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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探尋刳心洞

刳(kū)心洞位于鳧振山上,鳧振山并不是什么名勝古跡的所在,又位于太常國的西部邊境之地,中原地區少有耳聞。依了地圖,大家才尋到鳧振山的位置。

群山之中有幾個山洞也不足為奇,若不是這地圖的指引,誰也不會想到在這樣的山中還藏有這樣一個山洞,這樣的山洞中又藏有令武林人士如此在意的劍法的秘密。

不過,最令瑯玕眾人奇怪的不是刳心洞本身的位置隱秘與否,而是來尋刳心洞的武林人士竟如此之多。

等他們在鳧振山的山腳下找了一處客棧暫時休息時,發現那里早已集結了大批的武林人士,且均是沖著刳心洞中的秘密而來。而這一路上,他們還不斷地收到各種關于刳心洞如何險惡的消息。其中最可怕的一條消息便是盛傳刳心洞中有一頭巨蟒,守著洞中的秘密,故而所有有幸進入洞中,得探機密之人都無一生還。可即便如此,來此尋秘者依然日漸增多,完全沒有減退的跡象。

“曇兒姑娘,你府上所藏刳心洞的地圖是否只有一份?”上官玉燭不解地問道。

“確實只有一份。”

“除了羽府,可還有其他人保管這份地圖?”

“應該沒有。”

“這就奇了,為何現在幾乎人盡皆知呢?”上官玉燭首先想到的是云間派的辛夷,但是把地圖散播出去這件事對她又有什么好處呢?上官玉燭想不明白。如果不是辛夷,那就只能說明得知地圖秘密的不止羽府。

“我也不知這刳心洞的秘密是如何泄露了出去。父親在世時似乎也在為此事煩惱。”曇兒又補充道,“不過聽父親說刳心洞的石門從外面是打不開的,須等到月圓之夜,月光透過刳心洞前碑刻頂上的一絲孔隙,照射在刳心洞石門的鎖鑰之上,刳心洞的石門才會自動打開。而這石門打開的時間也只能持續兩個時辰,一旦月光從石門的鎖鑰之上離開,石門便會關閉。”

“哦,原來還有這樣的玄機。”上官玉燭恍然。

上官祺落聽了羽曇的說明,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明日正好是月圓之夜,我們明夜便上山。”說完,便再不多說一句。

瑯玕今日表現得也極其反常,看上官祺落沒了言語,他也是無精打采的。上官玉燭覺得自那日三人同去打水之后,他們幾個的關系就變得很是微妙。

羽曇仍是慢聲細語,溫柔以待,上官祺落卻待她疏遠了許多。既不再“曇兒姑娘”地連聲呼喚,也刻意躲開與她的交往。

瑯玕的臉色是隨著上官祺落的神情一天一個變化。有幾次瑯玕好像要對上官祺落說些什么,卻都被上官祺落避開了。上官玉燭這個做哥哥的想要問個究竟,上官祺落也一樣不給他機會。他干脆去問了瑯玕,問他覺不覺得落落妹妹近日有些不一般,瑯玕皺了眉,長吁短嘆了半天,卻也沒說出原因,白白叫上官玉燭日日操心。

好在幾人還有共同的目標要完成,否則,上官玉燭真是覺得落落妹妹肯定立馬就離開走人了。

第二日夜,瑯玕四人在月圓之前上了山。到了刳心洞前才發現,那里早已是人聲鼎沸,趕集般熱鬧。

“不是吧,這還算什么秘密!地圖人手一份,連刳心洞開門時間大家都心照不宣,了解得如此詳盡。”上官玉燭心中一陣苦笑。

“估計是武林人士來此久了,日夜守候,自然可發現刳心洞石門的機密。”羽曇這樣解釋道。

“也許吧。”上官玉燭轉念又一想,道:“那這秘密既然已經如此公開,這洞中的秘密是否已經被人取走了啊?”

