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女雀像是個審問犯人經(jīng)驗(yàn)老道的警官,他操控著蟲毯飛到正在墜落的秋道食身邊,與他一同降落。
“給不給我向?qū)О。阋に懒税 ?
秋道食身為一族之長,早已安排好了身后事,在這亂世中,死亡早已成為了常態(tài)。
于族里的其他人而言,不過是多了一樁復(fù)仇的差事。
他輕笑了下,“不給”
“你看看下面,你可是死不干凈啊”
秋道食心想,縱然下面都是尖刺又有什么所謂呢,也是一下的事。
但他還是向下看了眼,臉上的肌肉抽抽了下。
“怎么樣,給不給”
看到秋道食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油女雀也沒真想摔死他,不免有些急了。
“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家人出什么事的”
這一句無心之語,卻是擊中了秋道食內(nèi)心真正的訴求。
此時他們二人距離地面不到50米的距離,連油女雀都沒有把握,可以確保秋道族長不受傷。
“好”
看到秋道族長猶豫再三的神情,油女雀心中不免溫暖,我早該想到的,誰家父親又舍得讓自家孩子冒險呢。
蟲毯瞬間變大,將秋道食整個包住。
為了減緩下落的速度,飛蟲們使出了所有的力氣向上飛。
油女雀將所有的查克拉注入到蟲毯中,向上托著秋道族長,向著沒有動物糞便的空地上甩去。
但還是在大平地上甩出了一個大坑。
秋道食被摔暈過去了。
此時查克拉見底的油女雀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摔死過去一樣。
秋道家的兩個孩子急忙上前扶起父親,大兒子趕忙把右手放在父親心臟處。
感覺到心臟有節(jié)奏的跳動后他松了口氣,對旁邊一臉憂心地弟弟說道:“沒事,爸爸只是暈了”
把父親背回家放在床上,他們二人也沒再管油女雀,自行忙去了,顯然是對他有了成見。
油女雀體內(nèi)的九尾,此時趁四周沒人,化成小九尾的樣子出來了。
他自然是知道油女雀只是累暈過去了,沒有生命之憂。
他蹦蹦跳跳地來到山下的森林中,用敏銳的嗅覺探路,慢慢找到了信的所在。
九喇嘛來到信所在的樹上,看到他沒有一絲戒備的樣子,更加懷疑起了他如何學(xué)會的時間忍術(shù)。
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diǎn)半了,天空中只有零星幾點(diǎn)月光照進(jìn)森林。
他搖醒信,看著他迷糊地睜開眼,四下尋找打擾自己睡覺的人。
“誰啊,大晚上不讓人睡覺嗎?”
聽聲音不像是那個少年的,這聲音透露出的年齡,少說也有三十歲了。
九喇嘛有些疑惑地歪下頭,他不相信自己找錯了人。
之后他慢慢來到這棵樹最高的枝頭上,想要看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信。
借著清冷的月光,九喇嘛睜大了雙眼。
睡在樹杈中的這個人穿著和信一模一樣的衣服,循著衣服向上看去,那個中年人的樣子也讓九喇嘛非常眼熟。
九喇嘛看到這人翻了個身,又要睡去的樣子,趕忙開口道:“你是信?”
那人聽到了九喇嘛的聲音,困勁頓時消了大半。
他急忙坐起身,左右看去,“是啊是啊,我是信,你在哪啊九尾”
九喇嘛從最高的樹枝上跳下來,正好跳在信的懷中。
這下距離更近了,九喇嘛的雙眼越睜越大,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這是...用壽命發(fā)動的時間穿越?”
那人的聲音雖然老成了些,但語氣中還有著小孩一樣的俏皮勁,“不愧是你啊九喇嘛”
“這么快就猜到了”
“那么你還能回到你的世界里么?或者我說,你還能帶我們回去么?”
一連兩個問題讓信撓了撓頭,“都是能回去的啦~”
“只是...”
“再穿越兩次時空,我就六十了哈哈哈”
這樣的回答引來了九喇嘛更多的疑問,“你就不后悔么,只是一個忍術(shù),便耗去了你十五年的壽命”
說到這,信不再那么嬉皮笑臉了,嚴(yán)肅地像是忍者學(xué)校中的老師。
“為什么要后悔”
“我的一生,被我用掉了,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么”
九尾被這個回答驚住了。
是啊...無論是作為忍術(shù)的發(fā)動條件,還是一分一秒地度過,這一生,終究是被他自己用掉了。
值與不值,只有他本人才能判定。
只是九喇嘛活了幾千年,世事無常,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但確實(shí)沒有見過,如信這樣坦然灑脫的忍者。
他笑了下,“怎么樣,你要自己探索這個世界,還是把那個油女家的小鬼也帶上”
“那當(dāng)然是要帶上他了,他啊,可不簡單哦”
說著他們下了樹,在九尾的帶路下,一邊聊一邊向油女雀在的山頂走去。
“在你的那個世界里,有忍村么有爭端么”九喇嘛也對這個其他世界來的忍者起了興趣。
路途無聊,也是閑聊兩句。
“我那個世界,沒有忍村也沒有了紛爭,許多忍者失去了目標(biāo)和戰(zhàn)斗的理由”
“漸漸地,做忍者的人也就少了,查克拉也從戰(zhàn)斗用的能量,變成了大家上班學(xué)習(xí)所需的能量”
“非要舉例的話,查克拉在我們那,就像是水筆墨水一樣,可以在商店買到的”
九喇嘛開心地笑了,這樣的未來,是鳴人想要的未來。
“那你是屬于什么工作下的忍者啊”
信趕忙澄清道:“我可不是忍者,我是旅行者啦”
“在我們那,查克拉被開發(fā)出了穿梭時空的用法,一些考古學(xué)家和向往戰(zhàn)爭的沒落忍者們”
“都開始用這個術(shù),回到過去,那些向往戰(zhàn)爭的忍者們,有的干脆就不回來了”
“而我們考古人員,則更像是從古代世界里,考證后世記載的史料和考古文獻(xiàn)是否屬實(shí)”
九喇嘛越聽越糊涂,但他聽來聽去,也不確定信是屬于什么類型的。
他困惑地問了句,“可你...不像是要考據(jù)什么的樣子”
說到這,信慢慢挺起胸膛,神色間不免有些驕傲,“我是時空旅行者,想要多去幾個平行世界看看,能夠在死前見證些什么就再好不過了”
九喇嘛看著信忘我的樣子,十分不理解他這么做有什么意義。
或許是我太老了吧,這年輕人的思維,我居然有些跟不上了。
他隨口問了句,“那這個家族紛爭的亂世,還有另外一個我么”
信的嘴角快咧到耳朵邊了,他大笑了幾聲。
“當(dāng)然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