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大街上尖叫，在霧霾里呻吟，

在廣場上被迫散步。

他們是鳥，又不是鳥，被拔光羽毛。

他們的聲音變得若有若無，

在國家的頻道里，

充其量就是一陣耳鳴。

而在夢里，理想變成了假肢，

翅膀蛻化了斷臂。一些人，剛生下就死了。

一些人，卻躲在書里，

講著老掉牙的寓言袖手旁觀

一個夜晚是猙獰如果沒有敞開的窗口星星

和落難在池塘里的月亮。

你出現在鏡子里和鏡子里的一面鏡子交談

囈語不著邊際，卻形同匕首揮舞。

你撕裂自己的面具，讓臉流血。

陰影中，你又看到了那只貓，那只貓，

在靈魂中一閃，

夢，就裂開了漆黑的局部……

草木盡焚。鬼魅亂舞。大地，在坍塌中

不斷下沉。飛翔已變得可怕。

我們累了，就卸掉翅膀，在地鐵里做愛。

潮濕中，是誰舉著燈盞？

“在哪里，這是？”人群擁擠中，

我們懷著各自的孤獨走向各自認為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