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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唉,苦盡甘來

  • 無上醫王
  • 柳三魚
  • 3242字
  • 2021-09-17 13:38:02

何去臉色木然的坐在地上,沒有打坐,想了想干脆躺在地上。

胳膊搭在額頭,睡了過去。

“你們看!那和尚,是不是心里羞啊!”

“我看是!”

幾名衛兵抱著長槍,在哪里你一言我一語,大聲嘲笑何去。

何去躺在不遠處,裝作聽不見。

“尿褲子!哈哈,五十歲的人還尿褲子,還是個和尚,我第一次見。”

衛兵高聲談論,生怕何去聽不到。

“咳!”

“陛下?”

幾名衛兵,趕忙單膝跪地,恭敬行禮。

“不準再議論了!”

“是!”衛兵應是。

女皇點了點頭,遠遠的看了何去一眼。轉身走了。

何去從這天開始不是躺著就是坐著,也不說話,離眾人遠遠的。

自己一個人躺在陰涼的地方,每天有一半的時間都是躺在那里。

這天,何去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胳膊搭在額頭。

突然,何去從地上彈坐起來,何去沒有去看周圍的人。也沒有站起身,沒有去思考,何去重新躺在了地上。

告示牌后面的女皇,把何去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

女皇目睹何去突然坐起的怪異行為,想了想心里有了答案。

站在那里,視線放在何去身上,也不知道女皇在想什么。

接下來的時間,何去一直沒有動靜,安靜躺在地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何去嗝屁了。

到夜晚的時候,何去翻了個身,變成側躺,繼續睡覺。

女皇在這里偷偷摸摸的看何去,結果被阿彪發現了。阿彪吃驚的張著嘴,看著女皇。

女皇瞪了阿彪一眼,轉身大步流星走了。從行為上,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這一天何去又從地上彈了起來,但是何去已經習慣。

何去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躺在地上。

“唉~”

何去搭在額頭的胳膊,輕微的顫抖。

夜晚。

何去已經半個月沒有上過廁所,這已經是何去的生理極限。

何去從地上站起,身上臭氣熏天,屎尿齊流。

何去緩緩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抬頭向天。眼中倒映著星河,流下了兩行清淚。

“唉~”

何去的聲音有些滄桑。這已經不是肉體上的折磨,而是心理上的。

何去發現,這完全不是自己可以忍辱的。

之前,自己雖然不算多風風光光,但是也過得體面。現在,自己連最后一點體面也沒有了。

“佛祖,救救弟子……”

何去心中有些動搖,心境無法寧靜。自己為什么要一時濫發慈悲心,用了神力。

何去雙手合十,跪倒在地,緩緩把額頭磕在地上。腦海里閃現何來法師的話語,眾生時時刻刻都在造業,起心動念無不是罪,無不是錯。敢做,就要敢接受接下來的一系列因果。

“咻!”

燦爛的星空,一顆流星悄然劃過。

何去看著消失的流星,喃喃:“我的劫要來了嗎!”

……

女皇行宮。

阿彪急匆匆跑來,沒有讓侍女通報,直接走了進去。

“姐,奇聞啊!那和尚拉褲子了,還哭了!”

女皇面無表情,斜靠在椅子上,右胳膊肘撐在扶手,手掌扶額。一副心情不佳的樣子。

“帶他去洗洗,這是衣服!”女皇指著旁邊的茶幾。

旁邊茶幾上,放著一套嶄新的棕黃色僧衣,還有僧鞋僧襪。

“哦!好!”

阿彪發現女皇有點心情不佳,點頭答應。阿彪準備轉身離去。

“阿彪?!”

阿彪轉過身,疑惑看向女皇。

女皇右手扶著額頭,左手在茶幾上敲打:“他是個出家人,以后對他稍微恭敬一點。”

女皇的眼睛看著阿彪。

阿彪見女皇注視自己,認真說道:“我知道了大姐,您說的話我一定會照做的!”

“嗯,你去吧。”女皇揮了揮手。

阿彪走出女皇行宮,抬頭看一眼眼星空,深呼一口氣。

阿彪拍了拍自己的臉,拿著嶄新僧衣向校場方向走去。

……

何去正在地上跪俯,發現眼前出現了一道陰影,抬眼看了看,發現是阿彪,領著兩名衛兵。

“你又想干什么?”何去問道。

阿彪沒有說話,打了一個手勢。

兩名衛兵忍著臭氣來到何去身邊,架著何去的胳膊離去。

七拐八拐,來到一間空房。

何去打量一眼房間環境,窗明幾凈,讓人舒心。房間中還放著一大桶水,站著兩排十一二歲的小侍女。

阿彪吩咐:“女人退下。”

“是!”兩排小侍女屈膝應是,走出房間。

阿彪懷抱雙臂,沒有轉身,再次吩咐一句:“再多準備幾桶水。”

“喏!”一個走在隊伍后面的小侍女唱喏。

何去看著窗明幾凈的房間,心中舒暢。

阿彪在何去身后,打了一個手勢。

兩名衛兵,上前開始脫何去的衣服。

兩名衛兵把何去脫得只剩一件底褲。

阿彪和兩名衛兵,轉過身,背對著何去,不去看何去的樣子。

何去呼一口氣,心里嘆息。何去語氣柔和:“你們出去吧,我自己來!”

