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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意外在繼續

普親王世子李玄敬的婚禮就這樣被一場意外的大火粉碎成渣。他以為今日的禍事已經足夠多了,禍事卻還遠未結束。府中因為大火紛亂不堪的時候,又傳來了林赫靈被人綁架的消息。李玄敬真不知道自己選的這個行禮的時辰是吉時還是禍時,不過也許他只是選了個易于綁架的吉時。

流黃使沒頭沒腦地擄錯了人,丹青使可不會。在別院與林蒼崖交手失敗之后,丹青使自然不能善罷甘休,既然從林蒼崖那里討不到便宜,不如從他女兒身上入手,于是,丹青使便來到王府內院擄走了林赫靈以作人質。哪知剛走出府門不遠,丹青使便與上官玉燭碰個正著。

在田清歡被人帶走之后,東垣派無一日不在仔細追尋。一年以來,上官玉燭為此事走遍了太常國各處,卻仍是毫無頭緒。最近聽說了軍中四位將軍被殺一事,又查探到林蒼崖將軍正在京城,他便趕來了京城,此時正與丹青使遇上。

看到丹青使綁架了身著喜服的新娘,上官玉燭絕不能袖手旁觀,直接攔下了丹青使,要他將新娘子放了。

丹青使面無表情地說了句:“不自量力!”一邊說一邊就要除掉眼前的障礙,上官玉燭急忙全力應戰。

上官玉燭與丹青使實力懸殊,看看就要不支。這時,龍曇忽然出現,擋在了兩人中間,兩人方才停手。

“丹青師伯,這就是你搶來的新娘?好漂亮啊!師伯眼光不錯!”龍曇旁若無人地與丹青使聊起了家常。

丹青使不想耽擱,聽聽聲音,普親王的府兵似乎就要追上來了,沒準兒林蒼崖的弓箭手也正在路上,他對龍曇道:“我先走了,余下的,你來處理。”說完,丹青使帶了林赫靈迅速離開。

“放心吧,丹青師伯,你只管與新娘子風流快活就好。”龍曇滿面笑容地對著丹青使的背影大聲說道。

普親王的府兵趕到,龍曇手持崇因劍,身形快如閃電,游走在府兵之間,很快便將追擊的府兵全部撂倒。

上官玉燭看到龍曇在對府兵下手,自己又無力阻攔,大聲呵斥道:“龍曇,夠了!你又在殺人!”

“我沒有,我只是廢了他們的武功,讓他們不能再追殺丹青師伯而已。他們可都活得好好的呢。”

果然,被龍曇刺中的府兵不是斷了手筋,便是斷了腳筋,一個個都成了廢人。

上官玉燭面對如此殘忍的場面,生氣道:“你把他們變成了廢人,與殺了他們有什么區別!”

“我也覺得沒什么區別。你看,我就說直接殺掉他們最好不過了,還不是你不讓殺!”龍曇理直氣壯地說道。

上官玉燭一時語塞,心想:“怎么就都是我的不是了?”他心中郁悶,想著還是救回林赫靈要緊,便不再理會龍曇,徑直順著丹青使的方向追去。可是,丹青使和林赫靈早就沒了蹤跡,上官玉燭有些喪氣。

龍曇緊隨其后追了上來,道:“你怎么不等等我,一聲不吭地就走了。”見上官玉燭仍是自顧自地往前走,并不搭理她,龍曇又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會在此處吧?”

“并不奇怪。神爵五使都來了,想必你也是隨他們一同前來。這有什么奇怪的!”上官玉燭猶豫了一下,還是回了龍曇的話。

“哎呀,都說了他們的事與我無關了。我來是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上官玉燭聽到龍曇是來找自己的,嘴上這么說著,心中卻有一絲難以抑制的歡喜。

“自然是關于瑯玕之事。你不會忘了我們的約定吧,若是我能救出瑯玕,你便承認喜歡我。”

“瑯玕?他怎么了?你沒能救他出來嗎?”上官玉燭本以為龍曇將其救出易如反掌,沒想到過了這么久龍曇還未履行約定。

“不是我不救他,是他快要死了,我救不救他也無所謂了。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你能不能換個別的約定,我保證做到。”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上官玉燭停下腳步,一臉嚴肅。

“我說的不夠明了嗎?我想和你商量,要你再換個約定。”龍曇也停下腳步,站在他面前絮絮地說道。

“不是這句,前面一句。”

“前面一句?前面哪句?”

“你說瑯玕如何?”

