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困惑之際,葉陵右掌擊去。
通雄當下左肩中了一掌,手臂酸痛發作。
“可惡~”通雄咬牙大怒,抽出腰懸長刀,猛地劈向葉陵。
葉陵敏捷向旁傾側,避過一刀,通雄隨手返回,又是一刀追去。
刀勢兇猛勁大,左砍右劈之間,破風聲連連發出。
葉陵身形矯捷,在通雄周邊來回縱躍,以至刀勢始終追不上他的速度。
時間稍長,通雄呼吸粗喘,力氣漸漸變弱,刀勢也不在像之前那么兇猛凌厲。
這一跡象隨即葉陵發覺,身子一晃,躍到通雄跟前,隨即伸腿踢向他手腕,將他手中長刀踢落。
緊接著葉陵伸手一掠,將快要落地的長刀拿到自己手中。
通雄眼見長刀被人奪走,臉色大變,忙思忖接下來如何應對。
然而葉陵根本不給他時間思考,突然寒光閃現,通雄胸口中了一刀,慘叫發出,身子跟著往地倒去。
底下二人瞧見,大驚失色,司徒豪更是著急喊道,“休傷我二弟性命。”
說著,司徒豪提氣縱上,直奔葉陵而來,搶救壯漢。
葉陵搶先一步,一刀往通雄頸部砍去,隨即頭顱順著屋檐滾下。
正飛身半空中的司徒豪瞧見,臉色煞白,身子一翻,雙手忙接住滾下來的頭顱,雙足緩緩落地。
看著壯漢的頭顱,司徒豪眼眶濕潤,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直瞪著葉陵。
“小子你也未免太毒了吧,你都打傷了我二弟,為何還取他性命。”
葉陵冷笑道:“可笑,是他先出的殺招,若不是之前我躲避及時,怕那時被砍的就是我。既然他對我動了殺機,我為何不能殺了他。”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嘴。”司徒豪氣的嘴角抽搐,身子一晃,再次縱上二樓屋檐上。
葉陵瞧著老人飛身沖來,當即揮動長刀向下,正對來者劈去。
這一招本是虛招,后面還有一招蓄勢待發,就等著司徒豪往左右那邊躲去。
誰料,司徒豪并不畏懼迎頭直上,忽然伸出兩指,如閃電般猛然捏住葉陵的手中大刀。
隨之一掰,竟將那厚重的長刀給折成兩斷。
他看著手中差不多有一寸厚的長刀,竟被老頭毫不費力的給折斷了,葉陵目光中滿是震驚。
將長刀折斷,司徒豪轉眼縱到屋檐上,右手當即化為鷹爪,直對著葉陵雙目抓去。
“你砍了我二弟頭顱,老夫先把你雙眼給挖了,再慢慢折磨死你。”
葉陵臉色大變,身子迅速向旁躲去,那知司徒豪身形步伐極快,竟搶先一步又到了葉陵跟前,伸手就向他眼睛抓去。
葉陵連忙向后退去,到了墻邊,司徒豪再次跟上,伸手就抓。
眼看那爪就要抓到眼睛上,自己卻被逼到墻邊,已是退無可退,葉陵大驚失色,一臉驚惶。
忽然一道凌厲的破風聲響起,司徒豪耳廓一顫,敏感的聽覺,讓他能察覺到周邊的任何風吹草動。
耳聽這時有異物迅速向他沖來,他趕忙收回右爪,身子連忙倒退數步。
雙足落地,夜色下,借著皎潔的月光,司徒豪看到面前一個閃閃發光的金屬物件,以極速般從眼前飛過。
司徒豪側臉看向剛才異物飛來之處,只見前方屋檐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名青年漢子。
而這名青年漢子正是趙季,剛才他眼見葉陵被逼到墻邊,雙眼就要受到重傷,情急之下,火速從身上拿出一枚銅錢,向前擲出。
就在司徒豪盯著趙季之際,后方突然發出“轟”的一聲。
司徒豪忙轉身看去,雖然距離偏遠,但他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還是看到了,一枚銅錢硬生生的被嵌進墻壁里,只少許部分露出在外。
司徒豪面色鎮定,但一時間,從他目光中還是瞧出一絲驚駭之色。
眼瞧那枚銅錢嵌入墻壁極深,可見擲錢之人手勁極大,這時司徒豪目光上下打量趙季。
然見趙季穿著一身粗布衣,腰帶上也沒掛有任何帶有身份象征的物件,司徒豪困惑著。
“這人是何來歷,竟有這般俊俏的伸手,可從他身上又瞧不出任何品級,難道這人僅僅是個江湖普通綠林人士?”
而站在墻邊的葉陵本已嚇得臉色大變,忽見司徒豪突然向后退去,緊隨而來的一枚金屬物件從眼前飛過,正疑惑怎么回事。
余目陡然瞧見趙季走來,便知剛才是他出手相救。
登時葉陵喜極而呼,縱身來到趙季跟前,目光望他滿是感激之色。
“這位小兄弟手勁不錯,敢問尊姓大名,不知是那里人士?”
這時,司徒豪走上前,抱拳問道。
看著徑直走過來的老人,趙季這時目光也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只見這老人身上腰帶上竟然掛著一枚銀牌,也就是說這老人是朝廷冊封的六品武士。
“不敢,在下趙季,乃廣陵郡人士。”
“哦。”司徒豪點了點頭,隨又問道:“足下剛才那一手法,勁力了得,不知現在所從何事啊?”
聞聽,趙季尷尬起來,他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挑水鏟糞的馬夫。
司徒豪看趙季遲遲不開口,正要追問為何不說。
葉陵就在這時插話道:“喂,老頭,你在查戶口啊,到底還打不打了?”
司徒豪被這話氣的,嘴角直抽搐,隨目光怒瞪了葉陵幾眼。
“好,既然這樣,老夫就向這位兄弟討教幾招。”
趙季心想這事已經鬧出一條人命,不想在鬧下去。
“老前輩,此事不如就此打住,你二弟是我陵弟所殺,確實有錯。可畢竟是你二弟出殺招在先,我陵弟也是被迫之舉,還望你高抬貴手。”
司徒豪怒極而笑,“好一個被迫之舉,說的可真輕巧,我二弟被他一刀砍傷胸口,也無力再戰,可你兄弟還是把他頭顱砍了,這也是被迫之舉嗎?”
“我看你說的才是可笑,你二弟先是對我發出數道掌風,之后又是重刀揮砍,那次不是取人性命的殺招,何曾下過輕手。
若不是次次我躲了過去,死的就是我,請問到時你會為我向你二弟問罪嗎?”葉陵歪著頭,冷笑道。
“你,你…”被這話問的,司徒豪一時語塞,半天說不出話來,直憋了好久才說道。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看老夫過會,怎么把你舌頭給挖掉,讓你還怎么說。”
葉陵倒不驚惶,反而格格一笑,“你來啊,就怕你還沒到我跟前,就被我大哥給打趴下了,到時就你這個身子骨,不知道還能不能爬起來。”
聞言,司徒豪氣的臉色煞白,“你,你…”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