“吱呀!”

最后走出的衛兵,關上了門。

阿彪站在門外,默默望著夜空,心堅如鐵。這就是他為什么一看見何去,總喜歡逗何去的原因。

因為,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么純粹的人。

“嘩!”

兩名衛兵拎著木桶,一桶接一桶的向著大木桶里倒水。

何去裹著棉布,站在旁邊。秋天的天氣有些涼,何去凍得瑟瑟發抖。

阿彪心里有些不屑,長的帥有什么用,高有什么用,小身板瘦的跟個猴一樣。洗熱水澡都能凍成這熊樣,那要是洗冷水澡還不得凍死。

阿彪心里雖然不屑,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換好水,阿彪領著兩名衛兵走出房間。

何去自己一個人跳進木桶,最后一遍清洗身體。

雖然,何去并不是一個擁有強迫癥潔癖的人。但是,作為一個21世紀生活過的青年,打死也受不了這半個月的經歷。

何去也沒有洗的的太仔細,畢竟就算這個色身裝飾的再好,有一天也是會壞掉的。生從何來?死向何去?世人都以為有一佛性靈魂主宰六根,殊不知這是空的。

“進來吧!”何去洗好,從水桶里出來,然后拿著棉布裹在身上。

“吱呀!”

阿彪推開房門,走進房間,手上捧著一套棕黃色的僧衣。

何去看到是棕黃色的僧衣,眉毛皺了起來:“有沒有灰色或者藍色,或者其他顏色的僧衣?”

阿彪動了動嘴唇,眼里有火苗跳動。

阿彪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翻騰:“陛下告訴我,你出家二十有余,可以穿這個顏色的衣服。”

“我不穿!”何去一口回絕。

“騰!”

阿彪直接火了:“那你就光著吧!”

何去不說話,眼睛看著阿彪,和阿彪對視。

阿彪心里更火了,這和尚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竟然都敢和老子對視了。

阿彪心里有些窩火,心里回蕩著女皇的叮囑。

“那行,你先在這里等著!”

阿彪轉身走出房間,一路大步前行,來到馬廄。牽出一匹馬。

阿彪騎上駿馬,揚起馬鞭,馬兒小跑,馱著阿彪出了皇宮。

阿彪騎著馬的身影,在城道上疾馳遠去。

阿彪一路快馬加鞭,飛速來到附近一座寺院。

法眼寺。

阿彪敲了敲寺院大門,因為法眼寺是在帝都皇城,所以法眼寺沒有山門。

……

阿彪把一套藍色的僧衣拿給何去,轉身走出房間。去附近寺院找衣服這種小事,阿彪并沒有稟告女皇陛下。

阿彪站在門口靜靜等待何去。

“吱呀!”

兩扇門緩緩打開,何去穿著整齊,走出房間。

何去穿著藍色的僧衣,眼眸深邃,眼皮半開半張,顯得氣宇軒昂,心中自有風骨。

“嗤!”

阿彪嗤笑:“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阿彪調侃何去,領著何去來到另一件空房。

何去跟在阿彪身后。

“吱呀!”

阿彪推開門,側著身子讓何去先進。

何去想了想,抬腳走了進去。

何去打量一眼房間環境,房間亮堂,完全看不出現在是黑夜。

房間一側放著一張長條凳,上面擺著瓜果,饅頭和幾盤素菜。

“這是一名禁衛軍統領供養你的!陛下同意了!你吃吧,是素食。”

阿彪解釋了一句,向著房間外面走去。

“好。”何去向著阿彪說道。

阿彪出去以后,何去就坐在小長桌旁邊吃了起來。心里不禁感嘆,人啊,都是在好的環境里感到舒心,壞的環境卻不能感到舒心。唉……

回到校場以后,何去干脆盤膝打坐。

第二天。

清晨。

東方生起了太陽,陽光照耀,灑脫的陽光照在何去的周圍大樹,照出斑斑點點的陰影。

“唧唧!”

“喳喳!”

樹上的麻雀唧唧喳喳鳴叫。

何去坐在地上,從假寐中睜開眼,看著刺眼的陽光。何去,決定找個陰涼的地方。

女皇一大早來到校場,龍行虎步,大步流星,雙臂擺動。

隨意的撇了何去一眼,沒有繼續關注何去。

女皇開始安排云翼兩國的俘虜。康賢皇帝和云還皇帝,這兩人都是一國之君,完全是和女皇平起平坐的角色。

女皇沒有令人為難,也沒有羞辱。女皇命令所有人,給云還康賢兩人應有的禮儀。

等一切都安排完畢,已經中午。

女皇回到皇宮,來到御書房,坐在一張椅子上。扶著額頭,有些疲憊。

“大姐?你怎么了?看著有些不高興?”阿彪問道。

“怎么回事?我給他的衣服呢?”女皇沒有回答,反問一句。

“他堅持不穿棕黃色僧衣,我連夜給他找了一套。”阿彪站立,等著女皇的夸贊。

女皇無視了阿彪的神情,扶著額頭:“這樣啊,我不是說,他出家二十年,是可以穿黃色僧衣的嗎?”

“他不穿!我也沒辦法!”

阿彪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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