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在橋西岸一公里外的地方交上了火,他們的行動出奇的一致。
先是對著敵人扎堆的地方掃一下,隨后迅速躲入掩體后面,占領制高點或者優勢位置。
巷戰2.0又開始了,只是這次聯軍無法有組織地推進了。
因為有一個人沖了進來,在步兵隊伍中來回穿插,如入無人之境。
他手持兩把合金長刀,看刀的樣子像是機械忍者的所有物。
比起樣式,更吸引眼球的是刀上蕩漾開來的水紋。
那是普通士兵們未曾見到過的,也是扉間附在刀上的水屬性查克拉。
在敵軍后排肆意殺戮了一番后,他想起了沖進來的目的。
疚。
這些忍者單論水平,甚至不如村子里拔尖的下忍,但就像是蚊子一樣殺也殺不盡。
不論是北線戰場還是西線戰場,他們總是活躍在自己目之所及的戰場上。
他們的存在對于自己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對于普通士兵來說還算是很厲害的人物。
常常十幾個士兵無法短時間擊殺一個疚成員。
出于對士兵的保護心理,以及后續作戰的流暢執行,在這里解決掉他們全員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想到就做,扉間憑著杰出的感知能力,總是能讓他能第一時間鎖定忍者們的位置。
穿著便衣蒙混過關,在扉間這里沒有任何意義。
手起刀落,一顆人頭飛到半空,又被其他忍者脖頸噴出的血蓋住了臉,再難看出是什么長相的了。
一場無人可插手的屠殺,在聯軍步兵中間展開。
疚的成員們眼看無法獨活,于是止住了逃走的步伐,轉而向扉間這邊跑來。
以此人神出鬼沒的瞬身之術,自己也多半逃不掉的,不如仗著人多跟他拼了。
抱著這樣想法的疚越來越多,他們成批地趕到扉間這邊來。
原本虎入羊圈的打法漸漸有些頂不住了,面對著四面八方趕來的疚成員。
他甩了下劍上的血,用手背擦了下濺在臉上的血。
“這是有段時間沒活動了啊”
用腳尖挑起一旁尸體身上的佩刀,一腳踢向離自己最遠的疚。
手中兩把刀的刀柄上,慢慢浮現出飛雷神的標記,他回頭看了眼奔向自己的警衛班。
此時他們正在與最前排的聯軍士兵交戰,想要突破他們來到自己這里。
“你們慢慢打,我先熱熱身啊”
感知到自己最近的疚,距離自己已經不到十米了。
收起開玩笑的心思,他頭也不轉的一把將短刀扔向那人,直指眉心。
在那名忍者躲避的時候,扉間瞬間出現在他身后,用長刀劈開了他上半身。
神出鬼沒,一擊必殺的飛雷神斬,在西線還是頭一次亮相。
這下跑在后面的疚傻眼了,在他們慌神的時候,扉間蹲下身在尸體肋間留下一枚飛雷神印記。
任何人都捕捉不到扉間的位置,但是看著前面的疚一個個倒下,沖在后面的忍者們也根本無從防御。
這兩把刀如割麥子的鐮刀一樣,先是一個倒下,后來是十個,再后來就數不清有多少個了。
恐懼和無助在疚心中滋生。
逃還是不逃?逃得掉嗎?不逃難道就能活?
就在猶豫的一霎那,整個人被斜劈開,他再也不用猶豫跑還是不跑了。
溫熱的血液噴了沖鋒的士兵們一身,士兵正想罵些什么,回頭看去,借著皎潔的月光他看清了背后的景象。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渾身都在向下滴血的男人,他胸口有規律地起伏,顯然是有些累了。
目光下移,他腳下踩著的是有無數殘肢和無頭尸體堆起的尸山,鮮有的一個帶著頭的尸體,臉上寫滿了恐懼。
這宛如地獄出現在了人間,短時間內強烈的視覺刺激讓小兵心肺驟停。
夜叉?修羅?
不對!這里不是我在的人間,我不應屬于這里!
作為一個不到17歲的孩子,他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徹底瘋掉了。
雪崩往往發生在一瞬間,第一個嗷嗷叫喊的士兵開始在這個不眠之夜慌不擇路。
“啊啊啊——”
一個接一個的士兵被這叫聲吸引,回頭看發生了什么。
其中一些年齡較小的士兵,同那個小兵一樣接受不了這個刺激,當場瘋掉。
恐懼的蔓延,比快樂還要快。
士兵們開始一個個向左右兩邊逃去,而目睹了這一切的扉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征兵年齡比我們定的還低嗎?至于這樣嗎?
被圍觀的我,都還沒說什么啊!
無意間望了眼腳下的殘肢人棍,千手扉間嘆了口氣,“好久沒親自動手,生疏了啊”
疚經此一役,全員陣亡。
對于屠殺沒有查克拉的普通士兵,他沒有什么興趣,這是手下的事,尤其他們還是一群喪失斗志的人。
將刀別到身后,他朝自己的部隊走去,所有聯軍士兵看到他走了過來,都像是見了鬼似的逃命。
擁擠的人群由于扉間的前進,瞬間如潮水般向兩側退去。
從一個個的逃命,演變成了成連成營的大規模潰逃。
原本就不多的警衛班士兵們正在最前排,和還在抵抗的士兵們白刃戰。
他們都是忍者出身,正面作戰經驗還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兵們多。
不經意間,警衛班班長看到主帥從敵軍后方走來。
他也顧不得什么了,低頭躲過聯軍的橫揮后,一邊推開人群,一邊朝主帥這里趕過來。
看到這幕,扉間也有些擔心班長,朝著他快步走去。
突然,身后一聲槍響,緊接著就是一顆子彈打在扉間剛才腳踩的地面上。
扉間只回頭看了眼地上,隨后目光上移,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站在城墻缺口上的人。
他下身穿著純黑色的軍裝,胸前的勛章表示他不是名普通的軍官。
除此之外最吸人眼球的就是那件穿在軍服外面的大衣,在這樣初冬的季節,他的肩膀上還有個毛披肩。
這樣怪異且風格不同的衣服搭配在一起,讓人看上去就沒有和他接觸的欲望。
此時他正皺著眉,右手微微顫抖,手槍的槍口還在冒煙,眼中除了憤怒和復仇的欲望看不到任何別的東西。
“呵,算你聰明”
“不過再不走,可由不得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