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幾個小卒,步伐凌亂跌倒進門檻。
“稟幫主!大當家與二當家,將金刀門的人全都抓回來了!”
裴云海面無神色,望了洛雄一眼便匆匆離去。
洛雄邪笑一聲,往樓上走去。
不一會兒,只見眾人押著石墨黑潘長壽與六鐵進入正大廳,
宋堂與方惜武眼神推脫,宋堂望著樓上高座大聲講道:“幫主,金刀門的人已經被我們全部抓回來了,聽候您的發落!”
只見那人高坐樓上只騰出個背影,沉色道:“你干得不錯,被綁的人中,可有一位雙目如狼,叫薛隱詹的?”
宋堂看過薛隱詹,支支吾吾的回:“沒……沒有?!?
高坐樓上那人追問道:“那你多半是抓漏了一個。”
宋堂急道:“幫主,這……”
高座那人又道:“我想,他應該就藏在這附近?!?
待那人抬頭望去,屋頂瓦片漸漸松動動,
“砰!”
薛隱詹踩踏碎瓦飛下,座樓那人一掌迎去,將他震開,站于護欄之上。
薛隱詹見著這人,立刻驚聲說:“是你,洛雄!”
洛雄回道:“不錯,是我。想不到我滿天下找你,你到自個兒送上門來了,快把入魔劍法交給我!”
一下大廳涌來幾十人,讓原本寬敞的屋子變得十分擁擠。
薛隱詹道:“你為了這劍法,相繼害死了無名氏和他的妻兒劉老伯與黃歡,若將這劍法交予你,又不知道有多少的性命死于你手上?!?
洛雄笑道:“看這樣子,你是打開了鐵盒,知道了多年前發生的一切,想救鐵匯,先打贏我。讓我瞧瞧你練的入魔劍法,是有多厲害……”
此刻石墨黑等人也掙脫開繩索與幫眾們斗作一團。
這時屋內,沖出洛雄的手下,
薛隱詹急忙跳下使出劍法,
春風楊紅,竹蛇繞影,與六人斗得不可開交。
“錚鏘“兩劍擊在一起,每有空隙,耳聰者便會聽到劍塊掉落到地板上的聲音,
眾人望過自己的劍滿是缺口,連洛雄驚感詫異。
薛隱詹用劍面拍打著洛雄手下,將他們陸續打倒。
宋堂方惜武見到亂作一團的人群,自己也被推來推去,
方惜武登時怒道:“他娘的,橫豎左右都是個死,還要啥解藥!”
只見他涌入人群之中,宋堂仍就發愣者看著四周,這時洛雄薜隱詹,飛身相斗,落于大廳上。
薛隱詹,石墨黑,潘長壽,六鐵并列一排,而對面,洛雄站于中間,左右分別是方惜武宋風乘浪,眾人互望,眼神中充滿無限敵意。
石墨黑說道:“洛雄,此事與你無關,還請你不要插手,否則連你也一塊兒收拾了。”
洛雄回道:“我與他是私人恩怨,若要插手,與你何干?”
話完洛雄立馬就挑薛隱詹打斗起來,洛雄劍不容招,越發猛攻,
薛隱詹由攻退守,看上去不分高下,實則薛隱詹略有敗像,只剩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宋堂望著人群中的鐵花,眼神直勾勾的欲向其去,也不新場景。
“啪!”一聲響!
潘長壽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罵道:“老鬼往哪兒瞧呢?瞧瞧我不好嗎?”
登時。風乘浪,宋堂,方惜武,三人齊上攻去,潘長壽雙手撐地,轉腿旋來,與三人斗作一團,
石墨黑趁著潘長壽以一敵三之際,上樓去救鐵匯,正當他走到到木樁扯開他的頭布,猛然發現被綁住的人竟不是鐵匯。
登時,那嘍啰暗出一劍,捅在石墨黑肚子上,“啊!”
待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腳踢去。
薛隱詹聽過石墨黑的慘叫聲,立馬回頭望去,洛雄趁機一腳,將他踢下樓去,跌落在爛木桌上。
洛雄朝他走來,從他身上很快翻出劍譜,隨即翻看了幾頁。
洛雄搖頭道:“這,就是你練的入魔劍法?我還以為他無名氏會悟出無劍之境呢,原來是我想多了。記住,劍只要有招,就一定有破綻!而我的眼睛就能看到?!?
話完又將它丟一旁,洛雄又說道:“難道這劍譜有假?而真正的還在江湖也癩頭的手里?”
