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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胭脂樓

胭脂樓,坐落城南,占地約十畝,是一二層四合院式建筑,一樓是大廳用于迎賓接客。

二樓是姑娘們的居處,也是她們與尋歡客作樂的地方。

聯接一二樓的是天井中央的一盤漆成綠色的木扶欄樓梯。

與樓梯相對有一長一丈二寬六尺的舞臺,雕花的臺欄漆成綠色十分美觀。

這個舞臺是給賣藝不賣身的歌妓表演之用,但更多時候被花魁占用,煙花之地又有幾個真正欣賞歌曲的恩客。

所來的人多是想花點銀子與花魁春風一度的色坯。

“龍兄,她在這里面?”仇恕指著胭脂樓的門派顫抖著問道。

“對,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里面。”龍飛十分淡定。

仇恕如遭雷擊幾乎站立不穩,他暗怪自己當年任性不聽話與仙兒姐姐走失,才害她淪落風塵。

“仇兄,你沒事吧?”

“沒事!”仇恕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

“沒事的話我們進去。”

“好!”

二人剛走到大門前,便有兩個穿得花枝招展,臉上抹著厚厚脂粉,年紀不過雙十的妖艷女子上前來拉著仇恕和龍飛往里面拖。

邊拖邊嗲聲嗲氣說:“公子進來玩玩。”

龍飛常尋花問柳,右手食指勾住拉他的妖艷女子下巴調笑道:“只要你把爺服侍好,少不了你的好處。”

妖艷女子喜出望外,連連點頭,她出賣皮肉不就為那幾錢碎銀。

仇恕初入煙花之地很不習慣,他拘謹的甩掉拉他的妖艷女子冷冷道:“小姐請自重。”

“自重!哈哈!公子爺讓胭脂樓的女人自重,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妖艷女子大笑,她一眼便看出仇恕是個雛,有意逗他。

若是尋歡的老手,怎會說出讓出賣皮肉的柳巷女子自重的話。

話音剛落她又來拉,仇恕冷冷瞅她一眼甩甩手,大踏步向內走去。

生氣的時候甩衣袖是他慣常的動作,只因天氣熱,穿的無袖衫,無袖可甩這甩袖的動作便成了甩手。

“仙兒姐姐,你在嗎?”仇恕不懂規矩,進去之后便站在天井正中大喊希望仙兒姐姐能聽見。

“小弟弟,你是在叫我嗎?”他喊完沒多久,一個妖艷女子越眾而出,走到他身邊抬手用絲巾輕輕拂一下他的俊臉,語帶挑斗的問道。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仇恕推開她的手說道。

“哎呦!我的公子爺,奴家就是你的仙兒姐姐,在這胭脂樓除了奴家就再沒有人叫仙兒。”妖艷女子嗲聲嗲氣說道,手上很不老實不是擰一把仇恕的臉,就是掐一把腰大吃豆腐。

“你讓開,你不是我找的仙兒姐姐。”仇恕一臉厭惡的將她推開。

他用力不大,但那女子一門心思吃他豆腐不曾防備,被他隨手一推差點摔倒,以為仇恕瞧她不上故意想摔她個跟頭,心中有氣卻也不敢再上前,來尋歡的恩客她得罪不起。

龍飛正在跟拉他的風塵女子調情,沒注意到仇恕,他常逛煙花柳巷早已習慣青樓的嘈雜,仇恕這邊鬧得厲害他卻一無所知,這個色坯一見女人便走不動道,早將帶仇恕來尋仙兒姐姐的事給忘了。

這時又一體態肥胖的中年婦人走向仇恕,她頭上戴著一個寬邊頭箍將頭發箍在里面。

兩腮涂了不少腮紅,臉蛋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右嘴角一顆碗豆大小的黑痣,手里拿著一桿焊煙袋,邊走向仇恕邊吧嗒兩口。

“這位公子,我胭脂樓除了鳳仙兒外,其他姑娘都不叫仙兒,如果你不滿意鳳仙兒,老婆子再給你換一個換到你滿意為止。”肥胖婦人是胭脂樓的老鴇,她也將仇恕當成了尋歡客。

仇恕一聽胭脂樓只有一個鳳仙兒,沒有他要找的仙兒姐姐立刻急了,看準龍飛位置身形一晃,到了他身邊伸手拉住他想問個明白。

龍飛正在跟娼妓調情,忽然被人拉住很是不爽,也不看人用力掙脫,反手一掌攻向仇恕胸前。

這一掌又快又急勁力十足,是十分凌厲的殺招。

“我與這位龍公子無冤無仇,他為何一上手便是殺招?”仇恕暗感奇怪,手上卻不敢怠慢,單掌迎上一勾一帶將龍飛掌上的力道卸去。

一招落空,龍飛第二招又至,他依舊沒看仇恕,還在跟娼妓調情。

“龍兄,是我!”仇恕無奈化解他的攻擊后喊道。

“仇兄,實在抱歉,在下以為是有人偷襲才盲目出手。”仇恕叫他龍飛才想起來胭脂樓不是尋歡是另有要事。

“你不是說在這里見到過仙兒姐姐,為什么她說仙兒姐姐不在此地?”仇恕一席話聽得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仇兄,在下信上說的是像仙兒姐姐的人,可沒說一定是。在下并未見過仙兒姐姐,只是憑朋友的描述,看到這里有一女子像他說的仙兒姐姐,才通知仇兄來此。”龍飛說道。

“你朋友是誰?”仇恕有些懷疑龍飛是在騙他。

“仇兄可是在柳鎮待過一段時間?”龍飛問道。

“難道他說的朋友是我在柳鎮認識的人?我在柳鎮待的時間不算短,認識的人可不少,只不知是誰如此古道熱腸。”仇恕暗忖,然后答道:“是!”

“那位朋友便是仇兄在柳鎮認識的人,不過他不愿仇兄知道是他在幫忙,姓名在下不便透露。”龍飛說道。

他如此一說仇恕便不好再追問,此事是真是假他一時難辯。

“龍兄,你說的像仙兒姐姐的人可否指給在下看一下?”老鴇說胭脂樓沒有別的仙兒,仇恕還是抱著一線希望,想求個心安。

他一邊希望龍飛見到的人是仙兒姐姐,一邊又害怕是仙兒姐姐,如果仙兒姐姐淪落風塵對他來說是難以承受的痛。

“老鴇子,把胭脂樓所有的姑娘叫過來。”龍飛一晃到了胖老鴇身前,像提小雞一樣將她提起來。

先前他與仇恕動手已嚇到了老鴇,此時將她提起來,更是能嚇得不輕顫巍巍道:“爺,你先放我下來。”

“說得也是!”龍飛放下老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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