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風憤懣地吹動黑云,天空慢慢地被黑云籠罩。而空中閃過一道七彩玄光,只是楊戩未曾注意這是何人到來。
此刻,楊戩正惡狠狠地盯著白衣妖女,看著這個能裝的女人如何廢了自己元神和肉身。
“這是不可能…能的事,我…我竟未曾察覺你…在我背后放箭,我不信邪,我的身體并無大礙,聽力很好。”楊戩捂住自己的胸口,疑惑不解地睜開迷糊的雙眼,深吸一口氣后繼續說道:“不對,莫非是那次后背被…”
“沒錯,楊戩,你終于記起來了,那次我們在打斗的時候,我把你后背抓傷了,我的爪子有毒,而你用武器刺中我的心臟卻沒事。”假扮花蘭婧的人喜悅地說道。
猛然間,楊戩緊閉雙眼,默念口訣,強行睜開天眼,“噌”,從他的額頭放出一道金色的玄光,楊戩看后,大笑道:“哈哈!想不到,我堂堂天庭司法天神居然會死在自己的惡念手里,蘇烈,是這樣吧!”
這楊戩才說完,自己輕輕地欠個身,在山頂盤腿而坐。
“是的,嗷~嗷!”
剛剛還是身穿白衣的女子,轉眼間,她竟幻化成一個手握玄鐵神刀的猛虎精,不時地張開血淋淋的嘴巴發出嘯聲。
楊戩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面目猙獰的虎精,感覺自己心頭一震,不勝唏噓。
“既然如此,只能這樣了。”楊戩咬緊牙齒,忍住身上的疼痛,用力拔出射中胸口的飛箭。
他自己猶豫不決,這玄門元神封印術不可輕易使用,一旦召喚元神封印妖魔,自己必將魂飛魄散于三界,為了消滅自己的惡念,可最終還是決定使用它。
“噗!”
從楊戩的嘴角邊緩緩地流出鮮血,不過很快,嘴角的血已變成黑紅色,這顏色十分嚇人。
蘇烈一邊看楊戩默念施法,一邊挑唆道:“老兄,你我共生,只要叫我一聲蘇爺爺,我馬上救你,還讓你和我女皇成親,你需要這樣的好日子,你太累了,忍辱負重這么多年,無人懂你,只有我懂你,別再假惺惺地為三界做事了,放下面子,我們一同管理天界,成為新任天帝,可好?”
楊戩邊坐地施法邊回答道:“看來~你~不懂我,但我可懂你!我既為大家,也為小家。我不舍手中權力,只是因為我想為三界換來新天條,但我也有私心,讓瞧不起我的人看看,可是未必如你所想那般虛情假意。”
“哦?別自以為是了。”
“這不叫自以為是,這叫看透世事,有所為,有所不為。”
“嗖!”
楊戩剛閉嘴,自己的元神從肉身飛出來,幻化成一道金光融入自己的武器里,這兵器受到楊戩的控制,頃刻間,在它在空中盤旋幾圈后,飛往衡山山頂。“嘭”的一聲巨響,三尖兩刃刀的刀尖插在衡山山頂的石頭上,刀柄垂直向上,指向天空。
從這把三尖兩刃刀里傳來一個聲音,他氣宇軒昂地說道:“從今以后,衡山妖魔不得作亂,若還敢作亂,楊戩神刀自斬。”
“咚~咚~咚!”
緊接著,從三尖刀里散發出一道金光,這陣光疾速向外擴張,形成巨大圓環光芒,這道光波所到之處,無一片陰邪之影。
虎精害怕極了,想抽身隱遁,可金光的速度比他更快,瞬間化為灰燼。
像一塊大黑布似的天空靜悄悄地變亮,又恢復往日平靜。
“嗒嗒~嗒!”
從大書院方向傳來一陣馬蹄的聲音,一位身穿白衣女子,正用力拽著系馬的韁繩,正朝著楊戩的方向而來。
坐在馬背上的女子看楊戩不在書院內,想找楊戩只能騎馬來尋,很快,她看見楊戩倒在地上,察覺事有不對。等她定睛一看,看見身穿黑衣衫的楊戩躺在地上,他的嘴角流了好多血。
此人乃花蘭婧是也!
花蘭婧驚慌失措地馬背上跳了下來,吃驚地叫了一聲:“喂!楊戩,你快醒醒啊!為何今早你口吐鮮血?”花蘭婧一遍又一遍呼喊楊戩的名字,可是,楊戩根本聽不見。
楊戩安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閉上雙眼,這是他的宿命,赴死也是一種解脫,不用再受他人的辱罵,或許有些人可以理解自己,而有些人不能理解,但是這都不要緊,畢竟他修改了天條。
花蘭婧看著死去的楊戩,瞬間感覺自己萬念俱灰,她癡癡地笑了一聲,又暗自落淚道:“我好不容易遇見我喜歡的人,可他…他卻…卻走了,為何世道不公,神和妖真不能在一起?”
就在花蘭婧嘆息之時,天上的七彩玄光緩緩飛到她旁邊,花蘭婧揉揉眼睛,看見一位手握玉凈瓶的白衣神仙站在自己面前。
她伸出右手,拿起玉凈瓶內的蘸了水的楊柳枝,點了幾下,甩在楊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