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回到住處,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看著眼前的老者,李婉兒這才感覺到一絲心安。
“吳伯,這兩天鄒師兄那邊可有什么異常情況嗎?”
吳洪想了想說道:“若說元華那邊,我倒也沒發(fā)現什么異常。不過,昨日我倒是發(fā)現了一件或許與元華有關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
“哦?”李婉兒神色一動,“什么事情,吳伯說來聽聽。”
吳洪道:“據昨日藏功樓一名執(zhí)事所言,有一名叫做馬嫆的內門弟子,曾手持元華的信物領走了好幾門黃品中階功法和一門高階功法;說來也是巧合,那弟子借走的功法中,恰好有我正在翻閱的穿雪掌,最后那執(zhí)事也是在我的追問下才說出了此事。”
“否則,此事只怕是會石沉大海。”
聽完吳洪的講述,李婉兒眼神一凜。
“馬嫆?女弟子么?”
吳洪點頭道:“確實是女弟子。”
“呵,區(qū)區(qū)一個名不經傳的內門弟子,竟然會持有他的信物,這很好,很好!”
此時的李婉兒雙目幾欲噴火,身體更是在不停的顫抖。
鄒元華一意孤行舉行繼任大典時她沒有這般憤怒,當聽到宗門傳言白鈺偷走掌門令信時,她也沒有這般憤怒;就算是李長京瀕死而歸時她的情緒也從來不曾這么激動。
可,此刻終于是觸到了她的底線!
她沒有去懷疑吳洪話里的真實性,畢竟整個云霧門除了他父親之外,也就只有吳洪絕對不會騙她。
而吳洪看著李婉兒此時的模樣,也只是暗自搖頭嘆息。
李婉兒的心思他全然明白,而且不只是李婉兒,李長京三個親傳弟子的心思他也基本上都看在眼里。
心思單純愚鈍性子有些怯弱的二弟子白鈺,暗自傾心小師妹李婉兒。
可小師妹李婉兒傾心的卻是大弟子鄒元華,而至于那鄒元華,則是一門心思專營權利,心機太重!
身為李長京曾經的劍童也是如今李家的管家,吳洪自然是極其不喜鄒元華的霸道專橫,而白鈺的愚鈍也同樣讓他看不上。
所以,他不希望李婉兒的歸屬是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為此,他也曾勸過李婉兒多次,可依舊沒起到半點作用。
而此時吳洪忍不住再次勸到:“我早說過他與你不合適,趁此早些看清他的為人也好,現在松手還來得及。”
可對于吳洪的話李婉兒心底卻滿是苦澀。
她也想松手,可真的已經來不及了。
吳洪根本不知道是,早在一兩年前李婉兒就經不住鄒元華的花言巧語,與之發(fā)生了關系,這也是為何她聽到馬嫆的消息會如此憤怒的原因。
此時李婉兒心里早就亂成了一鍋粥,她甚至都有些不敢去想,除了那叫做馬蓉女人外,鄒元華是不是還有其他女人。
足足過了許久,她才強自壓下心頭紛亂的思緒,轉移話題道:“我與鄒師兄的事情吳伯你就不用再管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希望吳伯能我找一下白師兄,我總覺得白師兄的離開另有隱情。”
吳洪點頭道:“沒問題,雖然白鈺小子笨是笨了點,除此之外對他我還是挺喜歡的,我也不相信他能做出來那種欺師滅祖的事情。”
“不過,此次還得委屈吳伯暗中行事,千萬不可讓鄒師兄有所察覺。”
“我省得...”
就在吳洪暗中離開云霧山的同時,另一名內門長老墨嵩也帶著一行人“悄悄”下了山。
而這個悄悄,也不過只是針對李婉兒而已。
此時,鄒元華已經知道白鈺藏在云霧峽谷,那自然也是不會就此放過。
只不過繼任大典還需要他坐陣宗門,他無法抽身親自去找。
雖然那廢物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陰死了一位筑基后期的毒修,但他可不認為同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兩次。
而墨嵩作為外門新晉的長老,雖然只是初入筑基期,但也不是一個練氣初期的廢物可比的。
此時的鄒元華還并不知道白鈺身上發(fā)生的一切,也正是如此,才給了白鈺一絲迂回喘息的余地!
而此刻的白鈺依舊在在峽谷中尋找著明光草,他同樣也是不知道,一張大網正從云霧山上向著他罩來。
將手邊最后一株明光草捏成汁液滴入玉瓶,白鈺晃了晃瓶子問道:
“這一瓶應該夠了吧?”
這明光草正如其名字,哪怕被榨成汁液也依舊散發(fā)著淡淡熒光。
此時這整整一瓶明光草汁液隔著玉瓶光亮依舊可見,握在手中猶如握著一顆燈泡一般。
“差不多了,再多了也沒什么用;走吧,從這里往南十里處有一條斷崖裂縫,那星巖石乳就在里面!”
聞言,白鈺也沒有猶豫,直接收起玉瓶往南飛奔而去。
他并未使用飛行符趕路,此時的他已不是兩天前那個莽撞的白鈺,在此情況下使用飛行符只會增加暴露的幾率。
不只是如此,就連白天的那些戰(zhàn)斗若不是白仙堅持,他也根本就沒打算參與。
十里地,哪怕對于普通人而言也并不算太遠,更何況如今的白鈺修為早已不同往日,全力飛奔之下僅一刻鐘就來到了那處斷崖裂縫下。
看著眼前黝黑的裂縫,白鈺喘了口氣,隨即忍不住有些皺眉。
“你確定這里面會有寶物?”
這處裂縫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隱蔽,甚至可以說是異常的醒目。
不僅如此,裂縫前的土地上滿是人類與妖獸的腳印,很顯然這里經常有人進出。
如果說這里面有寶物的話,只怕也是早就被人取走了吧?
“我說有自然就有,你只管放心往前走便是。”
“行吧,那就再信你一次,但愿你的感知沒錯。”
雖然白鈺心頭依舊還有些懷疑,但既然來都來了他也不打算空手而回,隨即帶著一臉疑惑跨了進去。
他可是還指望著靠這些寶貝賺錢呢,可千萬別空歡喜一場。
踏入裂縫,白鈺的懷疑也是越來越重。
裂縫中每隔一段路程就有明很顯的開采與宿營痕跡,這也讓白鈺反應過來,這里應該是一出廢棄的礦洞。
而這廢棄礦洞中除了一些石頭雜草外,別說寶物,就連一塊像樣的鐵礦石他都沒看到。
“前方岔路往左走!”
在白仙的引導下,白鈺足足在裂縫中穿行了近半個時辰,繞來繞去的岔路好似迷宮般,到了后來他都快忘記自己到底是怎么進來的了。
“好了,就是這里!”
“這里?”白鈺眉頭緊皺。
借著手中玉瓶上的光亮,周圍的場景清晰的映入他的眼簾。
只見此地除了他來時的那條通道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死胡同。
“這里不是死路嗎?難不成...”他踩了踩地面,有些無語的說道:“你是打算讓我現挖不成?”
“自然不會。”白仙說道:“看到你前方那處山壁了么?使出全力轟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