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握著紫鞭的手迅速松開了紫鞭,隨后一掌握住了趙延安的拳頭,只見在雙手交手的瞬間,韓斌只覺得一股寒意如同一只饑餓難耐的猛虎一般死死地盯著自己!
韓斌瞬間一擊將趙延安擊退,渾身仍然充斥著冷冽之氣,久久仍然驚魂未定。
趙延安嘴角上揚,冷哼一聲道:“你已經中了我的寒冰之毒,一天之內必定暴斃而亡!”
韓斌看著黑紫色血氣的手掌正一絲絲向手臂蔓延,頓時大驚失色,毫不猶豫地割下了手臂,只見其慘叫一聲施法穩住了傷口。
趙延安看著面目蒼白的韓斌,道:“沒有用的,我的寒冰之毒在一瞬間便沁透了你的全身,布滿了你的細胞,無論用什么辦法,你都必死無疑!”
韓斌心驚肉跳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只覺得頭腦昏花,戰場的廝殺聲被無限放大,他的意識一步步縮小。
趙延安看著意識模糊瀕死的韓斌,將寒冰之氣聚集于手掌之上,準備了結韓斌!
只見趙延安即將得手之時,一個白衣飄飄帶著鬼怪面具的男子從天而降一擊將趙延安擊退。
男子正是白千秋,只見其一副優雅的樣子擺弄著手中的白色扇子。
趙延安看著白千秋皺了皺眉,回想起多年前寒冰大陸上一任總長曾說過:“白發如瀑,頭戴古之鬼面,白衣飄飄,似人似鬼,手持一把白色扇子,約有一尺,此人正是魔界煉獄神宗宗主:白千秋。據說此人存在的時間極長,乃是先祖之輩便存在之人,前任總長,也就是我的父親,你的爺爺,便是死于他之手。”
白千秋在神界的傳說流傳廣極為廣泛,其在神界之地位不亞于人間的年獸!
有一句古話,其實四大魔宗之中的紫神魔族并無法與其他三宗相提并論,煉獄神宗的兇名與陰陽鬼宗相差不大,不過煉獄神宗一般都是直接秒殺,手段雖殘忍卻遠不及陰陽鬼宗。因為陰陽鬼宗呢,更喜歡將敵人折磨致死,煉成傀儡。
趙延安在見到白千秋的第一眼便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感,那是一種仿佛小弟碰到大哥的壓迫感,令人感到窒息!
趙延安呼吸加快,雖二人還沒有開戰但趙延安仿佛已經在心理上與其大戰了幾百回合,因此滿頭是汗。
此刻的趙延安在無剛才的囂張跋扈之氣,他心驚肉跳地看著白千秋,準備著防守,短時間內不敢輕舉妄動。
白千秋見趙延安這副模樣,笑道:“你這樣看著我干嘛?我很好看嗎?”
趙延安沒有回話,仍然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白千秋的一舉一動。
白千秋道:“你認為你這么一樣盯著我看,就可以捕捉到我的動作嗎?”
趙延安仍然沒有說話,但奄奄一息的韓斌抓了抓白千秋的衣服道:“你怎么來了?你難道不知道這次......”
白千秋打斷了韓斌的話,道:“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是來救你的,白璞他也不愿看著我們兩個為魔族盡心盡力之人這么死掉,所以讓我給你帶個信,讓我們一起跑。”
韓斌搖頭道:“我跑不掉了,我中了他的毒,你跟二哥和大哥一起走吧,讓我最后為魔界盡一次忠。”
白千秋皺眉看著韓斌的狀態道:“不,我會想辦法救你的,大哥他不會跟我們走的,因為他有著他的信念,是我們勸不動的,二哥也一樣。”
韓斌大口吐出一口鮮血,道:“不,我不走,三哥你若是想走的話,便走吧,我走不掉也不想走了,我作為紫神魔族之首,如今身負重傷,我希望我死后能被后人敬仰,而不是人人唾罵的叛徒。”
白千秋沉下了頭,緊緊握住了韓斌的手,低聲道:“我明白了。”
隨后之間其在一瞬間消失,趙延安大驚,只見其背后一涼,一掌向后擊出,只見恰好與白千秋的扇尖相撞。
近乎是在一瞬間,兩股強大的氣迸發而出,趙延安聚集了寒冰之氣,散發著冰寒之氣。
趙延安渾身冷汗直冒,在寒冰之氣的加成下汗水一瞬間化為冰點。
白千秋并沒有與其硬干,只見扇子滑過了趙延安的手掌,一瞬間破了趙延安的寒冰之盾。
趙延安只覺得手掌如同在一瞬間被切割為兩半一般的痛感,回掌一看,手掌竟已鮮血直冒,傷口深可見骨!
趙延安滿臉震驚,自己修煉至滿重引以為傲的絕技寒冰之盾竟在一瞬間被白千秋所破并且險些廢了自己的掌功!
趙延安捂著傷口面目猙獰地瞪著白千秋,他意識到眼前之人絕非自己對付得了的,其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可是憑自己的實力,放眼看整個上界的神界之人,比自己更強的近乎不存在!
面對眼前實力可以橫跨整個神界的強敵,趙延安終于體會到了傳說之中的恐懼。
這種恐懼感來自一種深不見的深淵,那些黑乎乎一片的漩渦在無形之中化作了一匹兇猛的猛虎,仿佛隨時準備將他吞下。
白千秋面無表情的看著趙延安,眼神之中充斥著空洞感。
“交出你的毒的解藥。”白千秋面不改色。
趙延安笑道:“呵呵!我告訴你,此毒無藥可救!就算是我死,也要拉一個……”
只見趙延安話沒說完便吐出一口黑紅的血液,眼睛直直的瞪著白千秋。
白千秋道:“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若不交出解藥,我便殺了你。”
盡管趙延安身為上界第一大陸總長,再面對死亡的恐懼時仍然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畏懼。
“慢著!解此毒,需要光明頂的陽神花!”趙延安稍加考慮后,毅然決然道。
白千秋道:“你有嗎?”
趙延安渾身顫抖著,他知道自己如果回答沒有,那么必定會被殺,于是將計就計道:“我有!但是在我的密室之中,這密室所在之處只有我自己知道!”
白千秋沒有聽其繼續說下去,隨后一扇斬出一道氣擊出,近乎是在一瞬間,趙延安便便人頭落地。
一大攤血液從人首的分離處流出,沁透了大地。
“人在說謊的時候,眼神是說不了慌的。”
白千秋回頭看向韓斌,只見其早已癱倒在地,身上插著無數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