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進去一看,是個賣肉包的早餐攤位。
因為幾塊錢的肉包錢沒有給到刁蠻老板娘手上,便開始大呼小叫了。
這次他準備當個小板凳坐好的看客,這種熱鬧也是不多見來的。
油女雀挑了個相對比較近的其他早餐攤位椅子坐下,目光始終看著老板娘這邊。
那老主顧接著叫喊,“你得出來啊田谷老哥,別老躲著你家婆娘后面不出來澄清”
他顯然是被逼急了眼,雙眼有些通紅。
雖是個沒什么文化的大老粗,但欠好朋友幾個早餐小錢他還是做不來的。
如此想著,主顧的臉和脖子開始紅的發燙,這老板娘顯然是為了掌握生意大權,有些操之過急了。
“我說你沒給,那就是沒給!田谷你出來,出來也是個沒給,你就是老賴,都賴習慣了”
緊接著就將老主顧的底子揭了個精光。
什么賭債沒還,昨晚大醉而歸對家庭不負責之類的話也說了出來。
讓這個平時還有些體面的老主顧在當庭廣眾之下顏面掃地。
這是個短視的年輕女人,不懂得為丈夫的關系留臺階下。
油女雀托著腮幫,靜靜地品著這其中生活的窮酸味,若不是缺錢,這老板娘應該也還不至于這么干。
基層人民的窮病難救啊,短視普遍,只看得到小錢。
油女雀敏銳地抓到了這點,這是成立已久的國家,底層人民的日常吶喊。
他看得有些意興闌珊,腦中活動不斷,卻還止不住的想看,八卦之心永不磨滅。
老主顧看了眼躲在老婆身后,害怕到瑟瑟發抖的田谷老哥,無奈地嘆了口氣。
“或許真是我有眼無珠”
老主顧對于相處多年的朋友,多少有些失望。
他從兜里又掏出了幾個銅板,多付了一遍早餐錢,想要離開這個讓他沒有體面的場合。
這個小事件中,只有一個人真正的受傷了,那就是老主顧。
他是賠了錢又折了面子,可謂是一樣也沒抓到。
所幸及時認識到了多年朋友的人性,漸漸清醒了些,草草了事后融入人群回家去了。
接著眾人散去,油女雀也站起身隨著人流離開了早餐鋪。
他作為建國構想的其中一人,思維模式漸漸向統治者和領導靠攏。
這些在他看來無比正常的家常,也有著可以學習借鑒的部分,這為他以后的建國大業有著一些參考意義。
要抓教育啊!國民底層素質低是大問題。
油女雀又在市集里逛了下,臨走前看了眼刁蠻老板娘微笑數錢的表情。
隨后他沒找到別的熱鬧可看,便找了個無人的角落乘上蟲毯,繼續飛走觀察民生去了。
無論在哪,都有刁蠻的人和文明的人。
此時他想看些聰明人的鬧劇,自然要去文化程度更高的一些國家重點城市看看。
最好是雷之國的本地原生居民,那樣的人采取的行為,接受了文化不斷洗刷重啟,最有參考意義,最能代表這個國家的本質面貌。
油女雀乘坐飛蟲毯,來到了后世中雷之國云隱村的位置上空。
被他影響的歷史走向下,這里的云隱村已經改成了雷之國領導階層的居住場所了。
從蟲毯上俯視下面,這里確實是個立于云海彼端,美景盡收眼底的好住處。
在飛蟲毯上看著下面如詩如畫的風景,他心里也是有一萬個樂意住在這里。
經過一早上的長途飛行,組成蟲毯的飛蟲早已沒了力氣,紛紛回到油女雀體內和他背后的葫蘆里休息。
油女雀降到樹頂隱藏身姿,足夠充饑的早餐已經進了肚,他是有足夠的耐心來觀察雷之國議員們生活的。
這里的安全系數最高,居住區內還有不少巡邏衛兵,保衛著查克拉不多的要員平淡如水的生活。
一個年輕男子從外面回來了,現在是上午11:00,應該是下班早的政府議員回家吃午餐的時間了。
油女雀如鬼影隨行,腳不沾地不露聲息地跟在那男人身后進了他的家門。
下意識關門的回頭,一縷黑煙飄蕩,是油女雀不小心留下的痕跡。
年輕的雷之國議員揉了揉眼,以為是看到了幻覺,也沒多理會。
他們接觸的忍者少,自然知道的手段也少,這點疏漏在忍者刺客組織里已經是犯了大忌。
在沒見到多少忍者的政府要員家里,倒是極為少見的靈異現象。
樣貌二三十的年輕人關上了雙層家門,轉頭對客廳里看電視的父母說道:“今天我們通過了一項決議,是我參與起草的”
老人臉上明顯浮現出了驕傲的神色,他很為這個知道上進的兒子開心,帶他從政果然是個這輩子自己做的最好的決定。
年輕人倒了杯熱茶坐下,邊喝邊說:“忍者之國的事,你們清楚嗎?”
又是一次從政壇常青樹父親口中學習經驗教訓的機會,年輕人也是夜月一族的正在扶持上位的政治新貴。
“夜月平四郎,在雷之國政壇,我們要的是穩,千萬不要太過貪功冒進,很容易被槍打出頭鳥的”
老人語重心長地教訓著,年輕人聽到這話,心里縱然有些不服氣也不敢表現出來,乖乖坐在一邊默默聽訓。
“可還是通過了我起草的計劃文書啊”
年輕的夜月平四郎,最近在政壇上屢有新鮮的創新政策,頭冒得最前,這也是他不服氣的資本。
老人臉上的和顏悅色消失了,聲音陡然拉高幾個度,拿出了滿腹經驗過來人的架子怒吼道:“平四郎!”
他真的將許多對于夜月一族的展望和未來交給了眼前的年輕人,但現在他有些不聽管束了,需要給他些警示了。
老人吼完他的名字,平四郎嚇的熱茶全數都在了褲腿上,當場跪在客廳的毛毯上,靜靜地等待老人怒氣消去。
“要你不可貪功冒進,你卻還是屢次出頭!”
“你知不知道,激進派的那幫人現在就等著你馬失前蹄的!”
老人臉上的刀疤此時在面部肌肉的抖動下越發可怖,平四郎沒有敢抬頭對上老人的目光,他在等風暴停止的那天。
難熬啊,真是難熬。
家中長輩雖是傾心扶持自己,但有時候還是要小心翼翼的,這樣下去夜月一族是要大權旁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