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臘梅這么寫道:親愛的,經過這段時間的深思熟慮以后,我發現我倆并不適合,感謝這兩年以來你對我的悉心照顧,我將銘記在心,希望你能夠早日找到真正適合你的那個女孩子,再次表示感謝。
申坤看完后整個人就跟得了牛癲瘋一樣,全身抽搐,臉上白的如同初雪一般,他馬上給錢臘梅打去了電話,可對方一直無人接聽;發信息不回,發視頻也無人接。
他急的在宿舍里團團轉,擾的魏虎破口大罵:“他媽的,能不能不要這么轉來轉去的,晃的爺頭暈。”
被魏虎這么一罵,申坤憋著的一肚子火氣一下子點著了,厲聲頂撞道:“我轉來轉去,關你屁事。”
一場惡戰爆發,二人第一次噼里啪啦毆打起來,打的臨近宿舍的人趕緊過來拉架;申坤揩了一把鼻血,外套都沒有披就走出了宿舍樓。
H市由于地處西北地區,夜間已經帶著一股砭骨入髓的寒冷,可對于此時的申坤來說,心痛早已戰勝了這點微不足道的寒冷,他邁著步伐在附近商店買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然后逶迤進一處蚊蟲肆掠的荷花塘,在一間涼亭下放置的矮凳處坐了下來;接著,他點著了煙,大口抽起來,由于平生沒怎么抽過煙,氤氳煙霧將他嗆的不停咳嗽;蚊子似蒼蠅般嗡嗡巨響著飛向他的頭頂,可他視若無睹,任由蚊子吮吸他的血液;坐了一會,他已是滿臉淚花,兩手捂臉哽咽著。
他恨,他恨錢臘梅,恨她為何不遵守當初許下的誓言?恨她為何這么絕情,不說明具體緣由就直接離他而去?
倘若嫌他不體貼、不關心她,他可以每天加倍問候;倘若嫌他不經常過來看她,他可以增加見她的次數,甚至為了她,他可以辭掉工作,選擇與她在一起;倘若……,他都可以無條件去做。
申坤一根接著一根抽著煙,一次又一次給錢臘梅打電話——可就是不接。等晚上十一點多鐘的時候,終于等來了錢臘梅發來的一條短信:求求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倘若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就直接拉黑,讓你永遠找不到我。
這條短信無異于晴天霹靂,徹底粉碎了殘存在申坤心里的最后一絲幻想,他立即打電話給余振山請了一周假,就匆匆去火車站,連夜趕往N市。
到達N市,申坤直接打車到錢臘梅上班的公司,可安保人員將他拒之門外,他是好說歹說,偷偷給安保人員塞了兩包名牌香煙,這才放他進去。
通過多方詢問,申坤終于找到了錢臘梅工作的辦公室,但等他到達錢臘梅辦公室的時候,錢臘梅的上級領導——是一位穿著性感時尚的中年婦女——卻告訴他錢臘梅前兩天已經辭職,不在本公司上班了;申坤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間沒了主意。
“她該不會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吧!?我應該去幫她。”申坤這么想著,忙向錢臘梅的上級領導問道:“你能不能現在給錢臘梅打個電話?問問她人在哪里?”
這位上級領導沒好氣地瞥了申坤一眼,話語里帶著譏諷道:“錢臘梅特意給我交代過了,如果有人來找她,千萬不要告訴她人在哪里。”
“再說了,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她現在與一位高富帥好上了,比你高,比你英俊,還比你有錢,你說你怎么跟人家比?小矬子。”
“回去了最好撒泡尿照照自己,自己幾斤幾兩還是要墊一墊的。”
申坤慘然一笑,緊攥著拳頭,冷冷道:“請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說后轉身便走,等他走出門口之時,在暗角不遠處站著一位滿臉愁容的年輕女子——正是錢臘梅。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愿你早日找到你最心儀的女孩子。”錢臘梅咬著貝齒道。
在錢臘梅身旁站著一位穿著時髦、長相英俊的帥男看著申坤遠去的孱弱背影,帶著嘲諷的口吻道:“臘梅,沒想到你以前眼光這么差,竟然與這種人談戀愛。”
“閉上你的臭嘴!”
說后,錢臘梅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申坤走了,他沒有再回頭,也沒有再找過錢臘梅,等他成為一名身價上億的企業家之后,在一次大學同學聚會上打聽到錢臘梅十年前與一位比她大了十幾歲的公司主管結了婚,后來由于公司主管談了小三被錢臘梅發現,與他離了婚,現在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日子過的很艱苦。
當然了,這都是后話。
申坤回到公司以后,錢臘梅主管所說的那幾話深深地刺痛了他,他也開始重新思考人生,重新謀劃未來,他發現倘若一直在這家公司干下去,頂多混一個高級機械工程師稱號,還不是一樣拿著那么點死工資,給別人打工,他思慮再三,決定放棄此份工作,再重新找那種前途廣且來錢快的工作。
當他把自己的離職想法告訴給余振山時,余振山愕然一驚,勸說申坤不要因為失戀、一時沖動而放棄這份工作,一來現在外面找份工作特別難,很多大學生都因為找不到工作而流浪街頭;二來余振山覺得申坤在機械行業猶如莫扎特在音樂一樣有天賦,倘若能夠堅持下去,定能成績斐然。
申坤的回答很是堅定,首先他感謝了余振山這段時間以來對他的照顧和教導,他永遠銘記在心,但人各有其志,此份工作顯然不是他所想要的工作。
見執拗不過,余振山也沒再勉強,送別申坤之際,硬是給他塞了一千元錢,說是讓他留著備用,等以后有錢了再還他;申坤強忍著淚水,接下了余振山這沉甸甸的一千元錢。
就這樣,申坤又踏上了一段重新尋找工作的過程,其艱難曲折程度非我們所能想象,欲知后續情節發展,請看下回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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