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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拉壯丁

戎狄人大舉來犯,打了雷澤關守軍一個措手不及,雷澤關各個將軍都分到了防守任務,黑臉將軍帶領戊字營負責雷澤關一側的防務。

大敵當前,守城的士兵自然是多多益善,黑臉將軍恨不得每個城垛都安排上人,可是守衛(wèi)城墻的人手終究有限,只能先緊著重要的戰(zhàn)位先安排。

他看到背著手閑逛的云天河,秉著蚊子腿再細也是肉的想法,黑臉將軍強行征召了沒有軍令在身的云天河,重要的位置也不敢交給他,就讓他守著眼前這個不太重要的空缺,不指望他能發(fā)揮多大的作用,站在那里壯壯聲勢就行。

我雷澤關的軍功豈是那么好混的,別到時候嚇得尿褲子就行。黑臉將軍心中暗道。

“拉弓會嗎?開戰(zhàn)了之后,就給老子玩命地往下射,逼著眼睛射都沒關系,反正下面的戎狄人多,逼著眼睛都能射著,哪怕射不著人嚇唬他們一下也好。”黑臉將軍將一張弓,連同一壺箭塞到云天河的手里,語速極快地交代他守城的任務,言語中的鄙視之意溢于言表。

將軍看到云天河空著兩個手就上城來了,于是走到城墻另一側,那里堆放著一大堆的守城物資,挑揀了半天,挑選了一張最輕的弓和一壺箭走了過來。

儒道讀書人的功課里有一項是射,射就是指的射箭,黑臉將軍認為這個來混資歷的混賬二代,哪怕再廢物,既然家里敢把他送到軍中來,最起碼也是個讀書人,總會懂得一點基本的射術,于是就給他選了弓箭作為武器,怕他是個繡花枕頭,還挺貼心地給他選了一張最輕的弓。

也著實是為難他短短時間之內考慮到了這么多的細節(jié),看來雷澤關的情況確實是萬分危急,他哪怕再看不起混資歷的混賬二代,也不得不強行征召,讓他參與守城。

“你們兩個看好他,別讓他掉下去了。”黑臉將軍看著同樣穿著軍服的趙淇和趙藝畫,一眼就看出來是兩個女娃子,以為是云天河帶來的侍女,也沒另外給她們倆安排任務,說完之后就趕去下一個戰(zhàn)位檢查了,留下一臉懵逼的云天河和兩個捂嘴偷笑的小丫頭。

趙淇和趙藝畫的武士袍在昨晚的戰(zhàn)斗中沾滿了血跡,雖然沒有像云天河的衣服那樣破破爛爛,但是也有多處破損,因此也換上了一身雷澤關守軍的軍服,跟在穿著校尉戰(zhàn)袍的云天河的身后,就像是兩個親兵。

“這叫什么事啊?本來只是想趁機上來參觀一下雷澤關的,沒想到被拉了壯丁了。”云天河看著手中的弓箭有些無語。

“好了胖哥,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人人皆有守土之責,說不定你還能立下軍功,因此得個一官半職呢。”趙淇安慰了一下一臉郁悶的云天河。

趙淇和趙藝畫也到放置守城物資的地方各拿了一張弓和一壺箭,打算開戰(zhàn)之后盡其所能地幫些忙。

“嗚~~”一陣低沉的號角聲在野外響起,隨即陣陣殺聲從雷澤關的腳下傳來。

戎狄人的第一波攻城終于來了。

聽到號角聲、震天的腳步聲和喊殺聲,從沒見過軍隊攻城的云天河,依舊我行我素地從城垛中探頭向城下看去,只見到一隊隊戎狄人騎在馬上,成群結隊地從遠處向雷澤關殺來。

“咚咚咚~~”大魏這邊,雷澤關的城門樓上的戰(zhàn)鼓也是被奮力敲響。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