薛隱詹回道:“怕是你這輩子都找不到他了,他號稱江湖哏,只有他找別人,從沒有別人找他的份兒。
洛雄又道:“我確實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他,但只要他還活著,我就一定要把他找到!而你,無論拳腳或學了入魔劍法,都不如我,唯一讓我感興趣的是你手中的那把黑劍,在我見過的兵器中,還真沒有一把能比過它。”
六鐵趕忙去扶起石墨黑,潘長壽斗得正酣,風乘浪見他這般難敵便用雙腿捆住潘長壽腰盤,方惜武宋堂見到立馬左右奔來左右夾住他腿。
潘長壽叫道:“想鎖住我……我……完了,我還真動不了了。不怕我們四個就這么耗著吧!
四人擠在一團,互相使力,表情掙獰。
鐵天上來問道:“風乘浪!你把鐵匯藏哪里了?快告訴我們?!?
風乘浪回頭道:“我把他殺了,早喂進魚肚子里……”
鐵天聽后頓時眼中泛淚,
“不可能!你在騙我。”
風乘浪譏笑道:“哈哈,我有這個必要嗎?”
鐵花上前安慰道:“鐵天,你不必傷心,是真是假,我一試便知?!?
待鐵花走進從懷中拿出把短刀說道:“你不說實話,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風乘浪見她是個女子,量她不會有這個膽子,譏笑道:“哼,你敢嗎?我就問你……”
“噗嗤”一聲,小刀插進大腿又快速拔出,
風乘浪驚出大汗,
“啊,你!”
鐵花怒道:“我什么!再不說,我可又來了啊……”
風乘浪傷口疼痛難忍,立求饒道:“我說!我說!我把他送去建康城了。”
這時一股強風刮來,灰塵四起,大門不停搖晃,門外清脆的步伐緩緩逼近,眾人全都望去。
只見裴云海用布匹,遮住雙眼塞住耳朵,口不吐息,他手在空中比劃著圓,似乎蓄著招法。
宋堂道:“莫非幫主是要使?”
方惜武接道:“翻江倒海!”此等功法一生只能用三次,難道他這是要用第二次了嗎?”
風乘浪趕忙叫道:“幫主,快停手哇!”
潘長壽死不松手,三人也甭想掙脫。
小卒們見狀,紛紛落荒而逃,
只見裴云海雙掌并出大喊:“翻江倒海!”
頓時一陣狂風吹來,眾人全都站不住腳跟,紛紛懸空一丈,屋內物品也盡數傾倒。
“崩崩”地磚被吹得拱起開裂,那木樁喀吱喳喳聲從底部開裂直至房檐,裴云海手往后收使那股狂風倒吹。
潘長壽掙脫束縛,與幾人分散開來,護著石墨黑與六人擁抱成團,登時木樁斷裂房屋隨之傾倒。
“劈拍”眾人第一反應,是護住頭部,潘長壽見木樁向自己這邊倒來,一腳迎去卻未踢開,壓住了他右腿。
頓時天空黑暗籠罩,大雨連綿,持續了好一陣子,鐵花從廢墟中爬出,
她不斷挪移身前的石堆,翻出石墨黑試圖叫醒他,“大師傅,大師傅!”
幾陣喊叫之下,
石墨黑睜開才迷糊的雙眼,咳了幾下,見他沒事四處張望著。
“我呸!”
鐵天也爬了出來四處張望道:“咦,這好像是二師傅的聲音,”
他幾度聞聲找尋著,
鐵荊說道:“在這里!”
眾人趕緊跑來合力去抬壓住潘長壽的木樁,
鐵花也碰見洛雄,見他從廢墟中搬出他手下的尸體,與他打了個照面,不語離去。
薛隱詹看著他那凄落的背影道:“你果真是個為達目的狠心的人,”
洛雄回道:“他們即是我的手下,又是我的兄弟。”
薛隱詹又道:“哼,那我不見你為他們留下一滴淚?!?
