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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月下重逢共釋心》

  • 末影劍尊
  • 秋百年
  • 8914字
  • 2021-11-19 21:02:20

宋堂輕蔑一笑,道:“噢~我明白了,這兩個孩子是你的,怪不得最激動的就是你了!”

宋堂又做出了摔孩子的舉動,悅心慌張的探出手要去接,宋堂看著她這般的模樣,頓時心生不忍,但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自己的大哥要與她比武,她又不肯,只好這般才能引她惱怒,出盡全力。

裴云海問她:“你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很有必要跟我斗上一場,無論輸贏,兩個孩子都一并還你,絕不傷其分毫,我注重的只是個過程,你考慮一下…但不要太久,因為孩子等不了,這會兒指不定正鬧著肚子餓,也經(jīng)不起這么久的大哭。”

許憂這個時候劃船靠了岸,他握緊著拳頭向宋堂沖了過去,“媽的!我今天還是頭一回爆粗口,拿我的孩子威脅我,我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他直接繞開了裴云海,直沖宋堂奔去,悅心也向救孩子,被迫與擋在身前的裴云海打斗了起來。

悅心張青梅張玉蘭金鈴四人一起攻來,裴云海只一招掌風(fēng),將迎面而來的四人齊齊打翻在地,悅心情緒非常不穩(wěn)定,所以才沒有發(fā)揮出實力,被重復(fù)打得跌下,又站了起來,起先裴云海很是歡喜,但漸漸的覺得又很無趣。“我要的是一個對手,而不是幾個弱者,一次次被我打倒,一次次又狼狽的爬了起來。”

看著宋堂懷中抱著孩子,戲弄著許憂,他左腳踏出一步,右腳卻跟不上來,發(fā)現(xiàn)悅心正扯住他的腳,叫他不要離去。

裴云海告訴悅心,“我永遠不會可憐我的敵人或?qū)κ郑闳舯任覐姡揖鸵獨缒悖闳舯任胰醯模悄憔筒辉摯嬖谶@個世上,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

空氣中突然一陣怪響,裴云海側(cè)翻倒地,爬起一看,左肩膀上徑直的插著一把七寸長亮閃閃的飛刀,他感覺整只手臂一陣酸麻,疼痛的不能動彈之后癱坐在地上,金鈴爬了起來,告訴悅心,“悅心,別求這個男人!我們要靠自己。”

裴云海低聲喃喃道:“我記住你了,還有你的飛刀!”

金鈴不屑一顧看向了正戲弄許憂的宋堂和方惜武,她直接飛身過去,朝兩人丟起飛刀,飛刀分別打在了他們的左肩和右膀之上,孩子們摔了出來,許憂一把接住兩個孩子,宋堂方惜武倒在了地上,哀嚎聲不斷,悅心過來抱著孩子,滿臉疼惜的模樣,“萍兒,平安,娘以后去哪兒都要將你們帶上,絕不會再像今天這樣讓你們兄妹倆餓著,驚著。”

他邊搖邊說著,但孩子始終是啼哭不止。悅心沒有管其他的事,直接抱著孩子憤然離去。

金鈴臨走的時候,還踹了他們?nèi)齻€人幾腳。

“悅心得了可是劍尊,因劍成名,你們要比,也應(yīng)該拿劍來比,一個動拳頭,動掌的,還不如去找三拳掌尊。”

他們?nèi)齻€人都被迫著聽金鈴的話,他們都只中了一招飛刀,便已起不了身。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裴云海宋堂方惜武三人來到醫(yī)館,包扎好肩膀上的刀傷,而后又來到大街上,閑逛散步,裴云海始終不忘金鈴的話,他的眼睛游動四掃,找尋著大街上拿劍的人,他需要一個極厲害的劍客來替他出戰(zhàn)悅心,代替云海幫,他要贏得光明磊落。

正好這時李漢榮洛盈洛雄出現(xiàn)在了街上,落盈正用繩子捆著,抓住了逃跑的樊刀四兄弟,這四人十分狼狽,像是四個逃犯一樣被抓在滿街上走。

洛盈先是看向身后的這幾人,“你還想往哪兒跑?給我老實點。”又回頭看,向了李漢榮和洛雄,“你爹李大哥這四個家伙就是我提起的,她的四個下手。”

“不不不,”樊一連忙解釋,“我們絕不是她的下手,我們也是被逼迫的,是她師傅史劍封殺了我們的第五個兄弟,還硬要我們做她的徒弟,在她身邊侍奉著她……”

洛雄問道:“這么說,你們跟著她也并非自愿,還很恨她!”

