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有人過來了。”

從對講機里發出一道聲音，打斷了尼克·福瑞和軍方不太友善的回憶。

“不讓任何人過來，我不是早就說了嗎？特別是那群記者！”

作為普通記者，想要在紐約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生存下去，就必須得有異于常人的敏銳嗅覺和勤勞。

即使是飄雪的晚冬，也有不少記者捕捉到了史塔克大廈發生的異變。

“不，不是那個，是一道飛影……boss，你抬頭往窗戶外看去。”

窗外？

尼克慢慢退出交火前線，來到窗邊，正好看見一道背后閃著火光的身影“刷”的一下略過，朝史塔克大廈的高層飛去。

“馬澤法克…”

那是個什么？那是個人！怎么明明自己一直呆在紐約，卻不知道暗地里發生了這么多變化，上次被打的措手不及還是那幫外星人。

不行，得找上面多要經費，神盾局也要加大力度發展自己，絕不能落后！

相比于被震驚到的尼克·福瑞，杰斯顯得反應平平，即使他的掃描系統已經顯示出此人是神盾局的局長。

但此時的杰斯滿心底都是維克托，暫時容不下別的人。

“維克托在頂層。”

他身上這套動力裝甲自帶能量強度檢測裝置，能在短距離清晰的偵察出大規模的能量波動，就在史塔克大廈的樓頂。

砰！

杰斯急速落地，雙腳將樓頂砸出了兩個凹進去的印記。

隨之而來的便是密集的槍林彈雨，不要命的朝他的方向傾瀉而出。樓頂赫然是維克托機械軍團的主力所在，機械狗、機械鳥、各種機械獸、機械人……

這里倒是沒有神盾局的戰斗機和直升機，并不是他們沒做過類似的嘗試，而是此路不通——飛機在有重火力的機械怪物面前完全就是活靶子。

“保護屏障。”

杰斯輕道一聲，身邊360°瞬間展現出一道橘黃色的防護罩，將高速移動的子彈攔截在外。

但這還沒完，機械怪物們瞄準著杰斯的方向，緩緩蓄能，膨脹的能量說明防護罩沒法抵擋。

他沒慌，取下自己背后的墨丘利之錘，身后背包噴出兩道氣體猛的加速，來到了機械軍團跟前。

砰！

隨手將一只正在蓄力的機械獸砸成碎片。

咚！

又將一個機械人攔腰砸爛。

機械怪物們笨拙的轉身，它們的瞄準系統對于高速移動的杰斯完全無能為力，只能白白淪為待宰的羔羊。

“墨丘利之炮！”

杰斯大喊一聲，淺藍色的能量炮便脫手而出，將聚在一起的幾只機械獸打了個稀巴爛。

無論是機械人、還是機械獸，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在這樣高效率的“清掃”之下，杰斯很快就看清楚了藏在其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一臺巨大的正在轟轟響的機器，以及機械軍團的主人維克托。

“關閉那臺機器，維克托。”

杰斯用墨丘利之炮指著對方，命令道。

“呵呵呵，這可不行，杰斯，它是進化啟動的第一步，恕難從命。”

維克托陰陰的笑著，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對方的威脅。

“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杰斯大呵一聲，一發炮彈直接朝機器所在的方向轟去，但卻沒起到任何的效果，被維克托升起的一道屏障給擋住了。

“不要這么著急杰斯，今夜我們有的是時間，雖然我現在很想跟你分享即將成功的喜悅，但在此之前，我想和你進行一次交易。”

“我可不想和你交易。”

杰斯嘲弄道。

“這可由不得你，要是你在乎下面那幫聒噪的螻蟻的話。”

維克托指了指下面被攔截在大廈外的記者，接著道：

“我的混亂風暴，那種高電壓能在一瞬間殺死所有人，而且別質疑我是否能在這樣遠的距離釋放。”

它打了一個響指，憑借著裝甲帶來的感官加強，杰斯便清楚的看見下方突然狂風四起，路燈和底層燈光突然熄滅，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只留下一臉驚懼的人群。

杰斯皺了皺眉，沉默不說話了。

“杰斯啊杰斯，在乎那群螻蟻的生命，卻對更高層次的生命形式排斥，這就是你最大的弱點了，虧我還曾經對你抱有希望。”

維克托雙臂展開，以一副勝者姿態道。

“不過現在我想通了，你做不出進化的決定，但我可以幫你做出！通過我改良的腦波震蕩儀，再加上史塔克大廈的能源，頻率放大器和信號接受儀，便能篩選出誰具備進化的資格。”

“但今天那些都不是重點，我的此次目標是你，也只有你，杰斯！”

“你一定具有進化的資格，既然你不想，我就強行帶著你進化，等成功之后，你會發自內心感謝我的……我的摯友。”

維克托的語氣狂熱，像是已經看到了自己夢想的實現。

“瘋子，你已經瘋了維克托。你難道不知道這樣紐約會死多少無辜的人嗎？”

杰斯的聲音冷冰冰的。

“誰在乎那些螻蟻的死亡？你以前不是也同樣不在乎的嗎，現在你變成這樣，一定是病了，你需要藥，那就是進化……”

“住口！”

杰斯聽的實在惱火，直接將維克托的聲音給打斷，他以前頂多是沒點情商，那里像維克托這個瘋子了？

“你已經瘋了，不，從你轉變的那一刻開始，我認識的維克托就已經死了！”

“現在的你，不過是一個披著維克托的怪物。”

杰斯緩緩的說完這幾個字，身體搖搖欲墜，像是用盡了莫大的力氣，扶著墨丘利之錘撐在了地上。

關于維克托的意識轉移裝置和相關的理論，在皮城的那場大戰過后，他也曾涉獵研究過，但無論是科技還是魔法，都說明這是一條錯誤的道路。

就連神靈都不能肆意玩弄靈魂，都被限制在規則之下，人類就更不用說。

維克托的意識轉移，轉移的根本不是整個靈魂，只是記憶和少許靈魂碎片，同時誕生一個新的由理性思維主導的新生命。

換言之，當一個人經行這項實驗的時候，一條生命逝去了，而另一個生命誕生了。

“完美”的等價交換原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