一名身穿甲胄,外罩儒士袍,負責云天河所在這一段城墻防御的中年文士,拿出一支文筆,一邊吟唱,一邊快速地在虛空中寫出一句詩。

詩寫完后,化為一道道光芒落在了所有弓箭手的身上,他還特意看了一眼某個依舊不知死活地趴在墻頭上向下探頭探腦的白胖子校尉。

光芒落在身上,云天河握拳感受了一下,發(fā)現力氣增加了一點點,但也只是一點點。

儒道讀書人通過吟唱詩詞的方式,來引動天地之氣,化為各種神通和法術,中年文士寫出的這首詩是針對弓箭手的,可以提升弓箭手的力量。

大魏的軍隊,修習武道的普通士兵是基石,儒道修士也是必不可少的,每個隊伍中都會配備一定數量的儒道修士,專門給普通士兵施加輔助增益類的神通法術,或者是針對敵人施展負面的神通法術。

只不過云天河自身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了,這種集體加持的方式,對他的提升,還沒他自己的屁勁大,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那種不疼不癢的神通法術對他來說有什么用。

其他沒有這么強大肉身修為的弓箭手,包括趙淇和趙藝畫在內,都感到了自身的力量提升了一大截,能更加輕松,更加持久地開弓射箭。

云天河也不懂怎么打仗,看著趙淇、趙藝畫和其他弓箭手紛紛側身向城下射箭,就學著他們的樣子,拿起手中的弓,搭箭開弓往城下射,沒想到他還沒怎么用力,只聽“崩”的一聲,手里的弓就被他拉斷了,反震之力差點沒讓他立足不穩(wěn)摔下城去。

幸好他是側著身子拉弓的,墻垛幫他擋了一下,否則黑臉將軍真的要一語成讖了,敵人一個沒殺,自己反倒是先摔下去摔死了。

“胖哥,你去換一張弓吧,你剛才拿的是斥候防身用的短弓,比較軟,你去換一張強一些的長弓。”在隔壁另一個墻垛處射擊的趙淇看到云天河拉斷了手中的弓,知道他力氣大,因此指點他去換一張弓。

云天河從善如流地跑到城墻的另一邊尋找起來,他根本沒射過箭,哪里分得清哪張是長弓,哪張是短弓,只能依據外觀來判斷,選了一張比之前用的弓看起來稍微大一些的弓回來。

不過他感覺手中的弓還是太輕了,不用花費什么力氣,很隨意的就能拉滿,反倒是要收著點,注意不要拉斷了,所以拉起來很是不得勁。

不時看一眼云天河這邊動靜的中年文士直搖頭,果然是個草包,連射箭都不會,不過力氣倒是不小,還是多看顧著點吧,真要是摔下去了,跟將軍可不好交待。

黑臉將軍臨走的時候,交待了中年文士看著點云天河,告訴他這是個來混軍功的二代,稍微關注著點,盡量別讓他死在這里,免得楊將軍那里不好交待,如果戰(zhàn)事緊急,就不要去管他了,守城要緊。

云天河搭上箭拉開弓,慢慢地尋找目標,看看射誰比較好,可以在他目光所及的范圍內的戎狄人都感覺差不多,他也不知道哪些人重要,哪些人不重要,放棄這個想法后,隨意找了個目標瞄準。

“就你了,就你蹦跶地最歡了,看箭!”云天河茫然地搜尋著射擊的目標,看到一個邊沖邊大聲喊叫的戎狄人一箭射出。

“這一箭有了,沒想到小爺我還有神射手的天賦。”云天河看著向目標飛馳的離弦之箭,自信滿滿,覺得這一箭肯定能射中。

可是他看到自己的戰(zhàn)果一下子傻眼了,自己瞄準的目標依舊活蹦亂跳的,倒是離目標三丈之外的一個倒霉蛋被他一箭射死了,那個倒霉蛋與其說是被射死的,倒不如說是被云天河射出的箭砸暈的,云天河射的箭飛遠之后隨風亂飄,他是居高臨下射擊的,箭支射出的力量加上自身的重量正好落到了一個倒霉蛋的頭上,腦門上挨了一記,頓時躺倒在地。

云天河心虛地左右看了看,看到大家都在專心地殺敵,并沒有人發(fā)現他的糗事,心中舒了一口氣,差點就丟人了。

云天河知道射箭并如想象中那么簡單,反正也沒人知道自己到底瞄的是誰,自己就是個臨時拉壯丁湊數的,也沒規(guī)定自己一定要射死誰,只要能射到人就行,于是真的按黑臉將軍說的那樣,閉著眼睛隨便往下射了,反正下面人多,射出去的箭自然而然地會自己去找下一個倒霉蛋的。