洛雄扶起那人笑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劍譜上的招數我都看不上,太容易破解??催@樣子只能找到江湖眼癩頭手上的入魔劍下卷。”
他又撿起那本劍譜,將它扔的遠遠的,
洛雄嘆氣:“唉,我要是你,像這種武功我絕對看不上,更不會去練,但我要拿走你手上這把黑劍,因為你根本配不上它。”
見洛雄彎腰來奪,薛隱詹翻身砍去,洛雄靈活一躲,只削落他幾根發絲,他立馬回身拔出劍來,與之相對,一截一擋不過十招,定睛一看,整把劍已經爛的不成樣子。
洛雄丟掉劍,隨即抱起身邊的粗木樁,向薛隱詹揮舞打去,而薛隱詹直接用劍攻砍,“唰”劍每過一處,木樁便缺一塊,
洛雄直接將木柱抱起向他頂撞去,薛隱詹措不及防,單手抵住,無奈洛雄內力強勁,令薛隱詹不斷后退,他回身一躲又將劍豎砍上前從那木樁中間直沖上前,洛雄見他越發逼近,木樁快要被從中分割成兩半時,
千鈞一發之際,洛雄左手抵住木樁,用右手撐地,“咔嚓”一聲木樁從中裂開,那劍快砍向洛雄頭頂離距不過幾寸,而洛雄的雙腳卻已經蹬在薛隱詹的胸上,
薛隱詹飛出老遠,末影劍也對直插在了地上,洛雄拔出末影劍后扶著最后幸存那人慢慢離去,
見洛雄扶著他手下從眾人面前走過,眾人也只顧搬動木樁,無暇管他。
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消失在凄涼的風中……
“轟”的一掌,方惜武飛出,見周圍之景,驚奇道:“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眾人齊力下終于移開木樁,
潘長壽叫道:“糟了!我的左腿好像沒有知覺了,難不成是廢了?”
扶過一瘸一拐的潘長壽與石墨黑,眾人走過對風乘浪等人道:“現在我們是雙方皆輸望,各位履行諾言。”
云海幫眾人灰頭土臉,全都陷入沉默。
方惜武無奈道:“我會在江湖上四處宣言說你們金刀們贏了我們云海幫。”
見石墨黑等人遠去,
風乘浪急道:“你瘋了!為什么這么做,他們這樣子還不算輸?”
方惜武怒道:“你瞎橫什么!他們如果現在想下死手殺我們,我們沒有命還活在這兒?”
宋堂想道:招招留手,還能以一敵三,這個潘長壽當真不簡單……
鐵荊劃著船槳,鐵花幫石墨黑收拾傷口,望著海面,薛隱詹陷入沉思,回到洞內立馬為石墨黑灌輸一道內力,石墨黑的傷才漸漸好轉,
潘長壽緊握著薛隱詹的手,面悲心酸欲哭無淚,
“大哥,你說我的腿還能給治好嗎?”
薛隱詹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不要擔心了。”
這時,鐵花四下張望不見鐵天,她向外尋去,只見鐵天站于海岸邊,正緩慢向前。
立馬就被鐵花給叫住,
“鐵天,你要干嘛去?外面下著雨,路滑?!?
鐵天回頭眼中不斷泛出淚花,
“我……我要去找鐵匯,現在就要?!?
鐵花急道:“不要沖動,海上很危險的,快回來!”
鐵天垂頭,像是在認錯,
“我知道鐵匯在外面肯定很孤單,你們從來都很少與他說話,到了外面他肯定會更加的無助,沒事的,我現在就去把他找回來,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他帶回來的,不然我自己也不會回來……”
鐵花知道自己已經勸不住他,為了鐵天安危,索性追了上去,卻不幸跌倒在泥濘中怎么也爬不起來。
但她依舊哭喊著,“鐵天,鐵天!你給我回來!”
而鐵天強裝劃著那船槳,消失在海面上。
鐵花泣不成聲,擦著眼淚回來,眾人連忙問道:“你怎么了?”
鐵花哭泣回道:“鐵天他……他……”
之后又哽咽了兩下,才說他去找鐵匯了。
頓時薛隱詹心中無比惆悵,
“諸多事皆因我而起……我……”
石墨黑翻起身來囑咐的口氣喚道:“來,你們過來。”
見鐵易,鐵堅,鐵荊三人緩緩上前,
石墨黑道:“我若有何不側,今后金刀門就交給你們了……”
眾人全都泣不成聲,
“不會的師傅,不會的。”
石墨黑搖頭嘆道:“我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能不能熬過去,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還望大哥你莫過于自責?!?
薜隱詹默默點下頭。
幾天后,“唰”在空中飛過,哐啷一聲,鐵恪將劍擲于地上,望著那劍又不甘愿的撿起。
鐵花見他一人在此,躲著練劍,便默默上前問:“鐵恪,你做什么?”
鐵恪先是愣住,又急忙回道:“師姐。我,我想把這劍法練好,去將師伯的那把劍給搶回來?!?
鐵花急道:“你不要像鐵天那樣去做傻事,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伙人是誰,更別說去找他們了?!?
鐵恪緩緩上前:“師姐那如果說,我一定要去呢,你會愿意跟著我一起嗎?”
