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遭的人們這里,油女雀再聽不到更多信息。
眼下這個傷感的氛圍,他也不好強行轉換話題套話,自己的目的也算是初步達成。
在火之國境內,散播最前線的慘烈和不安。
將火之國即將失敗的事跡從這里傳開來,正是他的目的。
至于之后,用分身術和變身術搞些不小心被發現的征兵戲碼。
也只是為了讓謠言在這里站住腳的準備而已。
周圍的人們紛紛上前,在油女雀耳邊說些節哀之類的話,除此之外他們也做不到更多了。
眼下也正是結束這場表演的最佳時機,只見他把信紙和畫像放入信封,揣進懷里。
蹲下身去挎起菜籃子,雙目無神地走了出去。
口中還念念有詞,與他擦肩而過的人們勉強聽得清他說的話語,都是些念叨自家兒子的囈語。
離開這個人氣旺盛的菜市場,油女雀盤算著在火之國尋個長久的住處。
畢竟從內部煽動火之國民意,從上層關系上尋找五國聯盟的破綻和裂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
在這里有了住處,于打聽情報而言也是有好處的。
破解聯盟...煽動民意...
能夠一舉兩得的人選和位置并不太多,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找到火之國首腦最親信的人,和他做鄰居!
這是他現在的想法。
所謂高官政要,居住的地方一定不是什么普通居民樓,為了彰顯地位和便于上下級溝通。
火之國應該有個和雷之國相同的要員居住區才對。
想到這,他將目光投向了土地管理局,是時候回去看看,田村明幾人的進度如何了。
將田村明等人晉升最大的障礙們鏟除,也是他要做的事。
但是住在田村明他們幾人的家里不太合適,還要操控他們的家人,實在是過于麻煩了。
走著走著,油女雀拐進了一個幽暗的小巷子里。
在小巷子里,他還留下了數十個影分身,用來在忍者之國各處賣慘,為傳播強制征兵的謠言再添一把火。
他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嘴巴里塞著個包子,手里提著公文包忙不迭趕路的上班族。
時不時看看天,現在正是八九點鐘的樣子。
跑到土地管理局背后的院墻那里,他照舊用白眼掃視了下四周,沒有發現人之后,一個蹬墻跳翻了進去。
這個時間的土地管理局,本應該道閘高抬,放來上班的官員們進來才對。
可到現在,門口的保安大爺也絲毫沒有這個意思。
多半是掛個名字,專門用來商議和交流戰爭詳情的地方,真正的土地管理局大概不在這。
在太陽的背陰面油女雀利用蟲子,附身在了之前會議室的窗外墻上,安靜的像個偶然路過的壁虎。
“也別斗嘴了,你們的人是死在了忍者之國,又不是我殺的,沒必要跟我抱怨這個”
之前那個被其他四大國的人輪番數落的雷之國親信,現在明顯是占據了話語的上峰。
其他人也明白,但他們總是不敢跟雷之國首腦說去,也只能在這里抱怨幾句了。
“散了散了,現在情況也知道了,和絕帥說的一樣,我們也可以去跟上面匯報了”
看到他們站起身,油女雀不禁想到一個問題。
現在是戰爭年代,若是各國首腦都在自己國家,這傳信的差事可算不上美差。
況且離那么遠,若是千百里外傳信,大可以派個會開車的人就好了。
將信息寫成信件郵寄過來,不比派個貼心親信省心的多?
況且油女雀也沒在樓下找到田村明幾人以外的汽車,連個馬匹都找不到,整個院子十分空曠。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
于是他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結論,各大國首腦現在全在火之國首都!
他越發興奮了,心跳也越來越快,眼看著室內的五人離開了會議室來到樓梯處。
每一層的天花板上,都密密麻麻爬滿了油女雀的蟲子。
若是讓他們幾個人從樓里出去,再想往他們身上種蟲子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油女雀趴在樓梯轉角的窗邊外墻上,用蟲子視覺看著他們來到了樓梯轉角處,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油女雀從兜里掏出一枚石子,這是他剛剛在院墻外撿到的。
用盡全力地往窗戶上一扔,啪的一聲窗戶破碎,正在下樓閑聊的幾人被嚇了個機靈。
就在玻璃破碎的一瞬間,幾人身后的天花板上,掉下來大大小小數十只蟲子。
在他們注意力被窗戶玻璃所吸引的當口,油女雀的蟲子從脖頸處掉進了他們體內。
就像露水融入江河一樣,除了最初的些許漣漪,再看不出任何痕跡。
隨后蟲子們游遍全身,去到各個位置搶走了身體的控制權。
這些被母蟲,或者被查克拉強行加速分裂進程的小蟲子,多半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它們不能在沒有查克拉的軀體內存留太久,又不像母蟲那樣有與主人堅實可靠的血脈聯結。
能存在十天,都是難得。
什么時候餓死在宿主體內都是未知數,所以油女雀一次性注入了許多。
也正是這個數量,讓有些敏感的人,摸了下脖頸和手腕。
“誰家的野孩子!敢拿石子砸窗戶?”
幾人當中年紀最小的人,跑到窗戶邊四處張望,一邊找那個惹事的孩子,一邊破口大罵。
“你們有沒有覺得,脖頸后面冷颼颼的啊”
那個最先覺察出來不對的人,為了驗證自己的感覺不是幻覺,找到那個最年長的人印證。
老人是土之國的人,那里沙漠面積廣闊,皮膚自然算不上好,他倒是沒感覺出什么來。
老人搖了搖頭“多半是玻璃碎了,鉆進去了一股冷風吧”
那人執著地問向別人,得到的回復也都差不多。
“你啊,多半是老了”
幾人在會議室爭吵的面紅耳赤,但私底下交情都算不上差。
平素里他們找不到地位相等的人吐苦水,借由這次戰爭聯盟,他們也算是找到了地位同等,可以傾訴的對象。
國內和自己地位同等的,都有著各自的小心思。
而聚在這里的其他四位就沒有這樣的顧慮,自然可以暢所欲言。
五個人來到樓外的空地上,雖是有老有少,但這次一別可就說不好什么時候再聚首了。
畢竟他們的主子們都是多疑的人,可不會把所有的信任放在固定的一個人身上。
“我本該請客餞行的,只可惜時間不允許了”
想要請客吃飯的人是火之國的親信。
“客氣什么,誰不知道你是老摳門了”
幾人調侃了幾句,隨后朝向四個不同的方向去了,只有火之國的親信目送著他們四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