云天河既不瞄準,也不關注自己的戰(zhàn)果,這么多人一起射箭,鬼知道哪一支箭是自己射的,一支接著一支地往城墻下傾瀉著箭支。

云天河射完一支箭之后,伸手去取下一支箭的時候摸了個空,一看箭壺空了,原來他力氣大,拉弓射箭根本不需要花費什么力氣,還不去瞄準,逼著眼睛往城下夏姬八浪射,一壺箭很快就被他禍禍完了。

“蠢丫頭,去幫我拿壺箭來。”云天河沖在邊上正撅著屁股,趴在女兒墻邊,通過射擊孔往下面查看敵情的趙藝畫喊道。

“滾!自己去拿,本姑娘沒空。”被喊蠢丫頭的趙藝畫不惜得搭理他,依舊趴在那里查看敵情。

與其說是查看敵情,不如說是在看戲,城下戎狄人前赴后繼地向雷澤關沖過來,眼前真實的戰(zhàn)場場景比戲曲和書籍中描述的戰(zhàn)爭場景要精彩得多,依照目前的局勢來說,戎狄人的人攻勢并沒有給雷澤關帶來什么麻煩,因此趙藝畫連箭也不射了,專心致志地躲在城墻后面看戲。

“胖哥,你先用我的吧,我這里還有半壺箭呢。”趙淇沒有云天河那么變態(tài)的力氣和體力,更加合理地分配著自己的體力,盡可能地尋找合適的目標進行射擊,因此云天河射完一壺箭,她的箭壺還有一大半呢。

“畫兒,把你的箭壺也給天河兄吧,你再去拿兩壺箭過來。”

“哦。”趙藝畫一溜小跑,到城墻靠里一邊的輜重堆放處,拎了兩壺箭過來,然后又趴到原位繼續(xù)觀戰(zhàn)了。

“畫兒,再去幫我拿壺箭來。”沒多久,云天河的兩個箭壺又射完了,趙淇不等他開口,直接叫趙藝畫去拿箭壺。

趙藝畫剛趴下沒多久,正看得起勁呢,聽到趙淇的聲音,只能不情不愿地快步跑過去拿箭了,她這次學聰明了,拿了兩壺箭,跑回來直接扔給云天河,又繼續(xù)觀戰(zhàn)了。

可是兩壺箭還是沒能堅持多久,又沒了,趙藝畫又只能滿臉不開心地嘟著個嘴,跑去幫他拿箭,還是兩壺箭。

小丫頭跑來跑去的動靜,把負責這一段城墻防御的中年文士招惹了過來,他跑到云天河身邊,正看到小白胖子墊著腳尖,眼睛半閉著,哼著小曲漫不經心地往下射箭,看他那輕松愉快的樣子,更像是來秋游的,在緊張激烈戰(zhàn)斗的人員中顯得格外悠閑。

“誰讓你這么干的?怎么閉著眼睛往下射,還浪費了這么多箭。”在軍隊里時間呆長了,再儒雅的文人到了軍隊里脾氣都會變得暴躁,連嗓門都變大了,文士看到云天河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往下射箭,腳下堆了一堆空的箭壺,大聲喝問道。

“將軍叫我這么干的,他說下面人多,隨便閉著眼睛都能射到,給老子玩命地往下射,他就是這么交代的,我這是在執(zhí)行軍令。”云天河用手掏了掏被震得有些難受的耳朵,回懟道。

“哼!”中年文士剛才確實看到將軍跟他交代了半天,他一時也沒法向將軍求證,看到小白胖子跟自己一樣是個校尉,雖然吊兒郎當的,可是每次都是拉滿了弓往下射,并不是簡單地敷衍了事,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冷哼一聲。

將軍也說了他可能是某個高官家的子弟,摸不清背景的情況下,也不想貿貿然地去得罪他,反正他守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段,就隨他去了,浪費就浪費吧,他玩累了自己就會停下來了。

不過他拿的雖然是最輕的一石弓,但是能短時間內開弓射出去這么多支箭,也算是有些本事,就不再管他了,回到自己的戰(zhàn)位上去了。

中年文士離開之后,云天河繼續(xù)著自己的盲射大業(yè),射完之后就叫在一旁看熱鬧的趙藝畫去幫自己拿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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