“對對對,我們這次被趕出來,就沒打算回去。”

“哈哈哈哈,我說怎么眼皮子老跳個不停,原來是我今日要逢故人呢。”

話音剛落,兩幫人就照了個命,樊四兄弟往后躲了躲,被三人氣勢嚇了一跳,洛雄打量面前三人,一時沒認(rèn)出來來者是誰。

裴云海笑著用手拍到洛雄的肩上,洛雄當(dāng)即眉頭一皺,做出要拔劍的姿勢,但他突然好像又將這三人給認(rèn)了出來,收眉又轉(zhuǎn)換成一個笑臉,原來是云海幫幫主,裴云海,和二位,怪洛某人眼拙,一時沒認(rèn)出來。”

四人互相點頭致意,洛盈一臉詫異的走到了洛雄身前,在他耳邊輕語道:“爹,這幾個人看起來兇是惡煞的不像是善類,你是如何結(jié)識這等人的?”

洛雄回話,“盈兒,斷不可以貌取人,這三位可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我結(jié)識他們的時候,那會兒你還小。”

裴云海知道她在議論自己,急忙指著洛盈道:“洛兄這位是?”

洛雄也清楚,尷尬一笑,“這位是小女,單字一盈。”

裴云海一聽?wèi)B(tài)度急忙轉(zhuǎn)變,“呀,不得了!我看她生的這般俊美,眉宇間竟然有三分男子的英氣,頗像李兄你,定是為英雄,絕不是絕不是同那些粉黛裙釵膜煙擦粉的平凡女子。”

洛雄平淡一笑,連問他,“裴幫主你遠在海外,不知為何要來此地,這里又不是什么地杰人靈的地方,還年年征戰(zhàn),可稱為不祥之地。”

裴云海道:“洛兄有所不知,我來此地,是為了了結(jié)一個心愿,也是一個人……”

“什么人?”洛雄詢問。

“一個女人,一個讓我輸在她手里的女人!”

洛雄聽到,走上前來,“這個女人,她是如何打敗你的?”

裴云海搖頭,“我不清楚,但只記得我的確是輸給過她。”

洛雄又講道:“裴幫主,你有一樣功夫絕技翻江倒海,如果這個人是正面擊敗了你,幾乎是不可能的。”

說著竟然看見了三人肩上傷,洛盈道:“飛刀!”

裴云海道:”她并不會有飛刀,她是用劍的,這是她身旁的一個女人射傷了我們的。”

洛盈道:“是何人,竟有如此歹毒的飛刀術(shù),能傷得了你們?nèi)唬俊?

宋堂哀聲道:“我們小看了那些脂粉姑娘,特別是那位紅衣女子,那飛刀一出,我們一點反應(yīng)都做不出來,躲不開擋不了,就直直的插在了肩膀上。”

裴云海又將話語給拉了回來,“那洛兄,來建康又是做什么的?”

洛雄滿臉詫異,有些驚愕,“我?我也是為了一個人,也可以說是兩個人,我只有先找到那個男人才會去找那個女人。”

“這兩個人可有什么厲害之處?勞你來親自費神。”

洛雄有些不屑,“厲害倒不至于,那個男人挺會躲,挺會藏,讓我好找了個四季,而女人只不過是個小角色,到了這里就被這里的人一口一個稱為劍尊,捧上天那么高。”

裴云海聽到這立刻笑道:“原來我們要找的是同一個人,我正好有一事相求。”

洛雄攤手,“但說無妨。”

裴云海又道:“我知她自稱劍尊,我們?nèi)齻€又不懂劍術(shù),只懂內(nèi)家功法,善使拳腳,正想找個劍術(shù)高手去打敗她,替我出那個惡氣。”

洛雄立刻搖頭拒絕,“雖然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但現(xiàn)在還操之過急,我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還要待我找到那個男人之后才去對付她。”

“是嗎?你們來這里有數(shù)月,也不見得你要找的那個人被你們找到,況且這個女人就要離開建康,到時諸位又要何處去尋找?”

