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72完結啦(偽)
- 盜墓筆記bg黑瞎子骨上生花
- 佛說羊肉還行
- 2016字
- 2021-09-01 00:22:23
過了半天,水池外面平靜了,這隊人開始燒火,烤腳。
頓時空氣里一股腳的酸臭味。
晏師北心說就這味,蛇也不來了。
她掩住鼻子,躲遠了一些。
黑瞎子跟著她來了,跟她坐一塊兒。
不多時,外面不知怎么又傳來水的撲騰聲,還有人聲。
吳三省他們收斂了動靜,怕那是蛇群。
可是斷斷續續傳來對話,聲音很明顯是吳邪的,另一個聲音則平淡陰冷,一直叫著小三爺。
吳三省聽了一會兒,確認那是吳邪,連忙叫黑瞎子去救他,晏師北也要跟著去,她受不了這里的味道。
黑瞎子和晏師北潛入水里,沒了蹤影。
身后蓄水池里,拖把的伙計說道:“黑眼鏡身邊那個長的真不錯。”
這一句,引起了黑瞎子的伙計的怒氣,有幾個直接上去把那人揪住:“你他媽是不是想老子把你嘴割了?一天天瞎幾把嘴賤!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
那人不甘示弱:“你他娘有本事跟老子打一架?”
拖把和吳三省眼看要起內訌,連忙各方拉架。
關鍵時候可不能內訌,起碼要到出去了再說。
亂了軍心,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黑瞎子萬一哪個不高興自己帶人撤了,他們剩下的可就完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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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去之后,看到吳邪身體僵硬地對著一個雞冠蛇,僅一拳之隔,雞冠蛇怨毒的眼睛盯著他,嘴里咯咯叫著小三爺。
黑瞎子對晏師北打了個手勢,他去救吳邪,她想辦法把吳邪后面暈過去的胖子撈回去。
吳邪頭上全是冷汗,順著臉往下流。
忽然腳踝被人抓住,感受到那人在他腳上寫的字,他稍稍安了心。
晏師北借著吳邪身體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游到后面,胖子體格比較大,沉在水里也還有小半個身體露在外面,拽動肯定會引起蛇的注意力。
她看著黑瞎子的動作。
黑瞎子倒數三二一,突然從水里竄出來捏住它的脖子,晏師北趁機一腳踹倒吳邪,讓他先在水里待著,然后一把拉住胖子,雙手用力往回拽。
虧得她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然拉到死也拉不動。
胖子被她拉走,黑瞎子還在跟雞冠蛇纏斗。
晏師北費力將胖子拉回去,把他交給吳三省他們,自己隨后再次潛入水里,去找黑瞎子。
黑瞎子將雞冠蛇壓在膝蓋下,手死死的捏住它的脖子,差不多快要制服了,他身后忽然冒出一個血紅色的蛇頭,比他手里那個還要大上一倍,嘶嘶地吐著信子,陰毒的眼神盯著黑瞎子。
晏師北肌肉緊繃,快速游過去,她打算在這蛇準備咬他之前開槍崩了它。
黑瞎子感覺到背后有東西,但是不敢輕舉妄動,手里還有一個威脅,他不能松手,只能盡快弄死手里這玩意兒。
漸漸的,見黑瞎子沒動靜,大蛇似乎后退要離開,晏師北稍稍松了口氣,游到黑瞎子旁邊的水底下蓄力待發。
突然那蛇張開血盆大口直直沖向黑瞎子,晏師北連忙拔槍,可關鍵時刻,槍卡住了。
她沒時間思考怎么辦,下意識地沖出水面擋在黑瞎子背后,帶出一身水,淋在黑瞎子后背。
他愣了一下,正好手里的蛇脖子被他扭斷,他回頭去看。
有成年男人胳膊粗的雞冠蛇張開獠牙,瞬間咬住他面前的人的肩膀。
差一點就竄過去咬到他了,幸好反應快。她想。
這條蛇咬合力極大,直接咬穿了她的肩胛骨,沖擊力把她帶飛,砸進水里,濺起一大片帶血的水花。
黑瞎子暴怒,抬手便射,“砰砰砰”幾槍正中雞冠蛇的腦袋,直接打穿了它的頭。
雞冠蛇松開咬著晏師北肩膀的牙齒,回身要咬他,他飛身上前一刀斬了它,隨后一把抱起晏師北。
晏師北意識已經不清楚,嘴里吐血,鮮艷的顏色襯出她膚色雪白,血跡蜿蜒著流下來,雙眼緊閉。
黑瞎子手抖得厲害,幾乎抱不住她:“晏師北?你醒醒,別嚇我,晏師北?......”
晏師北緩緩睜開眼,半睜著,眼睛里已經開始流血,他腦子徹底蒙了,條件反射要去給她找藥,語無倫次地抱緊她:“你,你一定沒事,對不對,你不要嚇我......”
她氣若游絲,想說話,張了張嘴,卻已經沒了力氣發聲,一張嘴,就流出更多的血,染紅了水塘。
她最終閉上眼。
她后悔了,她不想死,她想跟他在一起,淡淡的就好。
她七竅流血,心跳漸漸歸為平寂。
他感受到懷里的溫度一點一點變涼,幾乎要瘋了,身體溫度的下降,呼吸的停止,這都在分明的昭示著一點。
他懷里這個人,已經死了。
孤獨而安靜。
他渾身上下竄著刺骨的涼意,整個人仿佛給僵在了原地,動也不動,只是帶著顫意,手緊緊地抱著尸體。
他從未產生這種恐懼和怯意,不敢面對,不敢相信。
現實逼他面對這個事實。
他不想,一點都不想。
良久,直到吳邪和吳三省帶著人來找他們,看見這個男人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靜靜地立在水潭中央,一動不動。
他渾身散發出一種孤寂的氣息,絕望又無奈。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意識到死的是誰。
靜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水里那個男人終于抬頭,他手里的尸體已經開始僵硬,他收緊手,小心翼翼地護著懷里的尸體,像護著世間珍寶。
“我帶你回家。”他嗓音沙啞,看也不看不遠處的那些人,獨自抱著那具尸體,走出水塘,原路返回。
他的伙計連忙跟上去,在他后面跟著,低聲道:“黑爺,節哀順變。”
他墨鏡底下的眼里一點笑意都沒有,唇角掛著的幾分笑意已然消失,剩下的只有苦澀。
她原本應該做自己的畫家,可能會聲名遠揚,可能會平平淡淡,可都被他毀了,連她的人,他也弄丟了。
對不起,對不起,他默念。
他俯首輕輕吻了吻她冰涼的額頭。
晏師北,下輩子吧,下輩子再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