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中龍不覺跳起來提起一輛坦克的炮管,雙手抱著狠狠的砸在了另外一輛坦克之上。
爆炸燃燒的濃煙遮擋住了他半個面容,只露出一顆攝人心魄的眼睛,張燼在龍不覺肆虐戰場的時候野和虎子戰在了一起。
由于沒有其他人的幫助,虎子在張燼的計算之下之內一步步的走向死亡,古特人在撤退雪國人喊殺著追擊敵人。
這一刻他們心中的壓抑終于釋放了出來,他們實在太渴望這次的勝利了,忽然空中傳來飛機呼嘯的聲音。
一枚枚的炸彈從天而降,雪國人抬頭看著那密密麻麻令人恐懼的場景,一人眼睜睜的看著炸彈落在臉上,轟的一聲方圓五十米的人都瞬間被火焰籠罩。
龍不覺一腳踢飛一顆落下的炸彈,可是敵人撒下的炸彈實在是太多了,又是一陣轟鳴聲,十幾架戰斗機向著敵方的轟炸機發射了導彈。
古特的護衛機迎了上去和雪國戰斗力糾纏在一起,不時就會有戰斗力被擊落。
轟炸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他們不得不快速丟下炸彈返航,空中的戰斗遠去,就這短暫的時間里雪國的部隊便遭受了重創。
張燼灰頭土臉的從廢墟中鉆出來,他看著面前的焦尸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和村子被屠殺時的場景。
站起來周圍到處都是慘嚎聲,一名士兵渾身火焰在地上打滾,不遠處的深坑里分散著大量的尸體。
其中一個看上去很是眼熟,張燼頓時慌張的跑過去,那滿臉泥土黝黑的臉安詳的好像睡著了。
張燼淚水在一刻再也無法壓抑的落了下來,他摸著黑胖的臉哭的聲音都發不出了。
“咳咳!你他娘的哭啥呢!”突如其來的聲音張燼瞬間愣住了,看著動起來的尸體他道:“臥槽!咋還哭活了呢!你是人是鬼啊你!”
黑胖吐出一口嘴里的泥道:“別整那些沒用的,趕緊把我從土里拉出來啊!”
張燼趕緊拔他身上的土道:“你說那么多人不埋怎么就把你給埋上了呢!”
黑胖就露著一個頭道:“我他娘的咋知道啊!就一下被炸暈醒來就聽見你在這鬼哭狼嚎呢嘛!”
“要不是我哭你的魂早就跟別人跑了。”挖出黑胖的上身張燼一用力將黑胖像個蘿卜一樣給拔了出來。
張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黑胖趴在他身上,張燼正笑著眼睛卻震驚的盯著黑胖的身后。
黑胖道:“你踏馬看什么呢!”他想起來人卻直接倒了下去,他驚慌的看著自己的腿:“啊!我的腿,我的腿呢!”
張燼立刻解開褲腰帶給他勒上,卻發現已經燒焦了,黑胖兩個小腿全被炸沒了。
黑胖雙手抓住張燼的肩膀道:“兄弟你幫幫我,幫幫我,你說我這以后該怎么辦啊!你救救我啊!啊!”黑胖崩潰的嚎叫著。
張燼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除了自己的父母以外,他不知道自己朋友遭受這樣的重創應該怎么去安慰他。
他看到遠方的醫療脈師道:“我帶你去治療!”抱著黑胖,他在張燼的懷里哭的像個孩子。
他還那么的年輕就失去了雙腿,戰爭是殘酷的,一路走向醫療脈師,看到更多的卻是死亡,甚至更凄慘的場景。
來到醫療脈師的跟前,她的身邊已經還有四個傷員正在等待救援,附近還有更多的傷員向著這邊送來。
現在正在搶救的是一名重傷員,他的胸口中了三顆子彈,大腿內部插著一塊彈片,骨頭已經彈片斬斷。
醫療師一把拔出彈片,她手中的法杖出現一縷光芒落在傷口上,她持續不停的為傷口輸送能量。
以前聽說過魔法,可張燼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他們那些窮人以前受了傷生了病都是靠自身的體質扛著。
這種醫療方法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持續不斷的治療醫療脈師的額頭滿是汗水,這對他的感知力消耗十分巨大。
她聽了下來光芒消失傷口已經好了大半,骨頭接上,血管筋基本恢復,剩下的外傷要是不治愈。
隨后直接用手伸進去將子彈摳出來,傷員痛的大聲嚎叫,醫療脈師下一秒圣潔的光照射在他的傷口上,他瞬間安靜了下來,
前面的幾個傷員基本都是做到先保命后治療的方法,很快輪到了黑胖,那醫療脈師看了一眼道:“你這么輕的傷簡單的包扎一下抬下去不就行了?”
醫療脈師的話直接讓哭的稀里嘩啦的黑胖懵了,這是什么鬼神之話,什么時候雙腿炸斷也叫受傷太輕了?
看到兩人一動不動醫療脈師似乎不太想糾纏,她索性給黑胖的雙腿放了一個治療的光芒轉身又去救一個被炸掉半個身子的戰士。
看著下面傷腿上的兩團綠色的光芒張燼道:“要不你下來走兩步?”
“滾!”黑胖用手抹抹淚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道:“能活著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我還能奢求什么?”
張燼真想說:“不愧是你!”黑胖的回復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可能這與他平時樂觀的心態有關吧!
這時腿上的光芒消失,他腿上的骨骼和肌肉都長的差不多了,皮膚也是白白嫩嫩的。
就是小腿中間部分一下都沒了,看上去還是很圓潤的,張燼看了一下懷里的黑胖道:“要不我們換個姿勢吧!”
黑胖單手搭在張燼的后背上像是掛在上面的死豬,這樣子看著張燼好像個肉架子。
從公主抱調整成后背式似乎舒服多了,不過黑胖的體型和顏色擺在那里,從遠處就像一個獵人在扛著野豬回家的樣子。
他們也確實是向著回家的方向走的,天上的空戰也結束了,地面部隊古特士兵的身影早以不見,只留下大量的死尸和毀壞的坦克證明他們來過。
大家都在快速的打掃戰場準備撤離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一夜的戰斗讓人精疲力盡。
可當勝利的曙光從東方升起,他們瞬間又充滿了力量,因為不管面前多苦他們起碼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