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港是澳大利亞塔斯馬尼亞州第三大城市,位于塔斯馬尼亞州西北部,也是塔斯馬尼亞最重要的海港城市之一。
當地下午四點,精神號踏著灑滿金輝的海水,像一位謙和有禮的紳士一樣緩緩的駛進這一直熱鬧非凡的港灣時,船上排山倒海的歡呼聲瞬間籠罩了這一角土地。很多人不顧侍者的勸阻,紛紛跑了下來和這艘將他們帶過來的功臣合影留念。
蘇銘一行人也下了船,只不過在一群四處拍照留念的人中間,他們多少有些突兀。
幸而他們并未久留,而是很快的搭上出租車,直奔BallandChainGrill——這是一家在當地相當不錯的澳大利亞菜系餐廳,當然蘇銘毫不懷疑這是最后一頓比較像樣的晚餐。
當然在坐出租車的時候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泰爾婭非常熱情的邀請蘇銘和她坐在一起,然后蘇銘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和小端以及宋鈺楠上了同一輛車。
將一切都收入眼中的薄昕只是笑了笑,不管之前泰爾婭用怎樣的表情對蘇銘表達自己的不屑,但是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泰爾婭想的一樣盡在掌握,蘇銘的這番動作想來已經是超出了她的預料了吧?
這樣挺好的,就當是拿來練手吧,讓他知道有些東西不僅僅是加入這么簡單。
總有一些東西,要經歷無數的猜忌、欺詐,才能最終看到這個世界最初的樣子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開車吧。”
穿過SalamancaPl然后左轉,眾人才到達了這家餐廳。
里面的光線相當昏暗,暖黃色的燈光打在黑色的大理石板上,朦朦朧朧的光追隨著所有人的腳步,蘇銘和小端等人剛坐下,侍者就迎上來,并把手里的菜單遞給蘇銘。
蘇銘打開一看是英文的菜單,這才松了口氣:“你們吃什么?”
“紅酒牛排3份,在加兩份大號的沙拉,再點一瓶香檳。”小端顯然是輕車熟路,三下五除二就替自己和阿越宋鈺楠他們點好了,“你想吃什么就自己點好了。”他看向蘇銘。
“好,那我就點1份澳洲牛排好了,在加1個雜果布丁。”蘇銘點點頭,一旁的宋鈺楠還不忘在給自己加了一份卡諾里。
趁著侍者走遠的功夫,阿越和小端兩人彼此心照不宣的打開了手機,與此同時蘇銘自己的手機也他褲袋里震動了一下,他不著痕跡的避開宋鈺楠的視線掏出手機,低頭掃了一眼。
是小端傳過來的文件,應該是泰爾婭的資料吧?
他沒有著急的點開文件仔細翻看,宋鈺楠就坐在自己旁邊,被她發現的話,那離薄昕知道也就不遠了。可蘇銘潛意識里希望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這樣才能在薄昕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得到泰爾婭手里的“籌碼”。
“你們看什么啊這么投入?”宋鈺楠沒好氣道,這兩天沒吃上一頓正經飯的她此刻有點內分泌失調,“把胳膊都拿拿,別擋了我的牛排和沙拉!”
侍者把冰桶里的香檳一一給四人倒上,據介紹,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餐前酒,輕啜一口,清冽甘美的味道配上八分熟的澳洲牛排,的確是奢華到極致的舌尖享受。
但另一邊的桌子上,獨自坐著的泰爾婭則是一臉陰霾,再多的美食恐怕也不能平復她此刻的心情。
她怎么也想不到,本來計劃好的與蘇銘的再次接觸竟然遭到了蘇銘的冷面相向,這完全不和常理!
難道他沒有猜到這個任務和他有關?
或者他猜到了,但是漠不關心?
不,怎么可能會有人對和自己有關的事漠不關心呢?
泰爾婭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不夠用了,她煩躁的喝了一口面前的紅酒,嘴里彌漫的苦澀味道一如她現在的心情。
可是她不打算放棄,也不能放棄,蘇銘對她來說,無疑是落水后漂蕩在手邊的救命稻草,現在要是不緊緊抓住,說不定下一秒就順著水漂遠了。
可是,她現在要怎樣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呢?
別的先不說,蘇銘現在根本就是拒絕她的靠近,那樣別說是籠絡他,就是那任務也難以完成......想到這里,泰爾婭不禁有種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錯覺。
“不合口味?”薄昕淡淡的掃了一眼泰爾婭面前剩下的大半牛排,泰爾婭站起身看著薄昕,眼睛竟然亮了亮。
如果是薄昕的話......
“可能是之前暈船的勁頭還沒有過去,”泰爾婭依舊用法語回答道,“薄先生,我可以單獨和你說一件事嗎?”
薄昕低頭拍了拍蕊兒的頭,像個鄰家哥哥一樣對蕊兒說道:“你先去找阿越他們玩一會。”
“好的薄昕哥哥。”蕊兒聽話的點點頭,轉身蹦蹦跳跳的向阿越那一桌跑了過去。
“真是你忠心的手下,很聽你的話嘛。”泰爾婭諷刺的笑了笑。
“我想你找我應該不是為了討論他們對我是否忠心的問題吧?”薄昕笑著看蕊兒跑到阿越身邊,甚至點了點頭。
“蘇銘不讓我靠近他,你給我的任務我很難完成。”泰爾婭很直截了當的說道,她直勾勾的看著薄昕。
“其他人不會去打擾你的,至于蘇銘......那是你的問題,”薄昕禮貌性的笑道。
“那你要想好,幫我可就是幫你自己,薄先生。”泰爾婭,很不滿意薄昕這個踢皮球的行為。
“泰爾婭小姐,我想你可能有些誤會,”薄昕看著泰爾婭,笑容在泰爾婭眼里變得格外可惡,“這是和你性命掛鉤的事情。”
“對于我來說,你活著或者死去,我都沒有任何損失,充其量就是蘇銘會早些‘想起’罷了——但是對于你來說好像并不是沒有損失的事,白白的浪費一次活下去的機會,應該是一個難以估量的損失。”
“你就不怕我把你交代給我的事都告訴他嗎?”泰爾婭有些不死心。
“你手上沒有能讓他信服的證據,”薄昕不緊不慢的說道,態度像一只玩弄老鼠的貓,“如果你說了,他會抱著懷疑的心態慢慢求證......”
“可是你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