羽曇搖了搖頭,道:“應該不至于,既然這么多人還在絡繹不絕地趕往此地,說明其中的秘密仍然尚未解開。”

可是上官玉燭心中仍有疑惑:“如果這刳心洞每個月都要打開一次,而每次都有武林人士去洞中尋找這秘密,按說這秘密即使不被人拿去,也應該有關于這秘密的更多傳聞。可如今看來,世人幾乎全不知曉關于這秘密的更多細節,莫非進入這洞中之人都是有去無回?”想到這兒,上官玉燭心中對于他們入洞探查之事平添了幾分擔憂。

終于等到月圓之時,刳心洞前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等到那一束天賜的月光透過刳心洞前石碑頂上的孔隙,剛好直直地射入刳心洞石門上的鎖鑰,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刳心洞的石門應聲而開。

門前的人群蜂擁而入。

上官祺落隨著人群也要馬上進入洞中,瑯玕意外地拽住了她,道:“先等等看,不要著急。”

“我看你是怕了吧。”上官祺落不滿地甩掉瑯玕的手,就像是專門同他作對一般。

這時,剛剛進入洞中的人群中發出幾聲凄厲的叫聲。洞中果然是機關重重。

上官祺落頓了頓,心想:“好險,幸虧沒有那么早沖進去。”心里佩服瑯玕的預見性,也很感激他的好意,嘴上和行動上卻半分不讓,仍是執意要先一步闖進去。瑯玕見狀,只好一步不離地緊隨其后。

其實,上官玉燭心中雖然對這刳心洞也甚是好奇,但他認為既然此前那許多人都未能獲取洞中的秘密,如今也不急于這一時,且該更加謹慎才對。他和瑯玕的判斷倒很是吻合。

見瑯玕隨了上官祺落,上官玉燭便護了身邊的羽曇,道:“曇兒姑娘,你跟在我身后,萬不可離我太遠。”

羽曇柔媚地一笑,靠近了上官玉燭的身子,輕輕地拽了他的衣角。

如此近距離地挨著羽曇,上官玉燭幾乎可以數清她垂落肩頭的發絲,而她身上若有若無的一種女性的柔香飄蕩在空氣中,將自己的身心都包裹了起來。有那么一陣,他覺得因為血液沖上頭腦而造成了一種眩暈之感,便急忙穩了穩心神,邁定了腳步緩緩向前。

刳心洞中,光線昏暗,瑯玕和上官祺落跟隨人群緩慢向前移動。

洞中石壁光滑,像是被人精心打造過的。有了剛入洞時被洞中機關暗算的經驗,人們在洞中的行進都變得格外謹慎。即便如此,還是有人不小心觸碰到機關,只聽一聲慘叫,觸碰機關者瞬間便被洞中石壁上出現的石門不知裹挾去到了何處。

上官祺落雖是小心,也不免腳下踩中機關,她嚇得驚叫了一聲,轉瞬便脫離了人群,通過石壁上一個打開的石門進入到另一個空間。而另一個空間中,剛好有整面墻的釘子在迎接著她。眼看她就要撲到這面釘子墻上,被扎成篩子,她閉了眼,心中絕望。這時,不知是誰的手攬了她的腰,在她身子觸碰到釘子的前一刻將她拉了回來。

上官祺落睜眼一瞧,卻是瑯玕救了她。原來在她進入石門的一瞬,瑯玕也緊隨她的身子,自動踏了進來。

上官祺落不可思議地望著瑯玕,靠著他的手臂,有點兒緩不過神兒來。良久,她將身子從瑯玕手臂上移開。

瑯玕微鎖了眉頭,剛才攬她的手臂垂下去時有些不自然。上官祺落這才發現,瑯玕剛才因為要對她施救,自己的手臂墊在她的腰處,撞在了她身后的石壁上,手臂被撞得淤青,還弄出了些擦傷。

上官祺落趕忙拿出隨身的藥膏,抬起瑯玕的手臂為他上藥,一邊上藥一邊埋怨地說道:“哎呀,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她好像忘了是因為自己的不小心才導致瑯玕受傷的。

瑯玕沒有理會上官祺落的話,只專注地看著她為自己上藥,末了,沒來由地說了句:“我和她,沒什么的。”

上官祺落愣了一下,道:“你在說什么?莫名其妙,聽不懂。”

