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山上一片喜氣洋洋,可謂之好事成雙三喜臨門。
按照時間排序,第一喜自然是伏擊川島樹里中隊取得巨大勝利以及帶來實質上的好處。
這個意義是非凡的,不同于普通意義上的伏擊,也不止秋收之時少了個破會分子那么簡單。
繳獲迫擊炮兩門,擲彈筒五門,歪把子四挺,三八大蓋五十多支。
彈藥方面也是個喜人的數字,子彈兩千多發,手榴彈三百多顆,擲彈筒榴彈四百多發,迫擊炮炮彈二百發。
至于機槍子彈方面,也不是問題。
歪把子和三八大蓋使用的都是6.5毫米子彈,通用。
迫擊炮,擲彈筒,歪把子,這些東西三營原來沒有,看的三營全體上下合不攏嘴。
這些東西的裝備,三營頗有鳥槍換炮的意思,戰斗力成倍增加。
除了這些,川島樹里中隊潰散,補給全部落到三營手里。
也不知道這老鬼子是不是來之前去了趟補給站,牛肉罐頭六百多桶,大米白面也有不少。
更重要的是,在這此繳獲中居然有藥品,磺胺就是其中之一。
這還是邢翰來到三營之后,第一次繳獲藥品。
趙醫生見到這些藥品之后,都激動的哭了。
沒誰知道一位醫生,看著戰士明明能救活,偏偏因為沒有藥物而束手無策的悲痛。
有了這些藥,他這個野戰醫生終于可以發揮作用了,在也不是炊事班長‘助理’了。
第二喜,蘇木山根據地要擴建。
伏擊川島樹里中隊,傷亡人數三十三人,其中輕傷員十六位,用不了多久就能歸隊。
按理說這個傷亡數目對于三營來說,也是非常大的損失。
但凡事的看戰績。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川島樹里一個中隊不就逃了八十來人么。
這個傷亡比例基本是一比五,這么耀眼的戰績哪里找!
特別是滅了鬼子中隊長不說,還捎帶了兩個少尉。
這個戰績大大地鼓舞了人們抗戰激情,根據地掀起了更加強烈的‘參軍風’。
三營終于有了實質意義上的一連,經歷過一次正兒八經戰斗的三連也脫了新兵蛋子的帽子,一躍成為二連半新不舊的老兵。
多了這么多人,原來挖建的簡易窯洞,窩棚,自然是住不下的,擴建迫在眉睫。
第三喜,也是最大的喜。
派出去尋找大部隊的戰士終于回來了,還帶回了專員以及上面的命令,給三營下達了新的任務。
三營不需要歸建,根據現在的態勢,在蘇木山一代發展根據地,帶領群眾抗戰。
從此三營不在是轉移到這里的臨時小股部隊,而是要發展根據地。
這看上去沒實質性的變化,但意義上卻是不同的,等于有了主心骨和以后發展的方向。
三營還是三營,但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三營,從任務下達之時,應該叫做第二軍分區。
新軍分區的成立,蘇木山喜氣更勝一籌。
值得一提的是,邢翰終于有了新的身份,成為第二軍分區的教官,不在是那個尷尬的先生。
而且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教官,有資格參與第二軍分區核心事務,并有重要的提議權力。
邢翰總感覺這位置壓根不是什么教官,倒是頗有參謀軍師加上教頭的味道。
送走要回去復命順便給三營當信使的專員,王德豹就招呼所有人開了個大會。
“根據上面的命令,我們現在已經是第二軍分區,但我們還是曾經的那個三營。
最近咱們捷報連連,短短半年的時間從三十個人,基本一無所有的三營,發展到現在有三百五十人,有迫擊炮、擲彈筒、輕機槍,可以打硬仗的三營,可謂是今非昔比。
但我們不能因此有所懈怠!
抗戰還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必須如領導同志說的那樣,把抗戰進行到底!。”
“把抗戰進行到底!”
“把抗戰進行到底!”
王德豹滿意地點點頭,示意眾人安靜,咧嘴一笑:“咱們三營能取得如此成績,除了要感謝領導和所有同志的努力,還要感謝一個特殊的人。
這個人大家也知道,就是咱們三營現在唯一一個高級知識分子,三營教官,邢翰同志!”
“呱唧呱唧!”
掌聲一分鐘。
正在回想著剛剛見到王德豹到現在的一幕幕的邢翰有些懵,也有些感慨。
沒想到自己一個屌絲能有今天。
從念念不忘‘曾經’的日子吐槽現在的艱苦,到現在幾乎‘記不得’曾經,邢翰也有些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是什么感覺。
但如果可以再選一次,邢翰還會如此。
或許沒有比這更艱苦的日子,但也沒有比這更充實的日子。
“嘿嘿……邢翰同志不愧為文曲星,放在古代最少都是個秀才,不知道多少黃花大閨女搶著要嫁,過著官大爺的生活。
現在好了,和咱們一幫大老爺們呆在一起過苦日子,成了咱們三營的教官、招財童子。”
“哈哈哈……”
下面的戰士哄笑一片。
王德豹也跟著笑了一陣,臉色一正:“還別說,三營的老同志都知道,我第一次見邢翰同志的時候是在鬼子攻打天鎮縣那段時間。
你們猜第一次見到邢翰同志,看到了什么?”
三營除了最開始的那些戰士,還真不知道。
王德豹也不等人搭茬,大手一揮:“告訴你們,是赤手空拳伏擊鬼子的一個小隊長!
好家伙,從三四米高的房上飛躍而下,一腳踩在那個小隊長的腦袋上,差點兒沒把鬼子的腦袋踩成漿糊。
當時我就覺得邢翰同志是個人才,這輩子注定是咱們的人了。”
邢翰老臉有些微微發紅……
不是飛躍而下,而是掉下。
不是踩在腦袋上,而是一屁股蹲上。
不過從王德豹那個角度看到的,或許還真是……
不管咋么樣,這段歷史都被邢翰看做黑歷史。
說真實的感覺有點兒丟人,說別人的感覺有點兒受之有愧。
無奈之下,邢翰只能轉移話題,決不能讓王德豹繼續下去。
“這些事兒不值得一提,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們還是說說現在的問題吧。”
果然,提及到正事兒,所有人臉色一正。
頓了頓,邢翰繼續說道:“首先是蘇木山根據地擴建的問題。
正常擴建自然沒問題,怕就怕我們不能正常擴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