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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鎮國大將軍她造反啦(34)

感受著掌心冰冷的溫度,黎宴輕輕蹙起眉,抬起另一只手,以珍而重之的態度,將她的手捧了起來,啞聲道:“你的手好冷。”

高臺之后,玄衣青年翻過欄桿,瞥見同伴鬼鬼祟祟的背影,狡黠一笑,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后,冷不防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十二,你在看什么?”

沒等到回答,他下意識順著她張望的方向看去,正瞧見少年執起舒涼的手的畫面,頓時睜大了眼,下意識抬手指了指:“咦,這小子……”

由于驚訝,他音量微微大了些。

聞言,十二猛然轉過身,雙目圓睜,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用警告的眼神瞪著他,壓低聲音:“噓!閉嘴!”

“……”

對方眼神兇悍,十一不出片刻便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乖乖的點了點頭。

當然,要是被傅驚瀾知道他們躲在這里聽她的墻腳,估計也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趴在墻邊,小心翼翼地張望著。

另一邊,黎宴余光微不可察地朝兩人藏身的方向瞥了一眼,隨后不動聲色地收回。

他凝視著面前出神的人,眸光微深,“我為你上藥。”

說完,不等舒涼回答,黎宴不由分說地牽著人往里頭走。

少年指尖有薄繭,擦過她手背時,觸感清晰。

舒涼眨了眨眼,總算意識到這行為不太妥當,索性他沒太用力,她輕易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垂在身側。

黎宴腳下的步子輕微停頓片刻,側眸看過來,卻像是不在意她避嫌的行為般,淡淡道:“將軍該愛惜自己的身體的,不然看見您受傷,我……”

遲疑一瞬,他改口道:“我們都會心疼。”

少年語調雖然平靜,可眼中的擔憂卻是真實存在的。

舒涼看得分明,心中有暖意淌過,笑了笑:“好啦,我知道的,這只是小傷而已。”

黎宴低眸,微微抿唇。

……

兩人離開后,躲在暗處的十一終于憋不住了,抬起手哆哆嗦嗦地虛指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看著眉梢染上詭異笑容的十二,“那小子剛才竟然……”

竟然牽傅驚瀾的手?!!他沒看錯吧??!

看著他滿臉驚恐的模樣,十二有些不滿:“有什么問題?”

這是什么眼神嘛?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十一見她不以為然的樣子,詫異道:“十二,難道你不覺得黎宴那小子看傅驚瀾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嗎?”

十二沒忍住,勾起嘴角:“沒什么不對勁啊,阿瀾受傷了,黎宴為她查看傷勢,有什么不對勁的?”

嘖,沒什么不對嗎?

十一撓了撓頭,糾結了一會兒:“可他……”

可他畢竟是個男子,還握住了傅驚瀾的手誒。

男女授受不親啊喂!

見她笑了起來,十一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瞪了瞪眼,“十二,耍我這么好玩嗎?!”

十一氣到炸毛的樣子實在搞笑,十二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

“這不能怪我,誰讓你傻呢,說什么你都信。”

十一:“……”

心很冷,人與人之間已經失去最基本的信任了。

“所以說,我沒看錯吧,黎宴他就是對傅驚瀾……”有不一樣的心思。

十二點了點頭,煞有介事道:“我也這么認為。”

嘖嘖嘖,黎宴這小子,真可以啊。

怎么想的?

竟然敢喜歡傅驚瀾。

在訓練營時被她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覺至今還記憶猶新,偶爾回想起來時還會讓他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十一搖了搖頭,“那傅驚瀾她知不知道啊?”

十二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根據我的觀察,她應該還不知道。”

聞言,十一不由自主地向后彈了幾步,納悶道:“嘖,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啊?明知道這小子居心不良還不提醒她……”

十二挑眉,似乎不太理解他的話。

她說:“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我們外人何必插手?”

“……”

見他眼珠子轉來轉去,一看就是在打壞主意的模樣,十二瞇了瞇眼,突然拽住青年的衣襟,用惡狠狠的語氣威脅道:“我不說,你也不許說!”

?????

十一一臉懵,任由她拽著自己的衣襟,也不反抗,不敢置信地問:“哎,什么意思嘛,十二,難道你覺得傅驚瀾會看得上黎宴那小子?”

見他不還手,十二覺得有些沒勁,兀自松開了手,反問:“為什么看不上?黎宴哪里不好?”

論長相,黎宴是她見過生得最好看的人。

論品行,他雖然性子冷淡,沉默寡言,但辦事卻很可靠,不比那些只會動動嘴皮子的男人好多了?