瑯玕嘆了口氣,道:“你知道的。”說完便將自己的手臂從上官祺落的手中抽了出來。

上官祺落覺得自己的臉一定像發燒一樣通紅,幸虧洞中黑乎乎的,只偶有石縫中透出一些月光,她才不至因為自己的臉色感到尷尬。

她自然是知道瑯玕說的是什么。那日她在溪邊所見,讓她有些憤然無措。她以為瑯玕是了解她的心意的,也自以為是了解瑯玕的心意的,所以她本不該對他有所懷疑。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去逼迫自己認定一個自己不希望的事實,哪怕只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事實。

她希望獲得他的解釋,卻又幾次三番不給他機會,仿佛哪怕他解釋了,她也不會相信似的。但如今他就這樣在自己面前仿佛隨意地說了這么一句,她立時就釋懷了,連她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之前到底在計較什么。

石壁上的石門已鎖,想要再回到刳心洞之前的行進路線是不大可能了。瑯玕和上官祺落只能另尋他路。此時,瑯玕已經拿出了火折子,點著了蠟燭,準備尋一尋出去的方向。見上官祺落還站在原地愣神,便道:“你不走嗎?”上官祺落才猛然回過神,趕忙上前,羞澀地拉住了瑯玕衣袖的邊緣。

兩人在洞中小心翼翼地前行,即便如此,意外還是發生了。一塊方形巨石從兩人頭頂落下,瑯玕拉住上官祺落只能躲向另一側,誰知這另一側的地面竟是空的,待瑯玕發現,他和上官祺落已失了平衡,就要落進陷阱之中。

瑯玕手疾眼快,抓住了洞中石壁上的一根藤條,才免于瞬間掉落。可就在他想要帶著上官祺落從陷落的空中脫身之時,無數的暗器攻向陷落在半空中的兩人。

瑯玕一手拉了上官祺落,一手拉了藤條。若是松了拉住上官祺落的手去阻擋暗器,上官祺落必然落入陷阱之中;若是松了拉住藤條的手去阻擋暗器,他和上官祺落便只能一同落入陷阱了。雖說這只是一瞬間發生之事,瑯玕卻毫不猶豫地松開了拉住藤條的手,為他二人擋住了襲來的暗器,也準備好了同上官祺落一同落入陷阱之中,盡管他自上而下地瞥見陷阱中隱約露出了一些白骨。

令人奇怪的是,還沒等二人徹底落入陷阱,空中不知從何處拋來兩條繩子,分別套住了瑯玕和上官祺落,神奇地將二人從陷落的半空拉了上來。

驚魂未定的兩人站在陷阱的邊緣,有機會看到兩人的救命恩人時,瑯玕驚呼:“母親。”

是了,確是文子琢救了二人。

文子琢不放心瑯玕和張無痕二人,又且谷中少了他二人,文子琢心中也是空落落的。送瑯玕走后,沒過幾日文子琢也便出谷,準備尋一尋張無痕的蹤跡,沒想到偶然聽到了關于《文蹈千秋劍法》的傳聞,便跟了過來。

在刳心洞洞口,她是瞧見了瑯玕眾人的,又眼見瑯玕和上官祺落中了機關,從石壁側面的石門進入了另外一處。她心中擔憂,一直在尋找二人蹤跡,終于從另外的入口找到了兩人,又在兩人陷落之時及時出手。

“受傷了嗎?”

瑯玕搖了搖頭,又拉了上官祺落,道:“母親,這是上官祺落,就是當年我和父親、母親一同救下的那個女孩兒。”

“哦。”文子琢略感意外。

“見過前輩,多謝前輩。”上官祺落乖巧地滿是感激地向文子琢施禮。

“無需多禮,如今尋到出口要緊。”文子琢拍了拍上官祺落的肩頭,又為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

上官祺落心頭一熱,覺得這洞中似乎也不那么令人恐懼了。

等瑯玕三人找到出口,再與上官玉燭和羽曇匯合的時候,已經到了刳(kū)心洞的最深處。上官玉燭看到瑯玕和上官祺落身旁多了一名女子,且這女子貌美動人,瑯玕和上官祺落似乎都對她有所傾慕和依賴,深以為奇。不過,彼時情況不及多問,上官玉燭也便沒再言語。

之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經所剩無幾。如此多的機關設置,難怪刳心洞的秘密傳播得盡人皆知,卻一直未能破解。可是刳心洞的秘密到底藏在哪里,即便到了這里,眾人還是不知。

