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等看著這樣的母親,他半躺在墻上向母親說道:“沒事啦,我只是……”
突然莫等沉默了,他站了起來,裝作一副心事叢叢的樣子,徑直走向了他的房間,把房門重重一甩。
只留下四目相對,滿臉懵逼的吳徐和莫越華。
他們看了看這間已經(jīng)被打掃的干干靜靜的房間,在看了看莫等的房間嘆了一口氣。
莫等一到房間,悄悄的站在門后把耳朵貼近房門,他沒有聽見父母的訓斥,只聽見一聲意味深長的嘆息。
莫等心想:“穩(wěn)了穩(wěn)了。”
他再次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他在回憶自己為什么會去到那個空間。
他想了很久,答案都和唐可有關(guān)。
莫等躺下了,他要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睜開了雙眼,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他夢見滿天星河下,滿地蒲公英上有三個人圍著他,他無論怎樣都出不了他們的圍繞。
他們的模樣在他腦海里很模糊,他只看見他們的嘴角在有規(guī)律的動仿佛在說:“你不能再辜負她了。”
莫等昏昏沉沉地從床上起來了,心里還罵道:“辜負誰啊。”
莫等沿著過道右轉(zhuǎn)身他看見了穿圍腰的吳徐和一身淡藍色工作服的莫越華正坐在餐桌旁,豐富的佳肴也熱騰騰的冒著白煙,他們都在等待著莫等。
莫等給他們打了一個招呼說了一句:“真早啊。”
接著他走向了廁所,小便,洗臉,漱口后他來到了餐桌,坐在了屬于他的位置。
莫等看著父母試探性的問道:“可以干飯了嗎?”
莫越華點了點頭,他們開始吃飯了。
飯桌上,莫越華放下了筷子,頗具威嚴的咳了一聲,莫等和吳徐瞬間懂了,“大老爺”講東西了,他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莫越華對莫等和吳徐說道:“今天我就要去工作了,而且現(xiàn)在的稅收也越來越重,好像我們那位皇帝大人決定攻打十萬大山,解決妖族最后的禍患。”
“我們的生活費可能也會減免一些了,但這是為了打擊妖族,值得,”莫越華一點也不可惜的說道。
倒是吳徐有些埋怨地說道:“就你有正義感,這都是今年的第十次的繳納稅款了。”
“哪有那么仗打,說不準這些錢就流入了某些達官顯貴的口袋里。”她最后這幾句話說的很輕很輕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聽得見。
“你說什么能不能大聲點,”莫越華就看見吳徐在那里一個人說話。
“沒事,”吳徐說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很尊崇古法,如果讓他聽見自己這些說法,他又要爭辯了。
吳徐接著看向了莫等,在她看向莫等的時候,莫等心想“終于來了。”
吳徐語重心長地說道:“莫等啊,不要那么太傷心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只要你夠強,什么都能找到,你可聽過一句話‘你若盛開,蝴蝶自來’像個男子漢一點。”即使她有一點喜歡唐可,但在這種情況她肯定是站在自己兒子身邊的。
莫等只好配合演出,他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
看他那一副頓悟的表情,吳徐很高興。
她接著說道:“但是你和唐可究竟是什么情況。”她是了解真實情況的,所以他覺得對于唐可離開這件事,莫等有些太“過”了。
莫越華也看著他,他覺得他的這么棒的兒子怎么會被一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
莫等看見他倆人都對這件事這么感興趣,他感到有些頭大,但他早有準備。
他佯裝惱怒道:“她其實把我當作想小屁孩,說我連高考都沒有考,竟然就像談戀愛,她還說她答應做我女朋友,只是為了在我家蹭飯。”
這一席話聽得莫等的父親和母親一臉懵圈。
吳徐首先反應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莫等啊,你不用說這些話,你和她的真實情況我已經(jīng)跟你爸講過了。”
莫等臉色不變,相反更加義正言辭道:“對啊,其實我之前是為了讓你開心,故意騙你的,其實我們是真的。”
“小樣,我早就猜到了,你會跟我爸說,”莫等在心里想著。
吳徐此時滿臉黑線和尷尬,她想起了昨晚和丈夫討論莫等更愛誰時她拿出的賭約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莫越華,發(fā)現(xiàn)他依舊很嚴肅,只是他的臉都紅了。
吳徐向莫等有些惱怒道:“你竟敢騙你娘,這個月的零花錢你不要想了,還有你不是說你還有錢嗎,下學期的零花錢你自己繳吧。”
“還有,莫等啊莫等你才多大啊,不好好學習,要搞什么談戀愛,下次在……不沒有下次了,”吳徐一連串講了一大堆話。
接著她又繼續(xù)道:“……”
莫等就一直在這里接受“摧殘”,但他還挺高興的,因為終究是把唐可的事圓過去了。
……
莫等一臉疲憊的倒在床上,他面如死灰。
“這真能說啊,都不知道爸是怎么適應過來的,和女人相處好難啊,”他轉(zhuǎn)念又想起了唐可,如果她沒有那種“自尋死路”的想法,其實莫等挺愿意和她在一起的。
他又想起了詩秋葉,“真是個奇怪的女孩,”莫等心想,可下一秒他就高興不起來了,他想起了和詩秋葉的約定,今天晚上他就得去赴約了。
“啊,不要啊,就讓我做一個死肥宅吧,”莫等把頭擠入枕頭說道。
他知道他的死宅已經(jīng)隨著他和唐可的相遇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夢了。
……
“你要好好讀書哦,”吳徐對著推開房門的莫等喊道。
“好,知道了媽,”莫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天已經(jīng)完全的黑了,莫等繼續(xù)疲憊的從門口進來,吳徐這次給他灌輸了一些努力學習的“雞湯”讓他感到莫名難受。
因為其實他成績不好,很一般想考大學就現(xiàn)在來看幾乎不可能,
其實他一直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考大學,學個技術(shù)不好嗎。
莫等坐在了床上,看著衣柜,看著書架,他想去拿本書看看,可他最后還是沒有拿。
“算了,我還是去看詩秋葉吧,而且只要我真的把深淵功法練好了,什么工作不好找啊。”莫等很高興地這樣想著。
“而且唐可還差我錢,她那種級別的人物,小手一抖不就是成千上萬嗎,先不告訴他們,等唐可把錢給我了,我在告訴他們,”莫等心里其實很高興。
但他完全沒有意識道他的命運已經(jīng)完完全全被不可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