最重要的是,他對阿瀾很忠誠。

論能力,如今他雖無功無名,只是個小小士兵,但她相信,假以時日,此人必成大器。

看看手底下那些士兵怵他那慫樣兒就知道了。

十一解釋道:“我不是說黎宴不好,但你我都清楚,傅驚瀾對陛下的心意……”

從訓練營開始,經年累月,多久了?

這些年,傅驚瀾那么努力都是為了誰?

他們都看在眼里。

隨著他的話,十二顯然也記起了往昔,半晌,她幽幽嘆了口氣:“陛下不是良人。”

這么多年,她就算再希望好友得到幸福,也算是看明白了。

陛下,他只愛他自己。

聽她這么說,十一顯然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也沉默了下來。

不過他不喜歡這樣沉默傷感的氛圍,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其實吧,之前沒發現的時候沒多想,但現在仔細想想,傅驚瀾對黎宴還挺不一樣的,對吧?”

“……誰說不是呢。”

十二知道他在故意轉移話題。

但他所言,的確是不爭的事實。

若是黎宴沒點特別,為何獨獨不抗拒他的接近和觸碰?

……

屋內。

少年小心翼翼地挑出傷口中的碎屑,動作輕緩,神情專注。

纖長濃密的眼睫如蝶翼般時而翕動,極慢,在眼窩處投下一小片陰影,漆黑的瞳仁如同定格般始終盯著她那拇指大的傷口。

不知道的人見他這態度,恐怕會誤以為她不是受了點皮外小傷,而是廢了半條胳膊呢。

舒涼莫名想笑,嘴角無聲上揚。

不料,面前的少年明明沒抬頭,卻察覺到了她的笑意,冷不防冒出了句:“將軍因何發笑?”

舒涼想了想,把剛才冒出心頭的想法照實說了。

黎宴輕輕蹙起眉,似乎不太贊同:“將軍不要這樣咒自己,我不希望您受傷。”

舒涼倒是不太在意這些,隨意道:“戰場上刀劍無眼,如果可以,誰愿意受傷呢?”

可誰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受傷,不是嗎?

少年靜了靜,不知在思考什么,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黎宴會竭盡全力保護您。”

他語氣鄭重。

聽起來不像是玩笑話。

舒涼點了點頭,神色也不由自主地認真起來:“我相信你,但在保護我之前,你要先保護好你自己。”

“……”

他忽然便沉默了。

舒涼半晌沒等到他的回答,疑惑地挑眉,伸出食指輕戳了下他的額頭,“嗯?怎么不說話?”

少年眼睫一顫,手上的動作也倏然停住。

他愈發低頭,眸光掃過旁邊染著她血的碎渣,小聲道:“……不會。”

“什么?”

舒涼沒聽清。

“……沒什么。”

黎宴緩緩斂下眉,抬起頭,拿起傷藥,對她說:“將軍,我現在為您上藥,可能會有些疼,你忍忍。”

……讓我將自己的性命安危置于你之前,恕我做不到。

做不到的事情,他絕不會違心對她承諾。

若有人傷你一臂,我定要讓他償命。

-

起初,舒涼有些擔心蘭羅人會反悔,為了擺脫他們的威脅而放棄這些皇室貴族,放棄他們的國君,企圖奪回這炙手可得的勝利。

但當地的百姓告訴她,蘭羅是個極其重視血脈傳承的國家,尊卑制度和階級劃分早已在千百年前便深入他們的骨髓之中,所以他們絕對不會輕易背叛皇族,因為造反就意味著背叛自己與生俱來的信仰。

從酈桑給她的冊子中,舒涼也發現了類似的記錄。

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留下了一支軍隊再次駐留,隨時觀察敵情,一旦蘭羅有不對勁的動靜就立刻傳來消息。

同時,她還留下了幾位蘭羅的皇室貴族以作人質,交待屬下嚴加看守,但不許苛待折磨,當作尋常百姓對待即可,如若蘭羅再次發難,便毫不猶豫地把人拉出來,試探蘭羅是否會繼續進攻。

畢竟概率再小,也不能說等于零。

若是蘭羅因此退兵固然好,但若是蘭羅無視人質,就說明這場仗,在所難免了。

舒涼帶著蘭羅的國君和其他皇室貴族啟程回雁都。

在出發之前,她收到了溫從禮送來的第三封信——

上回收到她第二封信后,舒涼將自己的疑惑寫在信上,希望溫從禮能給予答復。

溫從禮送來的這封信上解釋說,經過他的調查,已經有九成把握確認兇手就是齊凇,為什么呢?因為他們在青影山莊發現了羅家那個失蹤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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