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眨眨眼睛，問：“他們說我什么呀？”

“他們說你不談戀愛，是因為忘不掉池昌。”

許舒：“............”

絮喬看她，繼續道：“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誰吧。”

“知道的。”她聲音很輕，特別無奈，“我沒有忘不掉池昌。”

“我明白，許舒。”絮喬話鋒一轉，“要不然，再跟我說說你和那個人的故事？”

怎么繞了一大圈又回到這里了，她真的是哭笑不得。

“行。”絮喬看出來她的為難，“那你們現在有聯系嗎？”

許舒摸摸鼻子，“沒聯系。”

“都不聯系？！”旁邊的人驚訝，重復一遍，“你們都不聯系嗎？”

“對啊，他很忙的，而且，我不想打擾他。”

絮喬“嘖嘖”兩聲，伸手拍拍許舒的肩膀：“這可不行啊，你得掌握主動權。”

“啊？”許舒疑惑。絮喬是不是誤會了些什么，怎么還掌握主動權了。

“你現在給他發個消息。”她還真的幫忙出謀劃策起來，“就說...就說祝他新年快樂。”

許舒滿臉寫著拒絕，“不用了吧，這個時間點，他可能在吃飯。”

“你別管他吃不吃飯，”絮喬一邊說話，一邊要去搶她的手機，“吃飯還不能看手機了？又不犯法。”

“真的...不用。”許舒拼死掙扎。

“別慫啊，許舒，不就發個新年祝福嗎，這不代表什么的。”

許舒看著她，真誠的不行，像是在說，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啊。

對面的人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攬過她的肩膀道：“真的，不信你自己想想，過節的時候不是要給熟悉的人或者是尊敬的人發祝福嗎？”

許舒點頭，覺得有道理。

絮喬趁熱打鐵：“那就對了，你也有尊敬的人吧。”

“有的，我的老師，他幫過我很多忙。”

“那你給他發祝福了嗎？”

“發了。”

“行。”絮喬繼續洗腦，“那我們再換個思維，你尊敬那個人嗎？”

想起沈辭生，她點頭。

“那不就說的通了，既然都尊敬，為什么不給他發？”絮喬說的正經，“你現在這么畏畏縮縮，反而讓人起疑心啊，許舒。”

好的，她認輸了。

兩個人從小到大這么多年，講道理這方面許舒就沒贏過。

那會兒絮喬還經常笑她，說她不應該叫許舒。

應該叫許輸，輸贏的輸。

“那我現在發，合適嗎？”

“合適，特別合適，既不刻意又不做作。”

把手機從口袋拿出來，許舒唇線抿直，她點開微信，往下滑。

“沈先生？”絮喬納悶兒，“怎么是這么個備注？他年紀...很大嗎？”

“不是。”她解釋，“我覺得這個備注合適一點。”

年紀的話，許舒有點印象，好像聽趙年年提起過，沈辭生大她四歲。

對話框里，她打了四個字：新年快樂。

“這樣行嗎？”許舒問。

絮喬托著下巴，“要不然把句號換成感嘆號。”

新年快樂！

許舒眉頭微皺，“這樣嗎？會不會顯得很奇怪啊。”

“好像是有點。”

沈先生，新年快樂。

“這個好。”絮喬笑了，“就發這個。”

“行。”三秒之后，許舒按了發送，她把手機放進口袋，兩個人開始往回走。

要放煙花了，所以傍江來了不少的人。

許舒和絮喬找到合適的位置，開始跟著人群倒數。

一切在倒數中清零。

許舒笑著，默念：新年快樂啊。

煙花在天空中炸開，瞬間把天空點亮，身邊的人歡笑互相祝福，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許舒，快站好，我給你和煙花拍照。”絮喬笑的很開心。

許舒也沒拒絕，她站在人少的地方，伸出手比了個耶，絮喬笑的更開心了。

“換個姿勢，捧臉吧，跟你發型搭配一點。”

許舒聽話照做，捧著臉眨眼睛，“這樣嗎？會不會很奇怪呀？”

“奇怪個什么啊，可愛的要命。”

兩個人鬧了好半天，才繼續看煙花。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許舒拿出來看。

沈先生：[許舒，新年快樂。]

絮喬這個時候已經竄去了前面，兩個人隔著段距離。

許舒：[沈先生有看煙花嗎？]

那會兒沈辭生在頂層公寓，外面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煙花還真的沒有。

沈先生：[南照沒有煙花看，你那邊有嗎？]

許舒：[有的。]

她剛好拍了視頻，就點開相冊隨便發了一個過去。

幾分鐘過后，手機震動。

沈先生：[嗯，很可愛。]

看見這個“很可愛”，許舒有點懵。

煙花，還可以用可愛來形容嗎？

她點開那個視頻看，瞬間紅了臉。

是絮喬給她拍的，她開始是傻愣愣的比耶，后來絮喬讓她捧臉...

許舒已經不知道該回復什么好了，不管說什么都很尷尬。

她捂住額頭，猜想對面的人會不會覺得她傻。

畢竟穿著紅色棉服還扎著花苞頭的樣子，實在是詭異。

沈辭生看見這個視頻的時候的確是驚訝了幾秒，原來這姑娘還有這一面。

他合上電腦，終于決定把工作先放一放。

沈辭生靠在沙發上，笑容更深了點。

那姑娘沒解釋，應該是害羞了。

的確是有點難為情，以至于回去的路上許舒都沉默不語。

和絮喬在路口分別，她低著頭往家的方向走。

地上有層薄薄的雪，每走一步，地上都留下一個腳印。

“姐！”不遠處傳來聲音，是許加耀。

“你怎么出來了？”她問。

兩個人繼續往前面走，許加耀說：“媽煮了酒釀丸子，讓我來接你回去。”

許舒彎著眼睛笑了，她揉揉他的頭，“寒假作業做完了嗎？”

“這個時候，就不要提這些讓人掃興的話了吧。”許加耀雙手叉腰，有點不滿。

“行行行。”許舒依著他，“不提了。”

“對了，姐。”他小聲的說：“今年的壓歲錢，你打算給我多少？”

許舒心情不錯，笑著道：“不告訴你。”

說完之后就她走快了一點，許加耀小跑著跟上。

“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許加耀見勢立馬點頭，“好，我答應。”

“不許早戀！”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