陳封從暗處走了出來,“我有人脈,在朝廷上也有關(guān)系,找人對于我來講只是一件小事,你只要開口我就能幫你找到那個人。”

眾人都注意事到了突然出現(xiàn)了陳封,洛盈立刻上前,“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幫我爹?”

陳封游走在幾人的身旁,“我是誰,你們不用管,只要想到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就是那個叫劍尊的敵人。”

裴云海道:“天下可沒有白來的好處?”

洛雄也道:“我明白,就算你真幫我,我頂多也是請你吃吃酒,可不會跟你搭上什么關(guān)系。”

陳封陰笑道:“沒關(guān)系,交個朋友也好。”

洛盈向洛雄靠攏小聲道:“爹,你不妨告訴他,看他能怎么樣?”

洛雄將劍托出,“這位兄弟,若真有尋人的本事,就先幫我找到一個叫癩頭的商人,找到自有重謝,若我是知道你是來騙我自討沒趣的人,我管你是天上皇子,也照樣叫你死在我的劍下!”

只見陳封一言不發(fā),從懷中拿出個小煙筒,對天上一放,天上立刻迸現(xiàn)出煙花,方圓幾里在短時間內(nèi)趕來近百人,紅黑二煞也趕來,這百余人將幾人圍在里面,街上的人全被嚇走,

洛盈此刻才明白,“江湖上有名的青衣客原來是你的下屬,。”

陳封笑道:“這些人,只不過是鱗毛一角,我的門客可多著呢,但他們并不是用來比武斗狠的,是我專門訓(xùn)練出來傳遞江湖迅息,找人的話我可以將建康城翻個底朝天!”

幾人看過地上瓦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不免有些心慌,自這紅黑二煞出來,眾人只覺得這兩人有那么些眼熟,洛盈兄反應(yīng)了過來,“喲,想不到這兩個人物還仍然在世呢,想當(dāng)初的那些話也只是兩人活命的玩笑,虧我信了,屠游刃就算再沒本事,也不會作賤自己,與你們兩個人稱兄道弟!”

方惜武也道:“可不是,這換主子比換桌上的菜還要勤,真是兩條勢力的狗。”

紅黑二煞兩人羞愧的躲在陳封的身后,不敢抬頭多說一句話,陳風(fēng)立刻下達命令,“眾青衣客聽令!”

“在!!!”

群聲一起,天地失聲。

陳封又道:“找一個叫癩頭的商人,建康各個酒樓山莊,一概不放過,限期一日,明日你們就在此給我消息。”

得令后眾青衣客散去,這是天空盤旋的一只麻黑鳩鷹,它盤旋了一陣,驚落在了洛盈的肩上,洛盈只感覺肩上一沉,洛雄看到本想將其驅(qū)趕,洛盈阻止了他,洛盈有驚有喜,“這原本是我在關(guān)外馴養(yǎng)的,叫黑燕,但它為什么又突然來到這里?”

她左思右想拍手叫好,李漢榮搶話道:”是有兩個朋友要來了,這兩人千里迢迢來這里,那家中的牛羊怎么辦?”

洛雄問,“什么樣的朋友來這里?要先放鷹作為迅號?”

洛盈娓娓道來:“應(yīng)當(dāng)是送劍來的。”

她將黑燕兒小拋空,任它的空中遨游。

忠武堂內(nèi),兩條黑影竄高走墻,自是不打算從正門進入,這兩個人學(xué)著天空中黑燕兒的叫聲,試著讓黑燕兒的主人出來,“啁啁……”

屋子的燈瞬間全亮了起來,眾人挑著燈看見了兩個人站在墻上,那兩個人簡直有人出來,立刻翻下墻,行走若風(fēng)站到了幾人的身前眾人,定睛一看,這兩個人身材較為高大,臉圓圓的,黝黑無光,濃眉大眼下都長著一個大鼻子,薄厚相成的吩二嘴唇,衣著像是兩個關(guān)外放牧的粗漢。

“這兩個人是誰?”洛雄問,洛雄道:“我要等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這兩個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陳封這樣一說。

宋堂方惜武也道:“陳太傅,你這么一講,我倆人也好像有印象。”

紅黑二煞也在旁喃喃自語討論著,看這兩個自己跳下墻來,都極不安分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又極為自然,就算是眾人把兩個人當(dāng)做不走正門的賊看。

只見其中一人將身后掛著的羊皮卷拿下遞給洛盈,洛盈她扒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裹著的正是她的暗血劍!