“哦,瑯玕就要死了。死人我可背不動,再說你要救個死人出來也沒什么用,不如算了。”

龍曇說了這話,旁邊一棵樹下似乎傳來一陣不易察覺的聲響。龍曇的心思都在上官玉燭身上,以為是風吹動了樹葉,便沒有過多留心。

上官玉燭確認了龍曇的話,不敢相信,道:“不可能,瑯玕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會死。”

“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大夫。”

“一定是你們神爵派對瑯玕師弟做了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你可別瞎說,我們神爵派行事端正,才不會欺負你師弟。”

“行事端正?”上官玉燭冷笑道:“你父親軟禁我師弟,丹青使綁架人妻,這也算行事端正?”

“瑯玕可是自愿留下的。”

“是,因為你們的脅迫,所以自愿留下。”

“哎呀,留下他也是因為他武功好。我爹爹對于武功好的人可是極為欣賞和器重的,能被他老人家相中,那是他的榮幸。再說,丹青師伯也不是好色之徒,若論好色,流黃師伯倒是極有可能。總之,丹青師伯做這件事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反正這兩件事都不算,除了這兩件。”

“你倒是很能為別人開脫。”

“我也很樂意幫你開脫的。你想想,要不是我為你擋下了丹青師伯,你哪里是他的對手,肯定要性命不保。這次可是我救了你。”

上官玉燭盯著龍曇的臉看了一陣兒,問道:“你救了我?所以呢?”

“所以你要報答我呀!”龍曇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眼神中滿是純真的期待。

“怎么報答?”

龍曇嫣然一笑,道:“你知道的,只要你承認喜歡我,就算是報答我了。”

又來!上官玉燭真不知道龍曇為何要執著于這件事。他不再指望與龍曇的談話能有什么其他的結果了。如今除了要救出林赫靈,解救瑯玕之事也變得迫在眉睫。上官玉燭這樣想著,轉回身,不再言語,滿懷心事地繼續前行。

龍曇仍是不死心地不緊不慢地跟著。

此前樹下發出響動之處,一個戴面具的年輕的身形離開了樹下,轉而向著與兩人不同的方向走去。

在一家客棧中,李玄英安置了張無痕和流黃使,又連夜為兩人請了幾個大夫。

張無痕只是吸入了太多的煙塵,所以才會昏迷。流黃使卻是傷得很重,幾位大夫診治之后,紛紛搖頭,對流黃使的傷勢深感棘手。最后,大夫們給開出的藥也不過是些治療皮外傷的藥膏,對于流黃使嚴重的肺腑燒傷意義不大,對于他內力損耗之傷更是毫無用處。

李玄英雖然心疼張無痕,卻更擔心流黃使的傷勢。

張無痕睡了幾個時辰才醒過來,一睜眼便看到李玄英坐在自己身旁,用溫熱的毛巾為她擦拭著雙手。看到她醒來,李玄英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嗎?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身上有沒有受傷?”

張無痕抽回自己的雙手,看看四周,輕輕地咳了兩聲,道:“你救了我?我們這是在哪兒?”

“在一家客棧中。”李玄英可以將張無痕送回宮中的,可他不想,他只想守著她,哪怕她是在睡夢中。

“哦。”張無痕坐起身,盯著李玄英的臉看了一陣,然后拿起他手中的毛巾,輕輕地為他擦去了臉上的灰。李玄英因為張無痕的這個舉動緊張到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就那么安生地定在那里,雕像般任由張無痕為他擦拭。

張無痕擦掉了李玄英臉上的灰,又將毛巾放回他的手中,平靜地看著他說道:“謝謝你!我很好,并沒有受傷。”說完,張無痕就要站起身離開。

“你要去哪兒?”李玄英終于活了過來,脫口而出地問道。

“回宮中。”

“等一下。”

“還有什么事嗎?”

“那個,無痕姑娘,”李玄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請你幫忙看看流黃使的傷該如何醫治。”李玄英覺得自己有些造次了,又補充道:“我知道他傷害過你,你也可以拒絕的。”

張無痕這才看到房間中趴在另一張床上的流黃使,見他受了傷,張無痕立時上前查看,全然沒有聽到李玄英后面補充的話語。

流黃使脈搏微弱,氣息不勻,宛若一個死人。張無痕在他身邊診治了許久,之后仍是神態平靜地轉頭問李玄英道:“他這后背是如何受傷的?像是被什么重物擊打燙傷。”

“這個,說來話長。”

“我對燒傷并不特別擅長。若只是皮肉燒傷尚可外敷,可他這燒傷已傷至肺腑,肺腑之傷很是難辦。”

聽到張無痕都言難辦,李玄英一下子六神無主:“可有救治之法?”

