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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背運的何去

“我……”阿憐支支吾吾,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你沒事的話,我可就要走了。”何去站起身來就準備走。

“師父等等,等等。”阿憐叫住何去,說:“師父,我確實有事。”

何去轉(zhuǎn)過身,靜靜地看著阿憐:“什么事?”

何去從一開始見到阿憐,何去就知道阿憐有事情找自己,她問經(jīng)書上的文字,只是一個借口。從一開始就顯得心不在焉。

“是這樣的,師父。我想拜托您幫我找一個人。”阿憐說道:“師父,您云游天下,肯定要去很多地方,說不定哪天就會遇到。

何去右手拖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怎么回事?說來聽聽!”

“唉!”

阿憐嘆了一口氣,說:“我要您幫我找的人,叫做曾阿牛,他是我的青梅竹馬。可是他已經(jīng)離開五年了。”

“我和我的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約定長大后成婚,白頭偕老。在我們十六歲那年,他說他要出去賺大錢,等他賺了大錢,就回來娶我。可是,五年時間都沒有他的音訊。他就這樣一去不回。出去五年,卻一直沒有回來過。”

“三個月前,家中母親生病。我沒有錢給母親看病,就把自己嫁了。”阿憐嘆了一口氣,悠悠說道。

“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何去有些驚訝:“那你還找他干什么?”

“是這樣的,我們是假成親。我家中只剩下了一個母親,臥病在床。我沒有錢給母親治病,再加上母親催促。這時,鎮(zhèn)上來了一位提親的男人。我想了想便與那男方約定,結(jié)婚可以,但是婚后分房,如果我等到我要等的人,我們就和離。結(jié)婚后,那男人倒也言而有信。給我母親治病,對我很好。”阿憐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啊!”何去點了點頭。

阿憐說:“我深知這件事不能拖的太久,要不然對那家男方不公平,也是一種傷害。如今,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三個月了,我每天都期盼著阿牛能夠早些回來,心中焦急萬分。”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尋找的。”何去笑著答應(yīng)了。

“謝謝師父,謝謝師父!”阿憐不斷的鞠躬道謝,激動涕零。

“好了,你快起來吧。擦擦眼淚。”何去想要上前扶起阿憐,不再讓她鞠躬,但是何去為了避嫌,沒有過去。

“師父,這是五兩銀子,就當(dāng)做您幫我尋人的報酬。要是您不收下,就當(dāng)做是供養(yǎng)吧。”阿憐一邊說一邊掏出了五兩銀子。

“當(dāng)做供養(yǎng)也不行,我還沒到接受供養(yǎng)的時候。我們寺院,除了大和尚可以接受供養(yǎng),其他人是不能私自收取供養(yǎng)的。”何去擺了擺手,推脫了。

“那……那怎么辦?”阿憐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可以變通一下。”何去想了想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

阿憐問:“怎么變通?什么辦法?”

何去笑了笑說:“你可以把這五兩銀子,全部買成吃的。這樣我就不算是接受供養(yǎng),而是成了乞食。”

阿憐有些無語,五兩銀子全部買成吃的,這得買多少啊。不過嘴上卻說:“那那,那好吧。師父您在這里等我一下。”

說完一溜煙跑了。

“記得多買些頂饑的食物!”何去在后面喊道。

阿憐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何去站在官路邊嘆息了一聲,望著天空:“唉,要不是銀子被搶,我也不至于這樣。”

等了一會兒,阿憐一路小跑走了過來。阿憐在前面走,后面跟了兩個人,抬著一個藤條筐。

何去看這架勢,嘴角直接抽搐了一下。

“師父,五兩銀子的東西,全部在這里了。”阿憐向著何去作了個揖。她畢竟只屬于民間信仰,就是逢年過節(jié)到廟里燒個香,求個平安。并不懂得什么規(guī)矩。

“里面有水果,有饅頭,還有燒餅腌菜。”

何去道了聲謝謝,然后背起了藤條筐。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就算告別了。

“阿憐姑娘請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那個曾阿牛的。讓他早日回來,你們好早日團聚。”何去的聲音遠遠傳到阿憐耳邊。何去揮著手,背著筐,大步流星的走了。

“師父,您多保重!”阿憐雙手放在嘴巴邊當(dāng)擴音器。此刻,何去已經(jīng)走遠了。阿憐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著何去離開。

“鐺……鐺……鐺……”