她拔出一看,昔日的劍鋒依舊鋒利,出鞘的那一刻,更是如厚云積雷,攢聲而發(fā),火光飛濺的同時,劍在月光下看起來格外的滲人,不光是她,別人也細(xì)細(xì)打量著她舉著的劍,也不禁脫語而出,“你這把劍,為什么那么像?”

洛盈看著暗血劍,將它緩緩收起來,回眾人的話,“像!的確很像劍尊的那把,只不過她的那把是正品,而我這把是仿制的,不過威力近乎相同。”

“哦!這兩個人我想起來了。”

陳封指著那兩人,緩緩道:“賈天酌梁無歌,謝謝你們兩個千里迢迢送劍給我,但你們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賈天酌嬉皮笑臉的說,“說什么呢男人婆!我哪有閑工夫在想你在想些什么?要不是聽到江湖傳言說有個人在此地得了個劍尊有多了得,本想早些將劍送來的,卻不想此城事給耽擱了,給你劍讓你去打敗這個家伙,不為別人也為自己臉上添些光彩,辦完這件事,就早些回到關(guān)外,別多留在此地,我們也不便多留,今日晚間歇一歇,明早就得回關(guān)外去,不然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大馬牛羊沒有我們的,遲早亂套,雖然有熟人看著。”

洛盈笑問,“身后這些人你們應(yīng)該都記得,有沒有讓你們想起什么人來?”

她很期待這兩個人的回答,賈天酌梁無歇看過身后的這些個人,他們?nèi)勘徽J(rèn)出來,知道是聚在一起,共同對付那個叫劍尊的人,但兩個人的表現(xiàn)很是冷漠淡定,賈天酌淡然道:“嗯,的確。”

梁無歇也道:“是認(rèn)出來了,不過什么也沒想什么。”

洛盈含笑道:“好吧,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

賈天酌打著哈欠,“有啥就說男人婆,都這么久的交情了,說話還這么不痛快!”

梁無歇也催促道:“就是,我倆可忙得很,你求我們幫忙肯定又是去偷東西,雖然我們兩個好久沒偷過了,不過在輕功這一塊,誰也不想抓住我們兩個,就算是這樣的皇宮后院,我都可以把東西找到偷出來給你。”

洛盈告訴這兩個人地方,兩人當(dāng)即起身離去,人群也將散。

洛雄看著洛盈道:“盈兒,你讓他們兩個去盜劍真是聰明,他們是怎么也不會想到劍尊是誰,可我不明白為什么他們知道江湖上突然出現(xiàn)了個劍尊,就著急的把你的暗血劍拿來,還叮囑你一定要打敗她!”

洛盈思考一陣后,“我想,大概是因為悅心的緣故,我們都以為悅心死了,但她還活著,可惜他們兩個人并不知道,至于要我著急去打贏劍尊,可能是因為我已悅心之前交過三次手,難分勝敗,我能不能打贏劍尊,也就變相等于悅心能不能打贏劍尊。”

洛雄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賈梁兩人來到悅心所住的農(nóng)家之中,這個時候眾人正在熟睡,兩人先是用迷煙灌滿屋內(nèi),確定屋里人醒不來,從門前大搖大擺的撞門進了屋里面,黑燈瞎火,兩人找了好大一陣,將衣服翻得到處都是,誰知搖籃里的兩個孩子突然哭了,驚的兩人坐在墻角,動也不敢動,許憂翻身下床點了根蠟燭,卻偶然照到墻上有兩條長影在自己左右,睡意朦朧的他被驚到,以為是兩個鬼,他本想喊出聲音來,待三人互相看清時,許憂再也按耐不住大喊聲,“有賊!”

