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在離張凌鶴洞府不遠處的山林中發(fā)現,趙季心想此人會不會和張凌鶴有什么關系。
于是趙季問那青年:“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到了這片山林。”
那人聽了,卻目光疑惑的看著趙季。
趙季一笑:“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壞人。我今天上午路過這片山林,正巧發(fā)現到你,又見你被毒蛇咬傷,便把你抱到這座破廟進行救治。”
這時,那人淡淡說道:“我叫葉陵,多謝你搭救。”
“不客氣,那你是怎么到這兒來的。”趙季說道。
葉陵道:“我也是趕路經過這片山林,突然中途腳踝一痛,跟著失去了意識。”
“哦,原來如此。”趙季聽他這么一說,雖然不清楚這是不是真話,但只要這人跟張凌鶴沒有關系,那便是好。
話說完,趙季見葉陵沒有其它什么事,他便找了一些枯木,開始生火烤魚。
良久,幾條魚終于烤好,趙季拿起一條魚遞給葉陵。
待烤魚吃完,葉陵又要了回水喝,趙季將水端過去,見他喝好,便要他早點安歇。
而趙季則坐在火堆旁,靠著木柱也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陽光透過破窗直射進來,葉陵睜開眼,就要坐起身。那料,頭剛抬起,一陣暈厥,又倒了回去。
趙季看見,便勸慰他:“你中了蛇毒,才剛好沒多久,身子還是很虛弱,得休息個三五日才能下地。”
卻在這時,躺在供桌上的葉陵側過臉,目光凝視著他,語氣依舊淡淡道:“那趙大哥,你怎么到在這里來。”
這下趙季猶豫起來,他不知道該不該和別人說自己的事。但心頭轉想,他和葉陵不過萍水相逢,縱然說點,也沒什么要緊的。
于是,他挑了些事,說道:“我是廣陵郡公府下的仆役,半月前,府內老都管率領一行人前往建康。
然而路途中,卻遭遇歹人襲擊,隊伍中又少了一個人,也不知是被歹人,還是怎么回事,老都管急得叫人四處尋找,可行程就此耽擱住了。
老都管交給我一封書信,要我送往建康,將此事稟報郡公爺。
后來我趕路到了這附近,被一人迷暈過去。這不前日才逃了出來,來到這片山林,就遇見了你。”
葉陵聽了,不由得點了點頭:“原來這么回事。”
趙季忽然問起葉陵:“葉兄弟,你是準備到哪里去啊??”
“我此番出來一來是為了游玩,欣賞沿途各處風光,二來是要到建康去找親人。”
趙季一聽葉陵也要去建康,高興道:“我也正要去建康,若你不嫌煩,咱們可結伴而行,路途也不無聊了。”
“趙兄何處此言,我正愁無人相伴,高興都來不及,怎會嫌煩呢。”
話說完,葉陵也臉露笑容,只是趙季沒瞧清他的笑容還藏有別意。
過了四日,這天葉陵終于能下地走路,他二人隨后決定出林。
路上,趙季瞧著葉陵的背影,見他身材消瘦,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正想著一個男人怎么這么削瘦,忽然葉陵身子晃動,眼看就要跌倒,趙季忙上前擁住他的肩膀。
只見葉陵一驚,猛得將趙季推開,一臉戒備的凝視著他。
看的,趙季登時困惑,自己好心扶他,又別無它意,他用的著如此驚惶嗎。
“你別誤會,我,我只是見你身子晃動,怕你跌倒,故來扶你。”趙季隨即解釋道。
聞言,葉陵眉目舒緩,說道:“抱歉,趙大哥,剛才我失禮了,讓你受驚了。”。
“哦,沒事。”
趙季見他臉上冒出許多細汗,想他身中蛇毒時,為吸出蛇毒,流了不少血液,想來氣血還未恢復。
趙季瞧了瞧周圍,見一樹枝筆直而粗長,隨拿出短刃削斷,給葉陵做了柱仗。
葉陵微笑道:“多謝。”
接過拐杖,二人繼續(xù)往前趕路,臨近晌午,總算走出了山林,來到了一戶莊院。
那莊主家見他二人衣衫襤褸,頓生同情,便給了兩間客房,讓他們過宿。
不久,一名莊客扛著澡盆來到趙季屋內,緊隨而來的另一名莊客提著兩桶水也跟著進了屋。
將洗澡水和換用衣物一一安排好,幾名莊客隨即離開了房間。
趙季將門閂好,便開始解上衣。隨著上衣一開,忽然從身上掉下一大團布帛。
趙季一愣,半晌才想起這一大團布帛是從魯道風身上找出來的。
他彎下身,將布團撿起一看,除了有張發(fā)黃的絹布是他的外,竟然還有一張大的白綢布。
趙季一眼看出,那大白綢布是魯道風他們的。
他隨之將白布張開,滿滿正楷之字映入眼簾。
趙季看著白布開頭寫著“純陽真氣以如何……”,確定是張凌鶴給他看的太平要術上的一種武功,心中登時激動起來。
他目光快速掃視著白布上的文字,直到看完,趙季才明白這白布上所記載的是修煉純陽真元的一種高深心法。
而之前張元之給他的那塊絹布上,所記載的是練氣之法,屬于基本入門心法,現在兩布上的心法合在一處,正巧是上下順承的關系。
趙季雙眉一揚,心下說不出的歡喜。隨后他將兩塊布帛放到衣內藏好,便下澡盆洗澡。
待洗完澡,趙季穿上衣服,來到門外伸了伸腰,只感身心舒暢,便想去外面走一走,散散心,無意間走到一片花園。
趙季踏進園內,一時清風拂面,讓人頓感輕松舒悅。
趙季知覺此地,涼爽怡人,景色又佳,正是納涼的好地方,便想回客房叫葉陵過來一起納涼。
誰知,趙季剛一回身,一道身影走來,他目光向那兒瞧去,不禁看的愣住了。
只見迎面走來一名年紀青青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膚色白嫩,容貌更是俊美異常。
趙季一下子看的出神,呆呆站在那兒看著。
那人走進跟前,笑盈盈道:“趙大哥在看什么。”
“嗯,誒,沒,沒什么。”聞聽聲音是葉陵,趙季又想剛才自己直盯著人家看,心中直感窘迫,臉上更是燥熱不已。
趙季回想之前他發(fā)現葉陵時,那時他臉上都沾滿了泥土,所以看不清容貌。
而更讓趙季沒想到是,他對一個男子竟萌生起好看的感覺,而且還看出了神。心中不禁在想,他自己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