何去走在路上哼起了《笑傲江湖琴簫合奏曲》,他頭戴斗笠,穿著灰色僧袍,身后背著滕筐。頗有一種策馬奔騰,笑傲江湖,紅塵滾滾中出世的氣勢。

他走在這人間,猶如苦行。然后,下一句話就變了味道。

“他奶奶的,背著這個藤條筐太累了,要不是我害怕沒有東西吃,我早就扔了。”何去的這句話,徹底打破了剛才的氛圍。

坐在官道邊休息了一會兒,又背著滕筐上路了。何去想了想還是沒有舍得扔掉。

一位姓王的員外,坐在馬車里,他的商隊這次要前往草頭城,交送一匹貨物。

他在馬車里閑的無聊,掀開了馬車窗簾,就看到一個僧人,頭戴斗笠,身背滕筐,大步流星,瀟灑的走著。

“停下!停下!讓隊伍停下!”王員外掀開馬車門簾,朝著前方喊道。

那僧人聽見動靜,也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

王員外趕忙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僧人面前,雙手合十:“這位師父怎么稱呼?”

“何去。”何去答道。

“何去師,老朽姓王,人稱王員外,是一名善信。”王員外雙手合十說道。

“你也姓王?”何去驚訝的問道。

“怎么了?”王員外有些疑惑。

“沒……沒什么。”何去心中納悶,又一個姓王的員外,難不成,這位王員外和寶林鎮(zhèn)的王員外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不成。

想到這里,何去搖了搖頭。天下姓王的多了去了,沒準以后還能遇到更多的王員外。難不成都是親兄弟不成?

“不知何去師是要到哪里去?”王員外問道。

“我要去草頭城。”何去答道。

“巧了!”王員外一拍大腿,看著何去身后背著的大滕筐說道:“何去師,我們正好也要去草頭城。出家清苦,修行不易。不如您坐上我的馬車,我們正好順路,讓我也好供養(yǎng)一頓齋飯。”

“這……”何去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何去去草頭城是為了打聽打聽曾阿牛的下落。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自己不好忘記。

“來來來,來兩個人把何去師的籃筐放在貨車上。”王員外招呼了兩個人。

“那好吧。”何去也不做作,放下了身后的滕筐。

“喝?挺沉!”那兩個家丁抬了起來:“我說師父,這么沉的筐,你是怎么背起來的?”

何去笑而不語。兩個家丁抬著筐走了,何去坐上了王員外的馬車。

兩人談了一會兒,何去不善言辭,王員外倒是很健談。問東問西,又打聽何去在哪里出家,出家?guī)啄炅耍衷儐柦?jīng)書典故。

何去有的會解答,有的就說自己也不知道。

轉(zhuǎn)眼過去了兩天。這天傍晚,商隊像往常一樣,在官路邊休息了一會兒。

“明天這個時間,應(yīng)該就能到草頭城了。”一位家丁說道。

“嗯。趕緊送完貨,趕緊回家,兒子還在家里等著我呢。”另一位家丁附和。

“老鄭,我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先開口的那位家丁,額頭起了一層冷汗。

“是……是有點不對勁。”老鄭咽了口吐沫。

“趕緊走,趕緊啟程。”

“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一聲爆喝,從樹林里出來了一人,穿著黑衣,拿著大刀。官路兩邊的樹林里,影影錯錯還有百十號人。

百十號人也緩緩走了出來,個個身穿黑衣,拿著長刀,兇神惡煞。

“不好,是強盜。通知下去,有強盜!”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商隊隊伍出現(xiàn)了騷亂,家丁們面露恐慌。

“外面怎么了?”馬車里,何去疑惑的問道。

“我看一下。”王員外伸出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他們的商隊被一大群人給包圍了,他知道這是遇到強盜了:“完了完了,這下完了。我們遇見強盜了。”

“強盜?”何去也很吃驚,也很無語,自己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何去安慰道:“王員外不要怕,官兵會來的。”

“但愿吧,菩薩保佑菩薩保佑。”王員外在那里神神叨叨。

“你們這里誰是主事的?”強盜首領(lǐng)喊道。

王員外知道自己不得不出面了,鎮(zhèn)定了一下情緒,下了馬車,何去也跟隨著一起下了馬車。

“我。”王員外顯得有些緊張。

“嗯。”

強盜首領(lǐng)點了點頭:“告訴你的家丁們,別反抗,保你們性命無恙。”

“都不要反抗!保住性命要緊!”王員外趕忙吩咐下去。

“諸位,勞煩配合一下了。”這時,走出了幾人,接過了馬的韁繩,接替了商隊車夫的位置。

又出來十幾個人,把商隊家丁給綁了,連何去和王員外也給綁了。

“你們既然已經(jīng)劫走了財物,為什么還要綁人?”

王員外在旁邊一個勁拉扯何去,示意何去不要亂說話。

強盜首領(lǐng)轉(zhuǎn)過身看了何去一眼,眼神兇戾,沒有回答。

“回寨!”

眾人得到命令,駕駛著馬車,壓著人質(zhì),啟程回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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