在刳心洞的最深處,倒比前面通往這里的道路更加亮堂了。月光不知從何處灑落洞中,顯得這里格外明亮,連空氣都顯得更加新鮮。

一方低矮的圓臺,直徑約莫有五丈,圓臺中間有一床石榻和一方石桌,榻上躺著一名老者。其人頭發花白,亂糟糟地束在一處,手腳卻都被鐵鏈鎖著,鐵鏈的另一邊就固定在圓臺四周。

見洞中有人來訪,老者也不理會,仍是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只有他微微浮動的胸膛才顯示出他是一個活人。

除了這圓臺和這圓臺上的老者,刳心洞中就再無其他可以令人關注的地方了。

有人試圖在周圍的石壁上尋找到什么可以藏匿秘籍的機關,找了一圈,發現這石壁確然是真正的石壁,完全不是可以掩藏秘密的所在。想必這洞中的秘密就著落在這老者的身上,于是,眾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圓臺之上。

圓臺之上的老者見有人來,仍然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急性子的人已經等不及了,大聲問道:“喂!老頭兒,你可知這《文蹈千秋劍法》到底藏在何處?”

臺上之人還是沒有回應,這位急性子的俠士來了脾氣,直接抬腳上了圓臺,就要去問個究竟。結果他的腳剛剛沾上圓臺的邊,就見圓臺的地面上突然出現了許多的孔隙,從這孔隙中射出許多暗器,若不是這位俠士躲得急,也未曾探入圓臺太多,險些被這些暗器擊中。等這位俠士從圓臺上退了下去,圓臺上的孔隙也便重新關閉。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圓臺之上也有如此多的機關。剩下的那些想要跟風上臺者,皆被嚇退。

有位自認為聰明的機靈鬼,見前面的人吃了虧,便適時地換了口氣,道:“前輩,不知前輩因何被困此處,在下欲助前輩脫困,還望前輩指點一二。”這人看清了圓臺上老者怕不是心甘情愿居于此處,嘴上倒是賣乖,心中卻想著這老者一定知曉《文蹈千秋劍法》的秘密,若能將老者帶出此地,這秘密自然不愁不到手。

老者聽了這話,竟真的從石榻上坐起,鄙夷地瞧著洞中諸人,道:“若我能指點一二,又何必你來救我脫困?”然后又不無嘲弄地掃了眾人一眼,道:“唉,都是些短命鬼啊!”

機靈鬼聽了最后一句,略顯擔憂地問道:“前輩此話何意?”

“你們在刳心洞里待的時間也不短了吧,眼看這洞門就要關了。一旦洞門關閉,這洞中可是要比此時險惡數倍,我說你們是短命鬼,有什么問題嗎?”說著,老者站起身,像是要活動活動身體一樣,打著呵欠,在石榻周圍伸展了雙臂,來回地走動了一下,他身上的鐵鏈隨著他的走動發出清脆的擊打聲。

不過,因為他的走動,眾人這才發現老者的右腳卻是跛足。

聽了老者的話,人群中產生了一陣騷動。眾人進入刳心洞的時間確然不短了。膽小者已經開始后退,做好了要出洞的準備。還有些人雖然心中已有怯意,卻又不忍歷盡千辛才走到這里,若是就此退出,就仿佛將到手的果實白白送人了一般。再有些人,便是在琢磨如何從這老者的口中套出秘密。

不管大家作何感想,又是如何迫切地想要將老者擒獲在自己手中。這時,只見一位頭戴面具的青衣之人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手中持劍,用蒼老嘶啞的聲音向圓臺之上的老者問道:“你可是文延義?”

文延義是誰?臺下眾人聽了這個陌生的名字,議論紛紛。

羽曇自一入刳心洞便躲在了上官玉燭身后,待入了這刳心洞最深處圓臺之前,她更是將自己的臉完全罩在了上官玉燭的背影中。此時,看到青衣人出現,又聽到他口中所言,羽曇的臉上竟露出了一絲滿足般的冷笑。

圓臺之上,老者聽到這個名字,身體僵住了一般,瞅向青衣人的方向,上下仔細打量了青衣人之后,臉上突然露出了恐怖的神色,結結巴巴道:“摛文劍!你,你,是人是鬼?”