賈天酌一把將許憂掠倒在地,梁無歇見到桌上有個盒子,看著是裝劍的,抱起就跑,兩人將門踢倒,眾人也被驚醒,悅心張玉蘭跑進了屋子里,“發(fā)生什么事了!孩子有沒有事?”

悅心無暇顧及其他的事,只關(guān)心搖籃里的孩子,張玉蘭急忙問,“許憂房間里進了賊。屋子被翻的這么亂,賊有沒有拿走什么東西?”

許憂如夢初醒,“管他的呢,只要孩子在就好。”

“劍不見了!賊將劍盜走了!”

張玉蘭在桌上仔細(xì)查找著。

“不好了!金鈴她去追賊去了,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張青梅慌亂地跑進來。

悅心將孩子交給許憂,披上一件衣裳就往外奔,張玉蘭跟著將自己的劍扔給她。

星夜,月暗。金鈴,賈天酌梁無歇,三人在瓦上追逐的清脆踩瓦聲,如一個個琴弦的音符,點綴著黑夜的寂寞金鈴無論如何也追不上這兩人,而兩人似乎要引她到什么地方,才留了功力,不然金鈴連兩人的背影都看不到。

但兩人沒想到的是金鈴會使飛刀,也正是金鈴會使飛刀,只用了兩刀,就將兩奔走的兩人打落在地,梁無歇手中盒子也脫手而出,末影劍也掉了出來,兩人護住手腕周身已不能動彈,金鈴拍了拍手,緩緩上前,“喲,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敢跑到我家里偷東西!”

兩人半跪于地,被飛刀擊中,苦不堪言,賈天酌氣憤道:“原來你就是劍尊,不曾想是個女人,告訴你,偷你家東西就是看得起你,皇帝我都敢,何況你呢。”

梁無歇也道:“你的劍我們要了,你要是再不走,待會兒小心小命不保!”

金陵以為兩個人是在用言語嚇唬她,她當(dāng)然不怕。

卻聽四下響起一陣琴簫合奏之聲,這聲音使周圍的氣場發(fā)生變化,瓦裂,葉斷,種種聲響,傾覆于耳,金鈴只覺胸前壓著一團氣,耳邊傳來陣陣鬼哭狼嚎之聲,她盡量忍住雙耳,想逃離此地,眼前卻出現(xiàn)了幻境,讓她寸步難行,一片秋來又欲雨,再是秋天雪降霜,她漸漸感覺到身子氣虛,頭暈,頭頂像是壓了一片烏云,置身于彌留之際,恍惚間,她見著自己,對立墻上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扶琴,女的奏蕭,聲音是從兩人的身邊傳來的,金鈴艱難的站起身來,那男子輕輕的撩動琴弦彈射出幾把有形有聲利刀,朝金鈴這邊砍來。

金鈴奮力去躲,每躲過的地方都有琴簫之氣所擊出的刀劍痕印,她躲過的第一波,卻沒來得及躲過第二波,數(shù)不盡的利刀擊在她身上的每處地方,她當(dāng)即倒地再也無法起身。

賈天酌悠然道:“嘿嘿,算你今天倒霉,不過栽在琴蕭俠侶里的手上,倒也是件光彩的事,你還有什么遺言快快說來。”

賈天酌說的話金鈴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她摸過全身似乎都有血跡,但她卻觸摸不到什么傷口,她忽然明白,這也許就是琴蕭之功令她出現(xiàn)的幻覺,并無什么大礙,她笑著起身閉目運功,并從身后拿出幾把飛刀,想孤注一擲,卻不想那一男一女不再使用琴蕭,從身后拿出兩把長劍,扔給了賈梁兩人,兩人拿起劍就欲往金鈴身上刺,兩人越來越靠近,金鈴握住飛刀越發(fā)顫抖,刀劈下,飛欲出。

千鈞一發(fā)之際,悅心趕來,朝地一滾,撿起未影劍來,橫擋在了金鈴的眼前,再是一劍橫削,賈梁兩人力不及她,各自翻滾了去,手中的劍也只剩下一個劍柄,兩人甚感驚訝無力起身,屋頂上的一男一女見狀,又琴蕭合奏起來,音波聲再次響起,金鈴對著悅心道:“悅心,小心這兩個人的音波功!”

