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段時間,公子珺和張起靈收到了吳邪的匯款,從吳三省那兒取的,說是七星魯王宮的辛苦費。
公子珺看這錢就想到前些日子解家伙計報上來的金縷玉棺。不由嘆了口氣,對旁邊的張起靈感慨:“小天真到底是小天真……”
伙計報給她的價可是兩百萬,看小天真分給她的這錢,怕是被人坑了不少,到手的估計一百二十萬沒的多。
張起靈知道她為什么這樣說,轉頭吩咐人記得敲打敲打那個滑頭的中間商,然后就見小姑娘目含戲謔地看他。
“起靈,看起來你對悶油瓶和小哥這兩個稱呼蠻喜歡?”公子珺拐著彎問人是不是覺得吳邪人不錯。
冷冰冰的青年答的巧妙,“你對他的印象很好。”
好的一再照看對方,用看顧大局這個理由都無法解釋。
公子珺語塞,仰頭躺在前不久還是吳三省坐著的貴妃椅,語氣深深地說道:“時也命也,神明大人總是有些不必要的悲憫心腸。”
一身黑衣的青年明明坐在院里,卻伸手戴上了兜帽。
公子珺看他動作,氣鼓鼓偏頭還沒開口,就發出一聲痛呼,“我的頭發!”
頭發卡在椅子空隙里了!
張起靈穩住貴妃椅和她的腦袋,垂首仔細把人的發絲解開來。
被解放的公子珺忘恩負義跳起來錘他,“別以為我沒看見!”
“我很搞笑嗎?”
居然笑她,過分!
即使是眷族也罪不可恕,公子珺勉為其難:“要一盒糖才能免罰!”
張起靈默不作聲,翻出口袋空空如也。
“啊——!”公子珺就很想很不風雅地拿琴砸人。
……
張起靈在二十年前去過西沙海底墓,但經歷天授,沒有記憶的他只余對西沙海底不明真相的執念。
他總是要去一趟的,只是命運將他踐行的時機安排在現在。
張起靈易容為中年禿頂、肚圓油膩的張教授出門時,還被拘在解家四合院的公子給他算了一卦。
幾個古銅錢被隨意拋在桌上,落下幾聲清脆響聲——
晴空白日,萬里無云,一道天雷自九霄劈下,正中公子珺面前擺卦的石桌。
卦象全毀,卻不傷石桌,控制力夠強。
公子珺朝天豎了個小指,嘲諷:“就這?”
就這老一套?當初張良那一卦就是這樣來嚇她,現在還來?她可不是過去的公子珺了!
天雷在云霄蓄勢待發,閃爍一陣后突然隱去。
“嗷嗚!”公子珺突然痛苦地捂住腦袋,“敲腦袋人干事?!”
過分!
“嗷嗚!”還彈額頭!
公子珺捂額,將桌面化作水鏡,裝模作樣照了照,“額頭都紅了!頭還起了包!”
水鏡上浮現金色文字,[沒紅,是神紋。]
“哪里沒有!你這個眼瞎的天道!神紋是金紅色!”公子珺瞎幾把扯,“賠償!賠我的精神損失費!”
[……]
[不要無理取鬧。]
“哪里無理取鬧,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天道不仁,以萬物為鄒狗,這句話表面意義說的就很恰當!”公子珺怒拍水鏡,擾亂鏡面文字。
[不可同去。]
待這句話消散,天道再次消聲了無蹤跡,顯然積攢的力量因顯露現世用盡,短期之內不會和她直面溝通。
注,這個短期,以千年計量。上次交流是張良卜卦那道天雷。
公子珺呵呵噠表示不care,垃圾天道別仗著有太女珺做同盟,就把她當小孩子糊弄!
公子珺并不多疑,但饒是她也覺得天道這回交流分外兒戲,苦心分析只得出她真的不可去的結論。
公子珺:不甘心……
禁閉解家、零食被收、無聊至極,而且還有一堆公務……
“社畜就是狗屎,去他的解大……”部署安排到一半突發“意料之外”的反刺事件,收到消息的公子珺神色沉靜地安排下后續計劃,即使忍不住但還是在解家伙計的目光前咽下小聲吐槽。
坐在平日解雨臣位置的公子磨了磨牙,雖然很想直接推倒桌子上的文件堆,但作為“腦”的她還是掛著溫和的笑,胸有成竹地下達指令。
心腹陸續領命出了解家四合院,面對終于安靜的書房,公子珺百無聊賴地打開文件盒旁邊的手機。
啊,是百無聊賴的俄羅斯方塊時間。
陽光從窗外照入,在扎著丸子頭撐下巴的女孩眼中耀出琥珀色彩。
一只公子已癱成咸魚:小花花你究竟什么時候從國外回來啊!
無聊地只剩下糟蹋解雨臣的游戲記錄了呢~
游戲殺手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關卡重回第一關,惡作劇的貓貓露出happy的表情。
接受吧,來自知心老友的背刺!就算信任也不能把老友推向996007的火坑,讓老友成為社畜是不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