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間第一時間認出了黑田。
他那個不同于油女家族的操蟲秘術,并且只鐘情于蜜蜂,不論白天黑夜都只穿一身黑色衣服。
“白蜂,你居然沒死”
白蜂是黑田在暗部時的名字,互相之間不稱呼真名一直是暗部的規矩。
“和你一起叛逃的人,應該都死了吧?”
黑田點了點頭,“是的,所以我代他們,來取你的命了”
扉間哂然一笑,他現在雖然是很虛弱,但在遍布飛雷神術式的這里。
白蜂,還沒有這個本事殺掉他。
“白蜂,你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
黑田聽到這句話頗有些情緒化,他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從大門那走了出來。
現在聽到這樣的評價,出手有些倉促。
身后飛出的數千只白毛蜂子,立刻飛到扉間身邊,封鎖了他幾乎所有閃轉騰挪的空間。
從腿側的兜里這邊抽出兩支飛雷神苦無,扉間決定依靠飛雷神斬迅速解決掉黑田。
現如今,大范圍的殺傷性遁術自己已經用不出來了,只能靠迅速擊殺白蜂,以此震懾住聯軍全員。
只要拖時間,讓各大城市群的忍者集結到自己這邊來就可以了。
作為對手,黑田的查克拉量還很充裕,他與扉間的想法一致。
都是迅速解決對方。
一出手,就是殺招。
在蜂群將尾巴對準扉間,集體刺過來的時候,扉間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黑田料到了,飛雷神斬一出手,不可能是消滅蜂群,而是直奔自己。
他立刻向后閃躲,瞬身之術幾乎與扉間的飛雷神同時發動。
一擊撲了空,扉間在剛才的對峙中,已經將附近的地貌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在白蜂瞬身之后,他立刻用第二個苦無將自己送到了對方的視野盲區。
第一下沒能在白蜂身上留下飛雷神術式,現在扉間已經落入了下風。
但仍然具備翻盤的可能,無論怎樣的絕境,他都相信著自己。
背負千手一族的榮耀,和手刃叛忍的職責,扉間不能輸。
飛雷神之術再次發動,這一次從白蜂左后方發動的奇襲。
但扉間忘了,凡是操蟲的忍術,感知能力并不遜色自己的查克拉感知忍術。
他以為的死角,其實早已在白蜂的預料之中。
剛才蜂群圍繞著他,而不攻擊,就是在扉間的身上留下了氣味。
黑田猛地向后仰,閃過第二次飛雷神斬。
看著殺氣纏身的扉間,他的苦無剛剛錯過黑田的心臟部位,兩人一剎那間視線又對上了。
后仰的同時,黑田并沒有放過這一瞬間,他手順勢掏出了一支苦無。
直直地向上刺去。
看著刺過來的苦無,扉間只要想躲,有十數個位置可以供他選擇。
但這次,他改變主意了。
你終于不是用蟲子攻擊我了。
扉間用空閑的那只手,對著苦無迎了過去。
苦無的尖直接從扉間的手背上戳出來,劇烈的疼痛刺激著扉間,提醒著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強忍著疼痛,用意志對抗著身體做出的縮手的欲望,向著抓著苦無的手挺進。
直到苦無柄那里,扉間的左手觸及到了白蜂的右手。
得來不易的機會!
術式在黑田放開手之前,就已經出現在手背上了。
留下術式之后,扉間并不想給他喘息的機會。
飛雷神斬再次發動!
從來沒有人,能夠躲過飛雷神斬兩次,白蜂已經創造了一個奇跡。
但奇跡,不會再發生了。
在看到手背上的術式后,黑田立刻意識到了危機。
可現在他仍是后仰的姿態,還未恢復好身體平衡。
他閉上了眼,知道自己死期將近,現如今再沒有人可以救他了。
密集如雨點,快如子彈的攻擊,都不能傷到扉間分毫。
扉間從空中突然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一只腳踩在黑田身上了。
快到肉眼無法捕捉到的斬擊,這正是飛雷神斬的出其不意的秘密。
即使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即使掌握了飛雷神之術的秘密,即使查克拉量對比懸殊。
但忍者之間的戰斗,從來都不只靠這些取勝的。
將飛雷神苦無插入腿側的袋子里,忍痛拔出左手上白蜂的苦無,扉間甚至沒有興趣低頭看他一眼。
黑田被踩在腳下,瀕死之前從下到上仰視著扉間。
奪目的太陽被扉間的頭擋住了,這讓他看清了扉間的樣貌,即使有些昏暗。
這就是屹立在暗部之巔的男人么...還是死在你手上了...
但困在心中的疑惑,家父被殺的血海深仇還沒來得及報,他仍是不愿死去。
“告訴我...是誰殺害了我的父親...”
聽到白蜂的遺言,扉間似乎有些明白了,白蜂背叛忍者之國的原因了。
“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也不是忍者之國”
“你要找的仇人,或許本就不是我們”
“怎么可能...密林上萬尸骨無人埋葬,我相信...不止我一個復仇者...”
密林,上萬尸骨,復仇?
這些字眼讓扉間似乎有了些眉目。
那是很久之前,忍者之國軍政系統還未完善,雀哥從火之國做完間諜活動,歸來時與他們醉酒的那個小山頭。
那天夜里,聽他和時山信聊起過,聯盟各大家族的旅途中,遇到的各種趣事。
其中有這么一件,關于一個小家族,在密林中做過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他們囚禁抓來的人,其中也包括了漩渦葵和她的父親。
雀哥當時驅動蟲群,將小家族所有的人屠戮殆盡,救出了幾乎所有的俘虜。
或許正和白蜂的復仇有關。
扉間目光如炬,仍是死死盯著破損的防線大門那里。
“告訴我,你的姓氏”
“我...黑田...”
“沒能救出你父親的是油女雀”
“而將他關起來的,是叫毒山的小家族”
毒山...油女雀...
在黑田的意識像雪花般消散完之前,他聽到了扉間的答案。
但是現在已經太晚了,聽完扉間的解答之后,沒過一會黑田便沒了呼吸。
腳面感受到了黑田已經沒了心跳,扉間瞥了一眼黑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黑田,你的死毫無價值,正如你的叛逃一樣沒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