悅心點頭回應(yīng),白光森森的刀劍,朝悅心這邊砍來,悅心隨之一劍,這一劍,她集合全身之氣又加入魔劍法,以十招劍式,果不其然這一劍的劍氣,擊出一道劍風(fēng),劍風(fēng)一出直接將琴蕭所變之器,盡數(shù)打碎,那一男一女也被劍氣震散,兩人當(dāng)即跳下,與悅心對峙。

這時候許憂聞身趕來,“慢著!慢著別打!”

場面有些混亂,加之許憂突然趕來,眾人幾乎屏住了氣息,只聽許憂對眼前的一男一女講道:“撫琴者,可是羅峰?”

那人答應(yīng),“是,不錯。”

許憂繼續(xù)道:““那吹簫者可叫莫雪櫻?”

那男子驚道:“你是誰?為何可知我二人?你的聲音聽起來好熟悉,可否告知你的姓名?”

許憂一陣的憨笑,“哎呀,大家都別打了,一場誤會,都是熟人。”

悅心聽到,感到不解,因為天太黑,誰也沒有看清楚,只借著月光,能微微的辯出人影,許憂從身上拿出火折子,湊到了兩人的面前,借著火光仔細(xì)的一看,三人都已認(rèn)出了對方,“呀!這不是那個病弱公子許憂嘛!怪不得聲兒聽起來咋這么熟呢。”

許憂看一向兩人,也是同樣的心情,“什么!賈天酌,梁無歇,你們兩個為什么還活在這世上?究竟是人是鬼!”

“你才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那場沙暴壓根就沒讓我倆兄弟歸西,倒是你……”

賈梁兩人不禁泛起淚來,用手去拍著許憂肩膀。

許憂道:“哭什么,你先看看她是誰?”

許憂讓開一條道,悅心小心地走上前來借火光一照,兩人看清楚了悅心的容貌,兩人不由驚呼,“悅心真的是你嗎?”

兩人不禁同時伸出了手,悅心淚流看著昔日的的朋友還活在這個世上,她的心情五味雜陳,失身道:“是我,我還活著,想不到你們也……”

“悅心,你臉上的疤,為什么?是誰欺負(fù)了你。”

悅心搖頭,“這個傷,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惹的禍,不怪任何人,這一年的時間你們?nèi)チ撕翁帲繛楹巫兓绱酥螅俊?

兩人敢懷一聲,娓娓道來:“自那次沙暴之后,我們竟奇跡般活了下來,以為你們都葬身于此,便心灰意冷,認(rèn)定是自己的錯,就遠遠的逃去了關(guān)外,過了一年牧羊賽馬的生活,不過還好,倒也逍遙自在,至少比偷搶的多。”

悅心聽后不停的點頭,“只要你們活著就好,其他的事…你們?yōu)槭裁磥淼浇担繛槭裁匆獊砦覀兗依锿禆|西?”

梁無歇看了看賈天酌覺得有些話很難啟齒開口,于是替他說了,“這件事,說來有些話長了,當(dāng)初我們在荒漠里蘇醒,看到許多尸首埋在黃沙之中,我們找了好久也找不到你們的蹤跡,但我們救下了李漢榮與受傷的洛盈,我們四人就一同到了關(guān)外,這一年的時間,也是跟他們同處生活,至于到了這里,是因為聽說建康城出了個劍尊,我們就想著讓洛盈去和他較量較量,因為她武功與你不相上下,她如果打贏的人,那怎么可能會是你的對手,想不到劍尊卻是你……”

悅心哭笑不得,“真是命運捉弄人啊。”

賈天酌又道:“悅心,你還記得從前那洞窟的四個小鬼嗎?來這里之前我們又去了長安城,想不到這四個小機靈鬼做起生意來了……”

正當(dāng)眾人要接著往下談的時候,雞鳴聲響起,但天還未亮,賈天酌道:“悅心,天快亮了,我們也要走了。”

“為什么?你們不是才剛來這里嗎?”

