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你這種人也配痛快?”風四娘冷笑道。
孟老鬼直聽得脊背發涼,仇恕與忘語的手段他所知不多,但風四娘能讓黑白兩道喪膽,其毒辣手段他可是聽說不少。
說要騸他,仇恕和忘語未必做得出來,但邪性十足的風四娘卻未必做不出來。
“風……風……風姑娘,你……你……放我一馬,今后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孟老鬼真怕風四娘將他騸了,來硬的無法激怒她,只好婉言相求。
“此話當真?”風四娘邪邪一笑,孟老鬼低聲下氣求她,讓她臨時改變主意,先逗他一逗,給他一線希望,然后再果斷掐滅希望的火苗。
“當真!當真!”孟老鬼像落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有點意思!”風四娘見孟老鬼像狗搖尾討好主人一樣討好她,心中暗自得意,也更堅定了作弄孟老鬼的心。
“如此的話,放你一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風四娘但是后面的話故意不說。
“風姐姐,這種惡人怎可以……”忘語聽風四娘說要放過孟老鬼十分著急,但沒等她說完,風四娘已轉過頭沖她擠眉弄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重傷坐地,無力說話的仇恕聽風四娘說要放過孟老鬼,也如忘語般著急,只是苦于力氣不佳,不想說話暗自蹙眉。
當看到風四娘沖忘語擠眉弄眼時,他立刻明白她是故意給孟老鬼希望,然后再掐滅。這殺人誅心的手段,十分狠辣。
“但是什么?只要風姑奶奶能放過我,讓我做什么都答應。”風四娘回頭安撫忘語之時,孟老鬼著急忙慌搶著問道。
“但是得廢了你的武功,如果讓你武功尚存,不知哪天你又會禍害良家婦女。”風四娘不緊不慢說道。
仇恕、忘語見她將孟老鬼玩得團團轉,忍不住為她暗自喝彩。
“我保證棄惡從善,不再禍害婦女,能不能不廢我武功?”孟老鬼心存一絲僥幸,希望風四娘聽信他的花言巧語,既不騸他也不廢他武功。
“不廢武功也可以……”風四娘又故意住口不言。
“真的?”孟老鬼一陣竊喜,心中已在暗自盤算逃出生天后再找風四娘報仇。
“不廢武功是真的,但得有個條件……”什么條件風四娘故意不說。
仇恕與忘語知她是在耍孟老鬼,心中暗笑不已,二人放松心態好整以暇看熱鬧。
“什么條件?只要是姑奶奶提的條件,小孟子無不答應。”孟老鬼為了保住他的武功和命根可謂是無恥之極,風四娘比他小上許多。
他不但叫風四娘姑奶奶,還自稱小孟子,臉皮之厚,只怕比城墻倒拐還有過之。
“不廢武功,只能把你騸了,不斷你欲火,以你的性格肯定會仗著武功欺負女人。”風四娘淡然說道。
聽她說完,孟老鬼已明白她是在耍自己,但為了生存,他強抑心中怒火,假裝不知強擠出笑容,討好著問道:“能不能兩全?”
“留武功,則需做太監;做完人,必須廢武功。兩個選擇你只能擇其一。”風四娘一臉的云淡風輕。
“你……”孟老鬼想罵人,卻又不敢,怕惹惱風四娘直接將他給騸咯。
“選好了嗎?”風四娘臉上堆笑,像綻雪的寒梅一樣動人。
“姑奶奶,能不能兩全?”孟老鬼臉上堆歡,盡力討好做著最后的努力。
“你既然選不好,那就……”風四娘話未說完,孟老鬼只見寒光一閃,跟著襠部發涼,接著便感覺一陣錐心的痛,他祖墳上的香火在疼痛中徹底斷絕。
“我來幫你選。”風四娘還劍入鞘,將未說完的話補上。
“啊!”忘語驚叫著捂上眼,不堪的場面讓她很是害羞。
仇恕也吃驚不小,風四娘出手爽利干凈大出他所料。
“風四娘,你個賤人,言而無信。”孟老鬼被風四娘奪走一生最大的樂趣很是不甘,忍著疼痛破口大罵。
“言而有信的是君子,我一個女人,既非君子,為什么要言而有信?妄你做了一世壞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圣人教誨也不記在心上,跟一個與小人等同的女子講信用豈不可笑?”風四娘言之鑿鑿,反唇相譏。
仇恕暗自好笑,一通歪理竟讓風四娘說得振振有詞。
忘語頗感意外,前不久風四娘還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片刻間便成不能敢做,而且能說的女丈夫。
“你個臭婊子,老子有機會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以雪今日之恨。”孟老鬼命根被斷理性全失,忘了自己現在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哎!你沒機會了。”風四娘搖著右手食指,慢悠悠向孟老鬼走近。
她故意走得很慢,越是走得慢越能讓孟老鬼感受到恐懼的壓迫感。
“你要干嘛?”孟老鬼見風四娘緩緩向他靠近,大感不妙,心中慌得不行。
“不干嘛,再言而無信一次。”風四娘一字一頓說得很慢。
“你……你……你……你別過來。”孟老鬼嚇得面如土色,他已失去命根,不想再失去武功。
“乖,別怕!姑奶奶的手藝很好,只這么輕輕一下,便能準確挑斷手腳筋。”風四娘邊說邊用手比劃。
她說的越深動,給孟老鬼的恐懼和壓迫感便越大。
“瘋子,你是瘋子,別過來!別過來!”巨大的恐懼嚇得孟老鬼語無倫次。
“風姐姐,給他個痛快吧!別折磨他了。”孟老鬼的狼狽樣讓忘語有些看不下去。
仇恕也看不下去,想讓風四娘給孟老鬼一個痛快,但他傷的實在不輕,力氣有限不愿說話,忘語代說了他便眼巴巴看著風四娘,希望她能懂自己的意思。
“既有人為你求情,姑奶奶今天給你個痛快。”風四娘說完手起劍落,挑斷孟老鬼右手右腳的筋脈。
“啊!啊!啊!風四娘你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婊子,不得好死。”孟老鬼痛得如殺豬般哀嚎。
“你罵吧!罵個痛快,等你血流干,看誰能救你。”風四娘一臉的平靜,眼前的慘像似乎與她無關。
“風姐姐,要不要為他止血留他一命?”忘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