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緩緩打開,北線側翼所有的士兵和平民擠在有限的載具中。
由于坦克可以做到完全遮蔽里面的人,所以基本上坦克里都塞滿了人。
空蕩蕩的崇城在坦克的開路下徹底變成一座廢墟,這是扉間有意為之的。
坦克陣列最前端有幾輛帶路的軍用皮卡車,里面除了扉間,坐的全是忍者部隊的人。
他們肩負著一項重要的任務,蒙蔽包圍崇城的聯軍部隊。
從東城門進入再從西城門出來,整個過程最前排的車隊,已經坐滿了聯軍的高級軍官和聯軍統帥絕了。
崇城西城門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聯軍,當他們的指揮官看清前面的車隊時,立刻派人叫醒了所有的士兵。
并讓他們占據有利位置,做好戰斗準備。
車隊和坦克見狀,并沒有停止前進,而是繼續向著聯軍營地開去。
最前面的皮卡車還非常張揚地按著喇叭,先于其他車和坦克一路開過去了。
最前面那輛車的舉動,更加讓指揮官起疑。
這是什么送命急先鋒,敢一輛車闖聯軍營地?
當他看到車隊后面的坦克群時,他徹底打消了戒備之心,命士兵們回去休息了。
北線軍繳獲過不少車輛,但是所有聯軍棄置的坦克沒有一輛能開的。
既然有坦克從崇城出來,那么對方大概率就是友軍了。
車隊好容易趕上了最前面那輛車。
借著后面的車燈,指揮官可以看到,坐在副駕駛的是他們的聯軍統帥,絕。
皮卡車開到指揮官近前停下,絕意氣風發地對指揮官說:“穿過崇城去和大部隊匯合吧,這邊再也不會成為我們的隱患了”
指揮官聽罷喜出望外,他們在寒冬的野外扎營了這么久,可算等到勝利,不用在這挨凍了!
“主帥,我們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是哪?”
絕從車里掏出一瓶高度酒,“去影都吧,臨走前跟兄弟們喝點”
“好嘞”指揮官接過酒,立刻讓士兵們收拾東西。
沒一會,聯軍營地就被收拾干凈,留下了一地的營火余燼和空罐頭。
一隊隊士兵排著隊進入到了崇城內,當士兵們將火炮也要一并運走的時候,卻被聯軍統帥叫住了。
“這些就別拿走了,我帶回火之國替換些好的,再帶回來”
說著,絕指了指身后的坦克和運輸車,“這些也都是要替換的”
士兵們迷茫地看向他們的指揮官,看到點頭后,他們才放心地把拆成組件的火炮搬上了車。
“讓兄弟們快點去影都,我明天早上就能運來新的攻城器械了”
“好!”指揮官敬禮后,催促著部隊進入崇城。
他們只是駐扎在這里,防止敵軍突圍出去的部隊。
所以并沒有配備多么健全的運輸設備,多數士兵是沒辦法坐車入城的。
過了好一會,所有的聯軍士兵全部進入到了城中。
跑在最前面的士兵們,望著一城的廢墟樂開了花。
“可算是拿下這里了!”
一個士兵坐在軍用皮卡的后座,搓了搓手,不無激動地說著。
“誒?這怎么只有碎磚碎石頭,沒看到有血啊?”
有個坐在車上的小兵注意到了地上的細節,如果這是強行攻進來的,那么無論如何都能聞到血腥味。
再說,若是友軍攻城,沒道理不會通知他們啊。
“你懂什么,搞不好就是別的部隊把他們引出去了,壓根沒在這里戰斗”
“也說不好,畢竟咱們統帥打了這么多次勝仗了”
聽到班長這么說,那個起疑的士兵慢慢不再懷疑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當他們朝夕相處的戰友們全部進到崇城之時,一個足以包住整個崇城的罩子正在狂野地生長著。
這是那個假主帥率領著他的忍者部隊共同完成的忍術,超大范圍地土遁結界土牢堂無。
當最后一絲月光被土壁遮住的時候,所有的聯軍士兵抬起了頭。
他們疑惑著月亮去哪了,盡管是云層遮住了月亮,好歹也還能看到個輪廓的。
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土壁正在逐漸加厚。
還沒找到沒有月光的原因,步行的士兵腳下陡然出現了泥沼。
如同沼澤一樣的地面,困住了所有士兵。
那強大的粘著力輔以重達千斤的運輸車,讓他們根本無法把自己的腳拔出來。
與皮卡車相距不遠的士兵們看到了更為絕望的一幕,只見車燈照亮的每一寸土地,都變成了沼澤。
車上的士兵們看著輪胎逐漸被泥沼吞沒,他們沒有任何辦法,除了嘶喊。
“救救我,救救我啊——”
打開手電筒向四處求救的士兵們,在看清四周的情況之后嘶喊戛然而止。
車子附近全是沼澤,那些原本跟在后面的戰友們,現在一個也看不到。
一個眼尖的士兵突然發現了一塊黑色的地面,大概有一只手掌那么大,手電筒的光照在上面還能看到一些反光。
他興奮的告訴車上的戰友們,“那邊那邊!看見沒!那個是地面,跳過去我們就得救了”
絕境之下,任何看上去不同的地方都仿佛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早已絕望的士兵看著幾近癲狂的他,呼吸不自主地開始加快。
試試!不試試怎么知道!
一個平時跑得飛快的士兵從座位上站起來,踩著車座跳了過去。
他很精準地踩在了那塊黑色的地面,只是腳底傳來的觸感讓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地面。
如果是地面,不會這么軟,但又不是沼澤,因為沒有沼澤那么粘。
就在他思考這是什么的時候,腳下的地面沉了下去,還傾斜了一下。
“wcnmd,這不是地面!別來!這不是地面!”
車上的人眼睜睜地看著他沉了下去,那絕望的樣子刻入了每一個人的眼中。
“這是...”
還在皮卡車上的士兵們終究沒有聽清他說的什么,只不過他們沒有等待太久,答案很快就擺在了他們面前。
那個小個子戰友沉了下去,他的頭漸漸沒入沼澤。
只留頭頂那塊黑乎乎的頭皮還沒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