張無痕從自己的懷中緩緩地取出一個藥瓶,又從中倒出一顆藥丸,道:“這是拘神丸,先給他服下,試試吧。他現在的情況,隨時都有性命之憂,救治談不上,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李玄英聽了張無痕這一席診斷,心都涼了,接過張無痕藥丸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張無痕不顧李玄英的愁容滿面,又繼續說道:“好在肺腑所受之傷沒有傷及根本。而且,我感覺他此前已經耗盡了體內精氣,如今的身體委頓不堪,難以自行調養生息。之前我在宮中讀到一本醫書,其中講到習武之人最講修習真氣。若是你能以之相助,或可對他有益。”

李玄英認真地聽著,心內的慌張稍稍安定下來。

“還是要多給他補充水分,傷口要盡量保持干燥,有膿水的話也要經常幫他清洗干凈。”看看自己手上的藥瓶,又看看流黃使身上的傷,張無痕沉思了一下,道:“拘神丸我就都留給他吧,每半個時辰服上一粒,直到他蘇醒。”

囑咐完這些,又把拘神丸的藥瓶交到了李玄英手上,張無痕便再次要離開。

“你還是要走嗎?”李玄英急急地問道。

“是呀,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認識路的。再說,你這里還要照顧病人,趕緊喂他吃藥吧。”

李玄英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張無痕他們二人是如何得救的,也還沒有向她吐露自己的心意。他不希望張無痕離開,卻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出了房間。他手上的毛巾似乎還有些溫熱,又有些甜蜜的氣息。

京城的街頭,清晨的陽光射入每個角落,喚醒了世間萬物。

張無痕穿了一身喜服走在街上,雖然街上行人尚稀,她的喜服也因為經歷火災的緣故沾染了不少的灰塵,不過在她昏睡之時,李玄英幫她擦了臉和手,在晨光的照耀下,張無痕白皙的面龐仍然宛如朝露般可愛,引起了街上零星的幾個行人的注目。

昨日傍晚普親王府的大火直到深夜方才撲滅,滾滾濃煙和照如白晝的夜空吸引了城中許多人的目光。散去的賓客驚魂未定地回到家中,向他人講述著自己的經歷。那些熟睡的人們也往往被這件禍事的親歷者從夢中吵醒,又不由分說地被人強行輸入關于這場婚禮意外的種種細節。

新娘被擄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大家紛紛猜測著綁匪的身份以及新娘被擄去了何處。

普親王的府兵忙了一夜,巡營官兵忙了一夜,就連宮中的禁軍不知何故也忙了一夜。如今的街上,除了零星的行人,倒數官兵最多了。

街上的官兵如此之多,張無痕卻完美地避開了所有的官兵。好在穿過這條街道,再轉個彎,便能看到宮門了。

張無痕想到很快又能見到李玄鑒,她的心中和嘴角都滿是歡欣。她不知道自己昨日是如何從火中逃出的,也不關心昨日的婚禮結果如何,甚至都不在意自己為何被擄走,又為何被丟進火場的。張無痕滿眼滿心的都在李玄鑒身上,除了關乎李玄鑒的事情,在她,都是無知無覺的。

“姑娘,你可是文子琢的女兒,喚作張無痕的?”一位跛腳的老者擋住了張無痕的去路,這才引起張無痕的注意。

“是啊!你是誰?有什么事嗎?”張無痕淡然地問道。

“我是你母親的朋友,也算是長輩。她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么話?”

“姑娘請這邊走。”跛腳的老者說著,將張無痕引到了街邊小巷中。張無痕剛剛隨著老者進入小巷,街頭便出現了官兵。

在小巷中七拐八拐,張無痕隨老者到了一個略顯陳舊的院落中。院中的地面經過簡單修整,雖然并非雜草叢生之貌,卻盡顯蕭瑟,院中的幾間房屋也是一派滄桑之感。正房和耳房中,諸般陳設倒是一應俱全。

老者進入房間,停下腳步,仔細地看著張無痕,他想過若是張無痕不肯與他同行,他應該要如何應對,也想過若是張無痕大聲呼救,他會采取什么措施,獨獨沒有想到張無痕這么輕易地就信了自己,還隨著自己走了這么長的一段路,這讓他對張無痕有些好奇。

張無痕走進房間,不解地問道:“我母親對你說了什么?她現在在哪兒?”

