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的洞穴內,沒有燈光照耀,那中間石碑中的四個金色大字,卻如太陽一般。
這四個字,不是常見的字體,就連早就棄用的大小篆都不是,說不出是什么字體,也或許是俞再非所學有限。
在這四個大字的周圍,似乎還有一些小字,但就像是太陽旁邊的星星,所有光芒都被掩蓋。
看到這字,俞再非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震驚、驚恐,又或者是別的。
他確定自己沒見過這些字體,卻能準確的認出這四個字,不知道為什么。
俞再非還沒回過神,那四個字突然化作一道金光,直沖他飛過來,等俞再非反應過來,金光已經到近前。
那光芒十分刺眼,本能的閉上眼睛,然后驚恐的后退幾步。
“哎呦……”
就在俞再非倒退的時候,突然的哎呦聲,差點把俞再非的三魂七魄嚇沒,臉色瞬間蒼白。
他來的時候,花費一個多小時時間,這么長時間內,絕對一個人都沒有。
就算剛才看到那四個字震驚,也沒有看到從洞穴內有人影或者其他什么生物,除了石碑,連一個會動的都沒有。
甚至,除了石碑之外,什么都沒有看到。
如果有,他就不會被金光嚇得倒退,早就在看到其他什么的時候嚇跑了。
而且,這個聲音,是在自己背后。
“你干什么啊,沒聽到我按車鈴嗎?”
女人的聲音,清脆又稚嫩,還有些軟軟的,似乎是有一些生氣,微不可查。
俞再非猛地睜開眼,不管什么危險,又或者其他什么,先要看清楚,就算跑,也不能閉著眼睛。
而就在他睜開眼那一瞬間,入目的已經不是之前的洞穴,而是一個陳舊的街道,不寬的路上人來人往。
走路的,騎著八九十年代那種三八大杠自行車的,街邊還有賣燒餅的小攤。
不管是什么,沒有一樣不讓他恐懼!
前幾秒,自己還在地下洞穴中,被那道金光刺的閉眼,這才幾秒鐘,竟然出現在這樣一個街道?!
幻覺?
還是其他未知的東西?
俞再非眼中的恐懼,逐漸的加大,身體似乎都有不明顯的抖動,如果不是多年歷練,他這會已經暈死在這!
“跟你說話呢,你這人真是……你撞倒我了知不知道,還站在那干嘛,幫我把車子扶起來啊!”
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現在已經很明顯能感覺到她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
自己騎著車好好的,誰知道突然前面出現一個人,正好撞到她車上,都按了幾次鈴,這人也不知道讓讓。
俞再非緩緩轉身,可以看出轉身的時候,他的腿抖動幅度很大。
他看到兩個年輕人將一個女孩,還有一輛三八大杠自行車扶起來,女孩一邊道謝,一邊恨恨瞪著俞再非。
女孩挺清秀的,幾乎看不到化妝品的痕跡,似乎是天然的,眼睛不算大,瞪人的時候卻給人感覺是一個挺潑辣的性格。
俞再非后背的汗水,已經濕透兩層衣服,褲子都濕透了,像是嚇尿了。
“哼,你看看,我這手都破了,腿也疼,肯定也破了!”
見俞再非轉過身,女孩立刻抬起手,上面有一些血跡,還有一些腫。
俞再非強自鎮定,想要說什么,喉嚨卻干的厲害,不住的咳嗽。
見此,女孩責備的眼神有些松動,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類型。
好半天功夫,俞再非才好一點,女孩也沒有催促。
現在沒有感覺到危險,就是眼前的一切,讓人震驚,但對于俞再非之前所處的環境,沒被嚇死都算膽子大的。
剛才咳嗽的時候,俞再非已經大致了解目前的情況,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環境突然變了。
因為自己被嚇到,倒退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就碰到這個騎車女孩,把她給撞倒。
念及此處,俞再非出聲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現在必須了解一些信息,從而找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剛才咳嗽的時候,那種感覺,絕對不是虛幻的夢境,幻境之類的。
喉嚨傳來的微痛,絕對是真實的,那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本來,女孩就是因為俞再非不作為才生氣的,因為他,自己摔了一下,車子還砸到腿了,俞再非連個話都不說,更是連看都不看。
這換做誰都生氣,現在俞再非開口了,雖然晚了,女孩也沒那么生氣了,她是受了點傷,實際沒什么事,用不著去醫院。
“算了,不用了,你以后小心點,別老給別人找麻煩。”女孩丟下一句話,就要推車離開。
只是,雖然傷不重,腿上卻還隱隱作痛。
俞再非急于了解現狀,女孩腿上的傷,痛的呲牙,這自然瞞不過他。
“我看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別落下病根。”
女孩再次推脫,準備離開,這讓她走了的話,自己總不能隨便拉個人吧,于是,俞再非又道:“要不這樣,我請你吃個飯,給你賠禮道歉?”
說著,接過女孩的車子,女孩推脫幾句,拗不過他,看前面就有一家飯店,也就由著了。
吃飯的過程中,俞再非對當下一切,有了確切的消息。
總的來說,第一,不知道因為什么,怎樣產生的,事實就是,自己回到了三十四年前,1987年!
從他接過女孩車子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手臂明顯稚嫩,當時并沒有過多在意,畢竟當時還在恐懼和迷茫中。
和女孩交談時,逐漸放松之后,才注意自己的一切,比如,衣服已經不是自己當時的中山裝了,而是一個背心,外穿一件校服。
自己的手機不見了,拿在手中的手電和鐵鎬也不見了。
隨著了解,也回憶起這個年代的一些事情,只不過細節想不起來,畢竟年數太多了。
就比如說那條街道,早在九五年左右就開始大規模改建了,零零年之后,這就成了一個小區,難免會對這些,回憶不起來。
主要是,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
“我吃好了,謝謝你請客了。”陳清韻,也就是女孩說道。
她有些不好意思,之前被摔倒,她很生氣,以至于沒有注意俞再非竟是個學生。
盡管,她和俞再非差不多大,但她去年就開始接替父親去工廠上班了,在這個年代,這可是鐵飯碗。
她有想過自己來結賬的,可惜,今天并沒有帶錢出來。
‘本來就是他的不對,請我吃頓飯而已。’想著,心里舒服多了。
能這么想,一是她本身的性格,也是這個年代人們相對樸素得多。
再加上,俞再非的年齡,經歷等等,在說話方面,總是讓人感覺很舒服。
要不然,也不可能和一個剛認識的女孩,聊得這么開,還能套出許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