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師北愣了一下，轉過頭去，沒說話。

因為要的簡單素雅，所以廖廖幾朵就完事，她蘸了顏料，又隨意勾了幾根線條，便涮筆洗桶，收拾東西。

這種顏料干的快，等她洗好，墻上的顏料已經干了一大半，也沒有什么異味，但她還是打開窗戶通氣。

黑瞎子看著她做完這一系列動作，起身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幫她收拾好，她拿起一次性飯盒扔掉，倚在門框那里。

黑瞎子放好東西，出來拉住她的手，說：“回家吧。”

她點頭，出門正好遇見陳歡。

陳歡詭異的眼神掃過兩人拉著的手，裝作沒看見：“哥哥你們要走了？”

“嗯，拜拜。”她說。

“拜拜。”陳歡朝他們揮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后，他忽然附在她耳邊說：“你什么時候能穿一次女裝讓我看看？”

她：“......說不好。”

她之前買過女裝，還是裙子，在酒店里穿過，不過從那以后就壓箱底了。

“穿一次嘛。”他扯住她的袖子撅嘴。

晏師北頓時有些惡寒：“松開。”

“不，”他仍然撅著嘴，“除非你穿給我看。”

“不行。”她揪掉袖子，他又抱上來。

街上的人紛紛看過來，這個年代對同性戀的包容度還是很低的，她連忙壓低聲音：“我現在可是個男的，你這樣抱著讓別人怎么看？”

“那又怎么樣，我管他怎么想。”他不撒手，想了想，又說：“讓我放手也行，穿女裝給我看。”

“你......”她無奈，“為什么非要看我女裝？”

“想看看你別的樣子，”他說，“不答應我就喊你老公。”

“你臉皮是真的厚。”她有點咬牙切齒。

“你就說行不行吧。”他笑著，那笑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

“......行。”她被迫答應。

“好耶！”他松開了，轉而拉住她的手，“我們快回家吧。”

“對了，”他突然想起來，“你有沒有女裝？”

她嘆氣：“有。”

黑瞎子兩眼一亮，恨不得把她扛回家，但想到她臉皮薄，還是算了。

平常走十分鐘的路，黑瞎子拉著她硬是兩分鐘到家。

開了門，黑瞎子笑著讓她去換衣服：“你去吧，我不看。”

她默默關上門，頭痛地揉揉額角，從行李箱底下拿出裙子鞋子和假發。

她其實是不想的。

先穿上她的黑裙，她的身材不錯，雖說不是大胸美女，至少窈窕有致，這長裙是束腰的，顯得腰細得簡直一折就斷，當時導購沒說它是抹胸的，她看著這衣服，比抹胸高了一點，沒那么露，穿上高跟鞋，本來一七五左右的身高立馬增到一八零，她猶豫了一下，但總不能不穿鞋，別的沒有鞋和這裙子配了，她認命般套上假發，及腰長發垂下來，母的不能再母了。

她咬咬下唇，給黑瞎子發短信：“進來吧。”

臥室門瞬間開了，他似乎是一直守在門口。

有這么急嗎？她放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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