文子琢和瑯玕也看到了戴面具的青衣人,頗為震驚。瑯玕還記得當年青衣人在河邊與自己一同制作陶制蝴蝶之事。長大后文子琢向瑯玕仔細地講過當年文家的變故,也提到了青衣人的奇怪之處。

之前聽聞刳心洞中藏有《文蹈千秋劍法》的傳聞之時,瑯玕不是沒有想過這刳心洞的秘密會與青衣人有關。但是此時青衣人出現在此,仍然讓他不敢相信。再聽得青衣人口中文延義的名字,文子琢和瑯玕更是身子一震。

文子琢因為張青陽身故,兩個孩子需要照料,曾經無心于查找青衣人和文延義之事,但她始終沒有放棄過要找到文家生變的真相。

“看來你果然是文延義。”青衣人從老者的恐懼中獲得了答案,手提摛文劍,飛身便上了圓臺。

臺下的眾人一時間對青衣人的勇氣充滿了敬佩。當然也不獨是純粹的敬佩,一些人認為他未免逞強,還有一些人等著看熱鬧,至于一些深謀遠慮者,卻是已經開始琢磨萬一這青衣人得手,該如何從青衣人手中分享秘密。

青衣人在圓臺上的出現徹底觸發了圓臺上的全部的機關,圓臺上頓時暗器如雨,只見青衣人手中翻飛的寶劍精準地將投向自己的暗器一一擊落,他的速度之快,快到整個圓臺上只能看到一道道劍光猶如閃電在空中時隱時現,臺下的人們都沒有搞清楚怎么回事,青衣人已經到了圓臺上的老者身旁。

“文蹈千秋劍法”對于武林俠客來說,多是耳聞,從未親見,況且文將軍過世已久,當年見過他的劍法的同輩中人也大多作古,因此此時眾人只知青衣人劍法高妙,卻再想不到是何種劍法。

有些眼力不錯者對青衣人所持這劍和這劍法有些疑慮,更多的人心中卻在奇怪,不知青衣人劍法已經如此高超,為何還要來刳心洞尋《文蹈千秋劍法》,在他們看來,青衣人的劍法當不比“文蹈千秋劍法”更為遜色才對。

只有文子琢心中確知,青衣人所用劍法確然是“文蹈千秋劍法”無疑,且其劍法之精純遠在自己之上。

“文延義,今日便到了你該償命的時候了。”青衣人說著,便要持劍刺向老者。那老者嚇破了膽,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閑逸之風,加之手腳都被鐵鏈拴住,避無可避。不過即使他能還手,怕也是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眼看圓臺上的老者就要命喪青衣人的劍下,臺下卻陡生變故,又一位身著白衣的勇士提劍闖了圓臺,而他的劍法似乎比青衣人的劍法還要精妙些。只一瞬間,他便到了青衣人身前,擋住了青衣人刺出的劍,將圓臺上的老者救下。不光如此,他還持了劍,將老者手腳上的鐵鏈都砍斷,甚至護著老者,飛身又闖出了圓臺。

青衣人對于對手的出現有些意外,但他速度并不比對手慢,緊隨其后也出了圓臺,擋住了對手的去路。

圓臺上這一切的動作也不過是在眾人兩三個喘息之間便完成了。圓臺下有幾個人正好在此時走了走神,眨了下眼,再回過神,睜開眼,已然搞不清楚圓臺上發生了什么。

救下老者的白衣勇士不欲與青衣人過多交手,只與青衣人簡單過招,便尋著機會,帶了老者沖向刳心洞外。青衣人緊追不舍,也向洞外沖出去。

失了主角,洞中諸人也不欲再在洞中多留,急急追出洞去。

文子琢在見到那位救走老者的白衣男子上臺之時,便有些心緒不寧,恍若夢中。

初時瑯玕并未察覺,待眾人皆要出洞,文子琢卻還在原地不動,等到他輕聲呼喚“母親”,文子琢才仿佛有了知覺一般。此后,她便甩下瑯玕眾人,身形快過洞中任何一個,沖出洞去,似要堅定地去追尋什么。

瑯玕被母親的舉動嚇到了,不知道刳心洞中的一切到底意味著什么。

上官玉燭仍是呵護著羽曇,時時擔心她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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