鐵花先是沉默后回道:“其實我心中跟你想的一樣,如果你真要去,那我便會陪你一起,但更重要的是將鐵匯鐵天給找回來……”
兩人身影站在雨下,佇立者仿佛靜了許久……
時過境遷,一晃十年即過,寒冷的夜映照寒冷的冬。
就算這個人潮若是經濟繁榮的效城夜半出沒的人,也極為稀少,幽徑小道上,兩個黑衣人手里拿著畫卷四處詢問著人,久詢無果,坐在那酒莊外叫來兩碗素面溫一壺熱酒,吃了起來。
店家搓著蜷縮在衣兜里的手,向兩人端來燒煤塊兒讓兩人曖手,店家是個中年人,為人實城,不欺客人,多少價格的東西,他絕不偷減,至于這煤是他完全送給兩人的。
店家問道:“這大寒天的,你們兩個不待在家中,還出來到處尋人,我看了看畫像,此人說來奇怪,從未見過這樣的奇裝異服,可能多半是個江湖人士?!?
這兩位黑衣人正是鐵恪鐵花,鐵恪替她將面攪拌試試燙不燙。見她用手撩撥著長長的秀發,一對耳環經碰搖拽輕微晃動,十八歲的她現在是充滿了女人味,不僅身姿曼妙,面目清雅,一顰一笑或者靜坐不動,都楚楚動人惹人愛,用天生麗質形容她再好不過。
而鐵恪現在,高挑身材,面無瑕疵,且俊逸非凡,也一改從前的性格,凡事他都爭先,與鐵花坐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別提有多般配,店家開始還將兩人認做新婚燕爾的夫妻。
鐵恪說道:“師姐,我們先去建康找了鐵匯鐵天,可是都未有找到過,要么是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去,或者已經……”
鐵花回道:“鐵恪,我不許你這么說,他們兩個都會武功,況且建康這么大,找兩個人些許困難了點兒?!?
而后自嘆道:“想不到,十年就這么快過去了?!?
鐵恪也嘆道:“是啊,這十年過的相當的快,我這十年每一天都在苦練著劍法,為的就是幫師傅師伯出那一口惡氣?!?
待食完面,兩人披著披風向外走去,樹上的積雪時不時墜落,街道暗角時而發出狗吠,也有蜷縮在角落里不斷發抖的乞丐,鐵花見他衣不遮體,雙腳被凍得通紅,面前的破碗里,盛滿了積雪,他一定很久沒吃過多東西了,鐵花見到,從懷中拿出幾個干餅想要遞給他吃,而這個乞丐不但沒接反而直接嚇的跑開,在他的旁邊原來還有個已被凍死的乞丐,那個跑開的乞丐是為了幫他擋風。
鐵花登時就忍不住流淚,捂著嘴哭了起來。
鐵花對鐵恪泣道:“我害怕鐵天鐵匯,也是這種境遇。”
又忍不住涌入鐵恪的懷里哭泣著。
“珰……珰!
”登時街未,傳來陣陣的打鐵聲,而后又是一陣模糊的吵鬧,兩人覺得奇怪牽手走近察看。
只見一位頭戴圍巾,膀大腰粗的打鐵漢子,與一位賣藝人在口舌之爭,兩人寒天穿的極少,卻精神抖擻,無懼寒冷。
鐵花問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鐵恪回話。“已經寅時過半了,此二人不知在爭吵著什么?”
只聽那賣藝人道:“打鐵的,你說我干預你做生意,你卻說來我是如何干預你的?不然今日如說不明白,我的拳頭就要領教閣下骨頭軟硬了?!?
打鐵的一邊翻錘一邊回道:“本來我們互不相干,都為生活而出勞力,都有自己的難處,但是你從我這兒買去的兵器,在你臺上表演時提前做手腳,變得極軟易斷,從而炫耀你家的祖傳寶刀,哼,真虧我一身汗力?!?
那賣藝人道:“我會在兵器上動手腳?分明就是我的紅巾刀太過鋒利,是你自己的手藝不行?!?
打鐵的喊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的生意變得非常的差,這街頭街尾沒人會信任我鑄的鐵器了?!?
這時鐵花鐵恪明白了原因,緩緩走近。
鐵恪道:“方才,我就聽二位起口角爭論,聽了這么久,原來是這等緣由我有一計,不知二位愿不愿意聽。”
爭吵的兩人,停下口角之爭,望向鐵花鐵恪這邊。
那賣藝的人道:“你且說來!”
鐵恪指道:“既然此事因刀而起,不如就用刀來解決。這位賣藝大哥的刀,是祖傳寶刀,而這位鐵匠大哥擅長鑄造鐵器,是不是上臺前做的手腳,兩者試試便知,現在也有我們兩位你們的見證人,這樣在他人說起時,也會賴不了賬。不知兩位敢不敢照我說的做?”