兩人相望更是無話,“悅心,我們曾經(jīng)是很重要的朋友,但是我們有各自的生活要過,來這里,是因為誤會,但能再見到你,我們表示很開心,我們好聚好散,期待下一次見面,還有那個男人婆找了好大一幫子人和一個什么叫陳封的人要來對付你,你自己要千萬小心。”

悅心想了想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們,那邊的兩個人是誰呢?是熟人嗎?何不叫來見見。”

兩人聞聲漸漸走近,在火光的照耀下,這兩個人都穿著一身紅衣,更是兩張熟悉的面框,女子是莫雪櫻,她的頭發(fā)是散披著的,一雙桃花眼勾人心弦,唇紅齒白,眉如彎彎的細(xì)柳,面容嬌似芙蓉,悅心想起那昔日麗春院中一男子的話,“好一個絕色女子!”

而那男子長著一張修長的馬臉,挺直的鼻梁,他那格外有神的雙目,透露的不是銳利的英氣,更多的是柔情,悅心看著他有一種莫名的舒適感,“羅峰,莫姐姐,真的是你們兩個人嗎?”

莫雪櫻當(dāng)即上前抱著悅心,久逢故友,相思難斷,不能分別,“悅心,見到你真好,原來你還活著,這一年……”

她用手摸到了她臉上的傷疤,疼惜極了,羅峰也上前道:“悅心,當(dāng)初我們離開荒漠后四處闖蕩,也積攢了些名聲,今日的事多多抱歉。”

悅心點頭,“都是一場誤會,大家都是熟人,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算了?痛是痛在我身上的呀!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吧?至少要賠點醫(yī)藥費……”

金鈴站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腰往人群里鉆,賈天酌見她聲勢浩大,定不想善了此事,于是回道:“喲,好個渾女,怎么跟那張家小姐一個嗓門!那你就看看月星幫誰了?”

金鈴毫不甘示弱的回話,“你個丑八怪!我與悅心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娘恐怕還沒造你呢?敢跑到我家里偷東西,說的還理直氣壯,追你還有錯了?話別多說了,湯藥費!”

她將手長長的攤出,悅心這邊也不知道該勸哪一邊,所幸兩邊都不勸,任他們兩個吵鬧,若動起手在制止也不遲,悅心又道:“那莫姐姐,那你們兩位能多留嗎?”

兩人先是一笑,莫雪櫻對悅心講道:“悅心,我們出現(xiàn)在這里純屬巧合,明早也要離去,不會多留。”

悅心知道了賈梁兩人與羅峰莫雪櫻都將離自己而去,不免又傷感了起來。

莫雪櫻上前安慰道:“沒事悅心,不必太過傷感,人總要學(xué)會長大,你一生還要碰到很多的人,再是舍不得,都有各自的生活要過,你現(xiàn)在不也有了新的朋友?你已經(jīng)不再需要我們了,你也不是從前的那個小姑娘了,我們離去了之后,你只需要記住我們的樣子,名字,他日重逢在好聚一場,我們明日還要去別處游歷救助平民百姓。”

悅心又是點頭,“原來你們一年都在四處行善,而我,而我卻把時間浪費在了深山…想來真的……”

許憂站上前來感嘆道:“只可惜現(xiàn)在無酒無肉不能飲杯相送了,記得上次也是這樣,人生總有不如意的地方,唉。”

“唉!跟這個渾女說不清楚,勸你別再糾纏。”

賈天酌氣怒地站到了一旁。

“切!誰稀罕跟你們兩個無賴王八蛋扯在一塊兒。”

金鈴雙手抱臂,背對著賈梁兩人。

完事的四人站到一起,對悅心許憂道別,賈天酌從身上摸了半天拿掉金絲軟甲,遞給悅心,“悅心,這金絲軟甲留著防身用,我們要走了,保重悅心……”

接過軟甲目送四人離去,她不禁心中發(fā)問,這一走今生今世怕是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最后她把金絲軟甲遞給了金鈴,這才使金鈴氣消,她看著手中的沉甸甸的金絲軟甲,不由笑開了花,暗自心想:我要這東西也無用,不如就贈給林天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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