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北線軍難以滲透,不如就抽出一部分南線軍與我們的部隊融合在一塊”
“讓絕遠離最終防線,他的作用自然不會這么大了”
扉間聽到要把疑似絕的家伙,安插進北線軍,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要絕離開最終防線,能實現這一點的北線軍只有朱雀軍一支。
要知道,絕是個忍者,即使他的水平不如忍者之國培養的上忍,于朱雀而言,那也是個無法對抗的人物。
“不行,放哪都可以,不能放朱雀軍”
“除非你帶上一名精英上忍保護你,否則我絕不會允許你帶上絕”
朱雀聽到后心里很暖,主帥這是在關心他。
上次的斷糧行動也是,那次他被運糧隊的人偷襲傷了右臂,回來之后他的手下可沒少被數落。
“哦?朱雀參謀長不回最終防線作戰嗎?”
旗木朔茂有些意外,因為在他看來,朱雀軍嚴明的軍紀和朱雀參謀長的智謀,同樣是最終防線所需要的。
朱雀對著旗木朔茂笑了下,“是的,我是在敵軍外圍打游擊戰的”
“最終防線內有你們,已經可以高枕無憂了”
他本想補一句還有北線軍精通防衛戰的玄武,最后還是吞了回去。
對玄武怎么看是他們的事,平白無故給玄武添加社交壓力,想來也不太合適。
“戰局已然明朗,你打游擊想必已經取不到多少成效了吧”
海老藏從剛才的交談中看得出來,扉間十分珍視朱雀,他也想拉朱雀待在安全地帶。
“不,我們依然沒有取得絕對的勝算,至少長期來看,我們仍是被動”
海老藏點了點頭,他也看得出,忍者之國近半年來,仍是翻身無望。
若是有支部隊在外策應,隨時襲擾敵軍后方,對大部隊而言也有利的。
前提是大部隊這邊,可以頂住敵人的壓力。
幾人已經把絕的處理方法總結了出來,旗木朔茂和海老藏對視了一眼,似乎是在傳遞著什么。
他們心里仍是有事沒說。
但那些事在這個當口,不是能擺在臺面上說的了。
“就有勞南帥和總參謀長了,務必在到達最終防線之前,將絕的范圍縮小到一萬人”
“或是一艘船,也是可以的”
朱雀站起身來,向南帥和總參謀長微微頷首。
四人也紛紛站起身,目標明確之后,他們心思也不像之前那么亂糟糟的了。
走出會議室,朱雀拉著北帥走在一起。
“北帥,你要我帶上一個保鏢忍者,不會是已經有了打算了吧”
扉間嘿嘿一笑,故意憋著不說。
“我確實有幾個人選給你挑,但奈何有些人比我還急啊”
身后傳來的急促腳步聲,聽上去不像是只有一個人。
回頭看去,那是鬼燈幻月和旗木朔茂。
視線重新回到北帥身上,看著他聳聳肩的樣子,朱雀已經明白過來了。
“南帥和副指揮官,找我有事嗎?”
“關于朱雀參謀長的保鏢上忍的事,你有人選了嗎?”
“啊,還沒有,正要和主帥一起去先頭部隊里面挑的”
朱雀隨便扯了句慌,搪塞了過去。
“嗨,不用找他們了,我也不喜歡呆在最終防線里面”
“不如你帶上我這個副指揮好了,我的水平北帥應該見過的”
說到這,扉間接過話頭,他對著朱雀點了點頭。
“確實,副指揮官的忍術一絕,威力驚人,就是當保鏢來說的話似乎...”
后邊那句不合適還沒說出來,鬼燈幻月就搶過來說。
“似乎更適合,我不僅可以給你當個人的保鏢護衛,甚至還能給游擊隊當保鏢”
“恕我直言,目前為止,沒有部隊可以抵擋得住我全力一擊”
聽到這個評價后,朱雀心里對鬼燈幻月的評價無疑拉高了一個層次。
他原先以為,將鬼燈幻月這個出身名門且在南線軍效力的人,拉上副指揮官一職,有和南帥保持良好關系的用意罷了。
沒想到,鬼燈幻月居然還是個實力派。
朱雀并沒有被鬼燈幻月的前半句話打動,反倒是被后半句話說動了。
居然可以用來保護手下撤離,看南帥和北帥的表情,絲毫沒有要貶低他這番吹噓的意思。
那只能說明,這番話是真的,并非吹牛。
“那副指揮官,我們把大部隊護送到最終防線之后,就上路吧”
旗木朔茂聽到他答應后,心里也為鬼燈幻月開心。
他知道這個喜歡破壞,喜歡戰斗的家伙在最終防線內一定不會快樂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才能在破壞和戰斗上,放在守衛戰中實屬可惜。
眼看鬼燈幻月得到了他想要的,旗木朔茂走上前來看著扉間。
“北帥,關于俘虜交代出來的聯軍步兵團的位置,我希望我們不要去插手了”
扉間的意思,是想派忍者部隊過去剿滅他們的。
現在聽到旗木朔茂改了主意,他有些疑惑。
“難得找到了他們的躲藏位置,南帥不要剿滅他們嗎?”
旗木朔茂補充道:“借此剿滅他們,同樣不失為一種策略”
“但誰也不能保證,下次派過來的部隊同樣也能安插進去間諜”
“現在他們沒有主帥指揮,正是海老藏安插人手進去的機會”
“何況這些人,肯定和絕非常熟悉,按插進去的間諜一定可以收獲很多信息”
扉間點了點頭,看了眼走廊那頭緩緩走去的海老藏。
“這個家伙,還真是想的長遠”
“那需要忍者部隊配合么?”
“比如忍者剿滅他們的信息,被一個從我們這里逃掉的‘聯軍’士兵告訴了他們?”
旗木朔茂壞笑著,“北帥果然多謀,海老藏已經準備好了間諜人選了”
“而且不止一個”
三人并肩走著,來到甲板后又聊了一會。
之后扉間帶著朱雀下了船,將他送到了朱雀軍埋伏的地方。
而在船隊中段一艘船的甲板上,一個被綁在桅桿處的聯軍俘虜此時抬起了頭。
看了眼外面的星空,他心里不住地冷笑。
在眾人都睡去的時候,俘虜仍是精神百倍。
只有在無人看管他的時候,他才透露出一個俘虜士兵身上,不該有的氣質。
輕蔑和自信。
在一個俘虜身上,人們可以看到求生欲,哀嚎,下跪。
但很少看到被抓為俘虜,仍是一副對周遭的一切都看不起的態度。
他即使處在一個擠滿了人的敵軍船上,表情中透露的是勝券在握。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