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子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會被女孩子的貼貼嚇到!”
解雨臣看了她一會兒,總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只得放棄這個話題。
珺在四合院按部就班待了小半旬。
在又一次以公子珺的口吻吐槽了飲食的清淡后,珺借口接人離了順京。
可憐解大當家好一屆工具人,在珺年幼時被黏著,不得不天天帶著人形掛件,等人快成年就被沒心沒肺本人“拋棄”,還三兩天被吐槽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別亂禁人零食……
也不知道養著公子珺這么個驕矜沒良心的貓貓,解大當家是怎么忍住沒痛下殺手的。
負責安排珺行程的伙計恭恭敬敬把人送上船,看著自家公子那副與盛世美顏相符的嬌弱身形,還是擔憂出聲:“公子是否帶些人再出海?”
不在解雨臣面前,于是并不遮掩,冷漠得一批的珺:“不需要。”
襯衫長褲的美人明眸低垂,查看控制室的器材,隨意擺手讓人下船,“你們回去就行,和小花說一聲我有些日子不會回去。”
公子的形象在解家伙計中向來是說一不二、神鬼莫測,換句話就是陰晴不定、三分鐘熱度。現在她這么說解家人也不能違逆她,更別說解家伙計聽她指揮慣了,這時候看她動作就下意識應了回了碼頭。
然后珺終于開始了一人天地。
浪濤逐舟,清風送行,雷雨退避,萬里無云,天地都主動被動配合著這位上古太女為非作歹。
珺就開頭做了樣子,事后控制室進都沒進,控制狂與咸魚疊加附身,不是在甲板上觀星算卦就是“小”酌怡情。
的確小酌,不超過三盞清酒,但無人環境不妨礙珺有意醉人。
就這么茫茫大海漂泊了一晝夜,然后在又一日傍晚的昏沉天色中接到了人。
真“接人”。
“喲!終于浮上來了?”笑瞇瞇的小姑娘前腳才和水里的人打了招呼,后腳放梯子就把自己帶了下來。
醉的暈乎乎的公子珺才落水,一襲黑影就仗著天花板等級的身手接了人。
這一套操作看的吳邪差點嗆了口海水。
張起靈作為貓貓迷惑行為理解能力max的眷族,在完整目睹了那日公子珺的附身行為后,他對這次酒醉早有準備。
公子珺行為解讀:作為一只用名貴茶壺裝果汁的貓貓,喝酒不僅只會喝清甜不刺激的清酒,而且喝酒前題必是——有私以為難以啟齒的要求、要撐架子、要發泄埋在心底的情緒。
我們通常說酒壯人膽,這個詞用在喜歡把想法裝在心里不說——具體表現類似解家伙計參與行動從來沒聽過完整的謀劃——這樣的上位者貓貓身上就很恰當。
所以,這就是同個人不同狀態,卻能一口醉和一口不醉的原因。
剛浮上海面的吳邪換了口氣,就和胖子又潛了水。
等兩人剛救了阿寧,甩開禁婆后失了阿寧蹤跡,不得不放棄尋找上船時,就瞳孔地震于寡言少語的小哥動作堪稱溫柔地給哭哭啼啼耍酒瘋的小酒鬼順毛。
吳邪:這悶油瓶的動作怎么看著像擼貓?
吳邪:學妹這又是哪兒染的發這么自然?
吳邪:這發色怎么還帶實時變色的!
吳邪大受震撼,但吳邪還沒說話就被前汪家人、對珺有所了解的胖子攬脖子帶進了船艙。
胖子比食指噓了一聲,很有長輩風范地拍了拍小天真的肩,“天真無邪同志,我勸你乖一點,忘了剛才看到的。”
吳邪還沒明白,就被胖子塞了一漆盤的衣服。
“人公子把衣服都準備好了,我倆先去換了就行。總之別管那么多!”王胖子拿了另一個漆盤,還有心思挪開衣服去看漆盤的成色。
“貍奴撲蝶圖,小公子挺有童趣。”對漆盤不了解價值的胖子上看下看,還是看不出什么。
不過他知道出自公子珺手的就沒差物件,手指敲了敲漆盤,問吳邪:“小天真,估個價?”
“……”
“王胖子同志,我也勸你乖一點,別管那么多,好好換衣服去吧!”
吳邪奪了胖子手里的漆盤擺回去,對這個見財眼開的胖子翻了個白眼,拿著自己的那份按船艙上的標識找地方洗漱去了。
悶油瓶的衣服好歹蔽體,他們倆潛水服都用去綁干尸了,衣不蔽體不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