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云容容睡到太陽西沉才起來,實在是夜里做賊,回來后又莫名睡不著腦海里一直想著和秦懷瑾同騎一匹馬的場景。
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剛張嘴想喊初雨,轉頭就看到眼睛紅腫似是哭了一夜的,淚汪汪的初雨就這么期期艾艾坐在她的床榻前。
一看到她醒了,那含在眼眶里的淚珠忽然下大雨一樣吧嗒吧嗒就這么落下來了。
“嗚嗚嗚嗚,姑娘,我還以為我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嗚”哭的抽咽的初雨想想這兩日的煎熬,眼淚更止不住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快別哭了。”頭疼的云容容趕緊拿了塊帕子遞了過去,雖然初雨哭的那小可憐樣還挺好看的,但是拜托啊那眼淚都要把她淹了啊。
“咕咕咕咕咕......”哭聲突然被打住,初雨忍不住打了一個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姑娘,奴婢都忘了你睡了這么久早膳時辰早就過了,等會給你下碗雞絲湯面可好?
“好的呀,昨日忙活了一夜,我可餓死了?!笨吹匠跤晖V沽丝奁T迫萑葳s緊順著話說,再說她確實很餓了。
一頓狼吞虎咽,云容容感覺半條命撿回來了。剛吃完恭王那邊就派人來傳話,王爺剛從宮里出來請她過去一趟。
剛好她也想把這次的是和秦懷瑾商量一下怎么辦。
秦懷瑾站在御書房的雕花窗前,望著遠處金碧輝煌的宮殿群。暮色漸沉,檐角的琉璃瓦在夕陽下泛著血色的光。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那是先帝賜予的,上面刻著“恭“字。
“王爺,該用膳了?!鄙砗髠鱽硖O總管陸權的聲音。
秦懷瑾沒有回頭,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遠處的御花園。那里,幾個身著輕紗的宮女正簇擁著一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身影。那是他的皇兄,當今圣上秦淮鈺。
“皇兄又去賞花了?”秦懷瑾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寒意。
“是......”陸權欲言又止,“聽說新進宮的柳美人,最擅歌舞......”
秦懷瑾的指尖微微收緊。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自從那位柳美人入宮,皇兄便整日流連于御花園,連早朝都時常缺席。朝中大臣多有微詞,卻無人敢直言進諫。
“備馬,本王要出宮一趟?!?
夕陽漸沉,秦懷瑾換上一身玄色常服,帶著兩名親信悄然出宮。馬蹄聲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清晰,他的目的地是城西的一處別院。
那里住著一位故人,曾是珉王府上的管事。三年前因得罪王叔被逐出府,如今在城西開了間小酒肆。
“王爺。”酒肆老板見到秦懷瑾,連忙躬身將他引入內室,“您要查的事,有眉目了?!?
秦懷瑾展開老板遞來的絹帛,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這些年來進出王叔府邸的女子名單。他的目光在幾個名字上停留,這些都是后來入宮的美人。
“這些女子,都是珉王從各地搜羅來的,從小就養在府中,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崩习鍓旱吐曇簦案膳碌氖?,她們都經過特殊訓練,懂得......“
秦懷瑾抬手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他已經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王叔的陰謀。那些美人,都是精心培養的棋子,目的就是讓皇兄沉迷美色,荒廢朝政。
“王爺,還有一事。”老板的聲音更低了,“我聽說,珉王最近在暗中聯絡邊關守將......”
秦懷瑾猛地站起身,桌椅也發出移動的聲響,微弱的陽光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陰影。他終于明白王叔的野心有多大,這不僅僅是要讓皇兄荒廢朝政,更是要......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秦懷瑾迅速將絹帛收入袖中,推開后窗,他看見一隊侍衛打扮的人正在靠近酒肆。
“王爺快走!”老板推了他一把,“他們發現我了!”
秦懷瑾翻身躍出窗外,轉身進去人流中。身后傳來打斗聲和慘叫聲,但他不能回頭。他知道,自己必須悄悄的解決這個隱患,否則社稷危已,皇兄危已。
當他回到恭王府后下人來報云姑娘已經醒了,秦懷瑾回到留芳園,看著鏡中略顯狼狽的自己,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
王叔,你以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嗎?可惜,你低估了一個弟弟保護兄長的決心。
后院的云容容聽說秦懷瑾回來了立馬提著裙擺就小跑過來了。
“秦懷瑾我告訴你哦我被綁架這件事......”
“咳咳咳”秦懷瑾抬手衣袖半遮住臉咳了幾聲,打住了她后面要說的話。
“你怎么啦是不是昨天吹了風啊?”云容容沒能看懂秦懷瑾的暗示,還以為他生病了。
秦懷瑾無奈的示意元齊帶其他人下去,這才走到她身邊說:“你一個姑娘家被綁架的事若是被別人知道了,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語氣還帶著絲寵溺。
看到活蹦亂跳的云容容,秦懷瑾陰郁半天的心情終于驅散了大半。
云容容莫名的覺得有些耳朵癢,她四周看了看周圍已沒有旁人,便走到桌旁坐下來給自己到了杯茶接著說:“我就是太激動了一時忘了形,對了我剛想說什么來著,都怪你打斷我了?!?
云容容懊惱的語氣就像一根羽毛輕輕的撓著秦懷瑾跳動的心。
“你說你被綁架的事。”秦懷瑾有些哭笑不得的在她旁邊坐下,把桌上的點心往她那邊推了推。
“哦哦,那我繼續說,我那天被他們打暈了帶走后醒來就在那個院子了,那里除了我還有其他女孩,除了管事的嬤嬤就見過一個管事,說了一些聽不懂的話,什么我要飛黃騰達了讓我抓住機會?!?
說著突然停了下來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對了他們那邊點心種類可多了我都沒見過,可好吃了?!?
秦懷瑾無奈的搖搖頭,“他們都要把你賣了,你還覺得人家的點心好吃,你也不怕他們再放點毒藥。”說著又給她面前的水杯添了點水。
“我看不可能,我雖然不是聰明絕頂,可也能看出來他們想利用我做更大的壞事?!闭f著云容容四周看了看降低了聲音說道:“而且那位管事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哦?什么味道?”秦懷瑾好以整暇的看著她。
“你相信世上有妖怪嗎?”云容容靠近秦懷瑾的耳朵悄咪咪的說。
感覺有些癢的秦懷瑾往后稍微退了退,退完又覺得有些刻意,便又想往前靠著些,恰巧云容容覺得這個距離說話不夠安全,又往他那靠了靠,兩廂巧合下剛移過來的云容容就正好親到了秦懷瑾的側臉。
霎時間兩人的臉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