zhàn)斗中期,鬼燈幻月撤出所有族人,一人接手整片戰(zhàn)場,不出三小時,全戰(zhàn)場無一人幸存”
“旗木朔茂主帥為防誤傷,撤出了所有忍者和俘虜”
“鬼燈一族,實為定國安邦之利刃,望能控制住影都中的謠言,為鬼燈一族正名”
“另有最近作戰(zhàn)方案附上”
“依上次總參謀部的意見,主帥決定采取忍者作戰(zhàn)為主,待琢磨透敵軍戰(zhàn)法和繳獲到足以武裝臨近城池的武裝設備,再行出兵”
將報告交給一直隨行在身邊的親衛(wèi),“勢必要送到柱間大人或者總參謀部的人手中”
親衛(wèi)坐上了繳獲來的鐵殼車子,一溜煙出了北城門向著影都送信去了。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輕,旗木朔茂回過頭,看到海老藏要出去了。
“歇會吧,那些玩具又沒人和你搶不是?”
“你熬病了,可比晚知道些情報更致命”
海老藏揮了揮手,“還是在地下室睡得香”
說是這么說,但是旗木朔茂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知道海老藏是個得不到確切情報,就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人。
看著他徑直出了門,一路來到那個地下室通道,扣上門的時候旗木朔茂嘆了口氣。
前輩,又去折磨那些可動性極其有限的家伙去了。
在軍帳中思考應對之策的旗木朔茂也沒有閑多久,他先是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把五支混編隊檢驗了一遍實戰(zhàn)能力。
當然,測試的實戰(zhàn)對象是他自己。
主帥,沒兩把刷子的還真鎮(zhèn)不住這幫心高氣傲的忍者們。
凡是在領帥印在前線帶兵的主帥,膽敢?guī)е陶邉萘ι蠎?zhàn)場的,自身實力自然是整個忍者之國排的上號的。
西境軍是個例外,奈良族長單靠在影都提供的計謀,就足以服眾了。
至于個人實力,與他的智計相比,倒是次要了許多。
他手下的忍者們,相信這么一句話。
能讓奈良族長動用查克拉對付自己,那說明自己的實力來到了一個極為恐怖,可令各國側目的地步了。
說回五支混編隊的實力配比,那可謂是慘不忍睹,有的隊能摸到旗木朔茂的衣角。
有的隊伍,模擬對戰(zhàn)都能讓旗木朔茂有了倦意。
忍者勢力中,這個實力分級為何如此嚴重啊!
你們強一點的老上忍們,就不能帶帶后輩們啊!
心中暗暗吐槽著,為了五行遁術的配置均衡,他把原有的隊伍打亂重新分隊,分出了新的五支隊伍。
分別是以單個五行遁術為主的混編隊,叫做風隊、火隊、土隊、雷隊、水隊。
分完隊伍,又測試了幾小時的實戰(zhàn)和配合,直到旗木朔茂本人滿意后,才結束了測試戰(zhàn)。
“土隊風隊出列,過幾日,土隊你要去接南境軍的雷遁部隊,作戰(zhàn)要求只有減少傷亡,戰(zhàn)斗中要注意作戰(zhàn)距離,邊打邊撤”
“這樣的示弱作戰(zhàn),可能會持續(xù)一個星期或者更久”
“這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這邊捕捉到了南境軍的異常舉動,為了確定真實性和具體信息,需要爭取時間,需要你們犧牲一下”
“在這段時間,我要風隊和鬼燈一族在城內(nèi)空地里,鍛煉默契,我來做你們的對手”
“聽懂了嗎?”
旗木朔茂看到忍者們像一個個沒打夠的斗雞一樣斗志高昂地點著頭,他很是滿意。
與旗木朔茂對戰(zhàn),讓他們確認了一件事。
他們的主帥不但腦子非常好使,戰(zhàn)斗技巧和對忍術的運用,也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
此戰(zhàn)過后,他們徹底被打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