老者回答道:“你母親現在在從江南趕往京城的路上,她捎信來說就在這幾日趕到京城,希望你能在此處等她。”

“在這里?為什么要在這里?她知道我在宮中的,為什么不去宮中找我?又為什么不讓你到宮中傳話給我?”

“這里曾是你外公文將軍的一所舊宅。宮中人多眼雜,想必是你母親覺得在宮中與你交談不便,所以選在了這里。原本我是要到宮中給你傳話,將你接出宮到這里的,沒想到在街上有幸遇見,便帶你來了這里。”

“可是等母親到了,再去接我就好,為何你今日就帶我來了這里?”

“自然是要你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也算帶你出宮散散心。”老者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張無痕的表情。

張無痕平靜地回道:“有些奇怪。不過也行吧,我就在這里等母親好了。可我還是先要到宮中告知空空一聲,免得他擔心。”

“空空?”

“就是太子李玄鑒。”

“你可以寫信,我幫你帶給他。你就不要出門了,萬一你母親趕到這里,你一出門,就與她錯過了。”

“好吧。”張無痕給李玄鑒寫好了信,交給老者,之后便乖乖地待在了房間中。

跛腳的老者拿了信,看她如此乖巧聽話,便沒有在她身邊過多停留,也沒有為難于她,自己一瘸一拐地出了門,又小心翼翼地將院門鎖緊。在他出門的瞬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詭譎。

張無痕大概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輕易地被人綁架了,還是心甘情愿的。對,綁架她的跛腳的老者就是文延義——像張無痕這種連流黃使的面孔都記不住的,只在刳心洞外的混戰中有過遠距離交集的人,她就更不會有印象。這樣說來,張無痕與李玄鑒倒是很配。

當天傍晚,文延義回到家的時候,張無痕正坐在家里落淚。

“怎么哭了?”

“我想空空了,我一個人在這里,又不能去找他……”張無痕哭得更厲害了。

文延義沒料到她會因此而哭。即使她哭得傷心欲絕,她似乎也并沒有要逃走或是呼救的意思,文延義倒是連捆綁她的程序都省了。

“你為什么沒有想過自己出去找他呢?”文延義小心地問道。

“因為我要在這里等母親啊!”

文延義自己都搞糊涂了。可是,看到張無痕滿臉的淚痕,文延義心中又有些不安,張無痕心思純凈得連他都于心不忍了。他拿出吃食,道:“你餓不餓?”

張無痕搖了搖頭。

“那你要不要換身衣服?”

張無痕點了點頭。

文延義去到另一個房間為張無痕取了干凈的衣服,又貼心地為她燒了熱水。張無痕沐浴之后,換了干凈的衣服,心情平復了許多。而她換下來的喜服,卻被文延義偷偷地取走了。

“除了想你的太子,你就沒有什么別的喜歡做的事情嗎?”

“有的,我喜歡醫書,還喜歡琴書畫。”

第二日,文延義一大早就為張無痕準備了文房四寶和一張古琴。果然,等到當日文延義再回來的時候,張無痕便在書房安安靜靜地練習書法和繪畫。

第三日,文延義回來的時候,張無痕在練習古琴。

第四日一早,文延義還沒起床,張無痕便坐在了他的床邊。等到他一睜眼,看到張無痕手中拿了銀針,嚇得跳了起來,問道:“你要干嗎?”

“我看你的腳傷有些年頭了,不過我可以試試。”

“不用了。”文延義見鬼般逃出了門,邊逃邊想:“她一個被我綁架的小姑娘,為什么要對我這么關心?莫非另有企圖?”

當日晚,文延義回到家中時,才發現自己早上走得匆忙,連院門都忘了鎖。再一看院內,張無痕卻不見了蹤跡。“果然,早上的一切都是預謀,她平日的乖巧也都是裝出來的。”文延義轉身便要出門去尋,卻看到張無痕帶了一大包的藥草從門外回來。

“你怎么又回來了?”

“我,不應該回來嗎?”

“我以為——”文延義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岔開問道:“你出去干嗎了?”

“給你配了些藥,治你腳傷的。”

文延義心中突然有些感動,可是他忽然又想到另一個問題,便道:“你哪兒來的錢?”

“嗯,用房間里的椅子換的。”

順著張無痕所指的方向,文延義看到房間中僅有的幾把椅子已經消失不見。他苦笑了一下,不知是喜是憂。

當晚,兩人便在桌旁站著吃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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