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濃霧中穿行,從小到大學到的所有忍術此時便是他收命的工具。
車上的大鐵殼子因為一些他不知道的原因,隨著一聲悶響,爆炸開來。
這極致爽快的巔峰體驗,終究是無法持久了,他跳下車,肆意揮灑著他體內的查克拉。
絕望的慘叫聲和水球術的爆炸聲接連振動著他的鼓膜。
飛濺的血水和真實的戰場視覺體驗,與大腦接受到的聲音一起,給鬼燈幻月帶來了極致的視聽盛宴。
當然,敵軍是有限的,相應的,鬼燈幻月的快樂時光,也是有限的。
望著戰場上開始狼狽逃竄的南境聯軍,旗木朔茂有些明白了。
為什么當初油女雀要帶著一路與他同行的秋道天日向卓和漩渦葵等人前去水之國,歷時半年也要拉鬼燈一族加入忍者之國了。
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鬼燈幻月,如果是南境軍中的人,那束水城以及邊境三十余座城池,豈不是要有滅頂之災了。
他打了個冷顫,摸了摸脖子。
要當真是這樣,他旗木朔茂斷然是沒臉回去見柱間的。
他回國的方式,一定是尸首分離,讓部下帶著自己的頭顱回去贖罪的。
幸好我們忍者之國,有著盯著未來的兩只眼睛——油女雀和時山信啊。
不到兩個小時,鬼燈幻月望著沒有活人的戰場,解除了自己所有的秘術。
“切,這才帶了多少人,就結束了”
他來到城頭上,頗為驕傲地瞥了眼城外的人間地獄,和旗木朔茂邀功道:“看,都是我干的”
旗木朔茂360°地夸贊了鬼燈幻月一番,順帶還說了許多把鬼燈家族捧上天的話,這些小詞,可不能當著其他家族的面說。
他可不想把腦筋用在處理自己人關系上,前一個星期,他已經受夠了這其中的苦了。
鬼燈幻月越笑越猖狂,全殲敵軍五萬這事,說出去,他鬼燈一族,絕對可以在影都有一席之地了。
至于那些嚼舌頭的小年輕們,自然也會乖乖閉上嘴巴。
鬼燈幻月已經看到了戰爭結束后,凱旋影都,被所有家族簇擁歡迎的場面了,他的嘴咧到了耳朵根后面。
軍帳內的海老藏被笑聲打斷了思緒,出門一看是鬼燈幻月在接受旗木朔茂無休止的彩虹屁。
來到城頭一看,他嘖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了句,“不愧是鬼燈幻月”
這聲語調平淡的贊賞,鬼燈幻月同樣不會錯過。
他止住笑聲,轉身面向海老藏,“謝謝謝謝,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海老藏嘿嘿一笑,“因為我是搞情報的智囊團首領啊,我是海老藏,南境軍這邊可要多靠你們了”
海老藏的你們,是指在束水城中的忍者家族們。
但是在鬼燈幻月耳中,這明顯是單指鬼燈家族了。
而前面的自我介紹讓他認識到了,面前這個不太起眼,有些駝背的人,是個可以一定程度指揮旗木朔茂的人。
前后一連起來,面前這人所說的話,無疑是足智多謀的智者,對鬼燈一族的最高的嘉獎了。
他大受鼓舞,指著城外的戰場,“多用我,我可以讓你們天天看到這個好景致”
海老藏笑了下,點了點頭,便回到了軍帳內。
已經是來到束水城的第八天了,所有南境的守軍就從未參過戰。
其中原因,旗木朔茂在昨天和手下們把酒言歡的酒席中全部解釋過了。
未來半個月,仍是不使用常規軍隊的力量。
此言一出,當時他們的頭一個比三個大,紛紛問起原因。
“你們有沒有去過前線,觀摩過南境軍的戰斗”
他們都搖了搖頭,那時候正是不服氣旗木朔茂的時候,哪會關心前線戰斗如何。
“南境軍的作戰能力,領先于這個世界現在任何一支軍隊”
“其中最為關鍵的,是他們先進的戰法和裝備”
“戰法,我要觀察半個月多,攻守之間雖然大為不同,但其中總有相通相克的地方”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第二個原因,便是裝備,他們的裝備我曾經繳獲了一部分送到了影都鑒定,順便以此為基礎評價下我方士兵接敵后的勝算”
“結果是,現在出動普通士兵出去和敵人戰斗,最樂觀估計整片南境失守只在一月之內”
軍官們的臉瞬間白了,他們都清楚,前線所有的情報和戰利品鑒定都是排在優先級最高的那一列中。
而鑒定之后的報告,不會送往別的地方,只會出現在忍者之國的軍事總參謀部中。
其中的人才,可都是萬里挑一,精英中的精英。
“一...個月...內?還是...最樂觀...估計”
他們談論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這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旗木朔茂一飲杯中酒,借著酒勁他站起身,“所以我要來了最精銳,最適合這片戰場的忍者部隊”
“他們,將會代替士兵們戰斗”
“我承諾,等收集到足夠武裝所有守軍士兵的南境軍裝備,和摸透他們的戰法邏輯”
“到時,忍者力量只會作為局部戰場的主力,大部分戰場將會讓士兵們接手”
座下的其余人聽到這句話大多松了口氣。
有仗打,士兵們才不會悶,才不會想些有的沒的自亂軍心。
“我們需要做的,只是等,對嗎?”
一個年輕的將領有些疑問,他要的不過是一個期限。
“我無法承諾讓你們等多久,但我會盡我所能縮短這個時間”
“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斷地訓練演習,不斷地錘煉殺敵技巧和臨陣戰法”
“然后就是,盡快讓手下的士兵們習慣我送來的先進裝備,將它們用熟用透,這就是你們能做的,也是最能幫到我的地方了”
散會后的第二天,旗木朔茂看著落日消失在了地平線之內。
夜幕降臨了,南境軍這幫愛耍小聰明小手段的雜碎,晚上怎么舍得不干一票呢?
“晚上,你讓誰來守城啊”
背后傳來海老藏疲憊地聲音,旗木朔茂轉過身,“白天最不服氣,最不想撤離戰場那些人吧,你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