打鐵的興奮的丟掉正在鑄造的鐵器,從屋里翻出一把粗柄彎刀來,對著賣藝人道:“你不是說你的刀很鋒利嗎,敢不敢與我手里的刀碰碰?”
賣藝人雖有不愿,但還是扭扭捏捏的走上前來,兩人對立。
鐵花趁著兩人臨近比拼之際,去到那鐵匠鋪旁看著四周之物,這些東西又讓他回想起石墨黑從前在石洞鑄劍的日子,她獨自感傷著。
登時,那倆人探著步子,快移向前,賣藝人先是右出一拳,被他下攔擋過,又是凌空兩腳踢來,他彎腰側躲一腳勾去,賣藝人應聲倒地。
打鐵的人對他講道:“凌空出擊是大忌。”
賣藝人一個前翻起身回道:“要你管”!
他將刀背托在臂上,亂刀砍來,打鐵那人不斷接檔,不過也被劃破了不少衣口子,兩人刀并一起擦出火花。
一時賣藝那人氣急敗壞,用刀插出火碳像那人楊去,楊出甚遠,鐵恪也順勢躲了兩下。
兩人目光兇狠,蓄力握劍,仿佛這是最后一擊,正當要砍中之際,“刷”!那劍如風過。
兩人都被震退數步,手中的劍發出“哐啷”而后隨之斷裂……
鐵恪走過,取下那插在木樁上的劍,對兩人說道:“我看二位久久為難高下我實在忍不住,這才出手,還望兩位化干戈為玉帛,并不是誰輸給了誰,說出去也不光彩,你們說對吧?”
賣藝那人拾起斷刃連忙點頭,
“對對對,化干戈……”
賣藝人見到鐵恪手中拿的劍顯得似乎很驚訝,而后慌忙逃走。
打鐵人本想攔住,可一眨眼的功夫早就讓他溜個沒影了。
打鐵的對鐵恪講道:“我叫王稱,街坊鄰居都叫我王鐵匠,二位不知道叫什么,眼生的很,方才多謝了。”
鐵恪回道:“在下鐵恪,那位是我的師姐?!?
鐵恪又道:“方才著實讓我震驚,一位普通的打鐵匠竟有如此身手,想你手法以前應該慣用的劍吧?”
王鐵匠道:“哎,這也被你瞧出來了,實不相瞞,我以前是名劍客,最風光那會兒,還受邀參加過劍客賞劍大會呢。”
鐵恪上前道:“這么說來,你也一定見過劍狂無名氏了吧?”
王鐵匠笑道:“我哪有那么好的運氣,對了,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是出來散心的嗎?”
鐵恪搖頭道:“并不是,我與師姐出來這些個月,是為了找尋我的同門師兄弟,和一個叫洛雄的人?!?
王鐵匠低頭思索:“洛雄……這個名字好生熟悉,有他的畫像嗎?”
鐵恪趕忙掏出畫像遞交給他,王鐵匠拿過一看,
“對,就是他!賞劍大會打敗眾多劍客的人就是他!想起他當初霸擂臺于臺上時,何等威風,那是無人敢應啊,不知為何他要強攔一個穿白衣的人,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那白衣人,只出了一劍打敗了他……”
鐵花道:“我記得好像勝出者可以得到臺上的那三把金劍,只不過半途被那三位白衣劍客奪走了,”
王鐵匠點頭道“不錯,寸步不離帶與身旁,就在與無名氏悅來客棧打斗時掉落在馬棚外,被三個馬夫撿到,這三個馬夫就將劍變賣當掉,發了財。”
而后小聲對兩人說道:“這三個馬夫就是本地富商,張昆,許越,趙王謀。這是整個效城都知道的事情。”
鐵恪道:“想不到一把普通的劍,也能牽扯諸多事情,那王鐵匠您知道這洛雄是哪里人嗎?”
王鐵匠又道:“北上蠻族、南下富江、東臨極寒、西進荒漠,四地極廣,當居一方。洛雄來自荒漠,當往西去?!?
鐵恪鐵花握拳行禮,道:“多謝,若非您告知的話,我們恐怕?!?
王鐵匠搖頭道:“沒事兒,我沒念過什么書,人嘛,你幫我,我幫你嘍……”
兩人笑到轉身便走,王鐵匠目送兩人遠去,嘴里哼著小曲兒,
“打鐵我命不好,多費汗跟力誒……”
兩人離去,寒氣飄蕩在每一個街角。
天空飄起微雪,風聲似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