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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愿醒的人

  • 敘世羽
  • 一戲嬰蘇
  • 2903字
  • 2021-09-01 14:04:05

梁與肖看對方是個話癆,還是個當事人,本著想多打聽一些小龍蝦的目的,被迫跟那人搭話,“大哥,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聽說那人是突然發瘋?”

“何止是發瘋啊!跟他媽鬼上身似的!”男人一提這事,情緒突然高漲起來,他也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于是降了幾個key,小聲道,“我估計你當時可能只是經過,沒看到全程,那人本來走路走的好好的,也沒個預兆,忽然舉著一把刀,見人就砍!估計是精神有問題,要么就是受了什么刺激,報復社會!”

梁與肖問道,“你說我……我家人是小英雄,他見義勇為了?”

梁與肖始終不相信,以小龍蝦那個弱不禁風的小體格,和柔柔諾諾的小膽子,能出手擺平一個持刀傷了二十多人的瘋子,最后還成了英雄。

太扯了吧?

“你們家那位可了不得了!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還是個……”男人看了梁與肖一眼,覺得眼前這小伙子看上去年歲不大,可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森冷,最后他還是把“啞巴”兩個字,生生咽下去了。

男人繼續道,“他本來坐在那畫畫,看見那個瘋子喪心病狂的砍人后,扔下畫筆就沖了過去,我當時還以為他有多大能耐,會點什么少林絕學武功呢,結果就是撲上去拿肉抗!”

梁與肖皺下眉,心頭陡然一抖。

男人嘆了口氣,“不過也多虧了他……當時大家都嚇傻了,誰都不敢上去攔下那個瘋子,只有他,傻乎乎的往前沖,這才讓我們其他人有機會去制服那人……”

梁與肖問道,“這經過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那小英雄當時就在畫我家老婆啊!我這胳膊也是因為后來沖上去幫忙受的傷。”男人指了指ICU,搖搖頭,“六床,我家老婆被嚇的心臟病犯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梁與肖起身,又走回到ICU的玻璃前,他看著小龍蝦,心里想著,我能信任你嗎?

“小與。”侯爵走過來,剛想搭梁與肖的肩膀,看到這人跟紙扎人一樣慘白的臉,把手又縮了回去,眼睛一瞄,盯著梁與肖滿是血的肩頭,皺眉道,“金曉真手法退步了啊!這弄的什么玩意?”

梁與肖一直看著一號床,淡淡回句,“她不是說了,只是簡單處理下。”

“這也太簡單了吧!”侯爵拉著梁與肖的胳膊,“跟我走,我……”

“嘶……”梁與肖被這下手沒輕沒重沒記憶的人,扯的生疼,他按著侯爵的手,定在原地,惡狠狠的瞪著他。

侯爵馬上縮回手,爪子在梁與肖面前晃了幾個來回,竟然發現無處安放,最后捏著梁與肖的衣角,老不正經道,“小殘疾,乖乖跟我走,要是不聽話,就別怪哥哥弄疼你了。”

梁與肖沒挪步,回頭看了眼明月,明月正站在辦公室門口,溫和的望著侯爵,在跟梁與肖的視線對上后,又是出其不意的飛過去一把眼刀,轉身回辦公室了。

侯爵瞧見后轉身就要遛。

“站住!”梁與肖呵斥一聲。

侯爵一縮脖,僵硬的轉過身,皮笑肉不笑的支吾著,“不是,那個她,她……我沒說你什么……”

“我關心的不是這個。”梁與肖打斷他,帶著怨毒的小情緒說道,“你過往的那些不三不四,從來沒有一個給過我好臉色,習慣了。”

侯爵嘴一咧,嬉皮笑臉著,“哎呦喂,完了完了,記仇了!所以小與爺你看啊,過往那些對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都讓兄弟給踹了嘛!在我心里,你這面紅旗永立不倒,外面的那些小彩旗不過是逢場作戲,應酬,你懂的。”

“你的小彩旗,能不能把小龍蝦住院的事解決?”梁與肖依舊冷著臉,“如果能,讓她做紅旗也行。”

“不行!”侯爵當機立斷,一個五指山推到梁與肖眼前,險些貼到他的鼻尖,梁與肖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掌,不偏不倚的站在原地,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侯爵放下手臂,拉著梁與肖的衣角,把他拖走,“小龍蝦的事你不用操心,已經擺平了,現在輪到你。”

梁與肖站住腳,不可置信,“你怎么擺平的?醫院如果遇到這種沒名沒姓的,第一時間就會報警,我們要是現在離開,說不定一會兒回來,小龍蝦就被抓走了!”

“抓什么抓?連人帶床帶儀器一起拷走啊?”侯爵頭也沒回,又拽了兩下梁與肖的衣服,像遛癩皮狗一樣拉著他往電梯方向走,“你們這兩個人——你呢,外冷內熱,小龍蝦呢,外熱內冷,這樣的兩個人湊到一起,還能和諧相處那么多年,真所謂是孤陰不長,獨陽不生。”

梁與肖沒搭話,大圣那人每天看似吊兒郎當,其實心思縝密的很,他可以笑著殺人,哭著演戲,瘋瘋癲癲的做最清醒的人,時刻把自己的情緒拿捏的穩穩的,所以大圣可以時不時的放飛自我,或者說,他一直在飛。

梁與肖如果像大圣那樣,想表面裝的坦誠相待,那坦著坦著,可能就真的脫光了,而且自己還不會發覺,最后到導致的結果就是,露出了腚,還以為自己只是一只在開屏的花孔雀。

大圣隱藏自己的方法,是盡可能的“暴露”自己,而梁與肖隱藏自己的方法,則是不斷的在周身“砌墻”。

兩人并排站在電梯里,梁與肖問道,“你怎么知道小龍蝦外熱內冷?你才跟他打過幾次照面?那小子今天還傻了吧唧的見義勇為了,內冷的人會干這事?”

大圣用一只眼角擠出一個笑紋,給了旁邊這個呆子一個不容抗拒的鄙夷一瞥,“你跟小龍蝦在一起住了六年多,之前怎么沒想著要琢磨這個人?”

梁與肖沒說話,垂著眼睛。

“了解一個人,是面見多了,就能說得出個一二三四五六了?”電梯門開了,已經是后半夜,一樓大廳還是聚著不少人,大圣走在前面,“小龍蝦除了我們倆,還有什么朋友嗎?這么一個自我封閉的人,你想跟我說他內熱?”

梁與肖無力的辯駁了一句,“他溝通有障礙,不見得他不想交朋友。”

大圣輕佻一笑,滿臉寫著“我信你個邪!”他走進一家藥房,眼睛掃視著貨架,“你可以繼續這樣說服自己,我暫時不攔你,因為我目前還沒有發現他有對你不利的苗頭,如果一旦被我發現……”

“你來這干什么?”梁與肖忽然打斷大圣,不想聽到后面的話。

大圣的手頓在碘伏的瓶子前,回頭看向梁與肖。

梁與肖沒有看他,拿起貨架上的紗布,漫不經心的在手里玩弄著。

“拿著你手里的東西,跟我走。”大圣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又在其它的貨架上,拿了幾卷膠帶和零零碎碎的東西,到收銀臺結了賬。

回到車上,兩個人坐在后排,大圣一點一點的撕開梁與肖傷口周邊上的膠布,全程每一個動作都提著氣兒,他敢發誓,在修剪自己的屌毛時,都沒這么穩當。

隨著自己因緊張流出的半桶水的汗,和梁與肖因疼痛強忍不出聲的數次皺眉,大圣終于順利的揭開了這塊紗布的神秘面紗。

雖然在兩個小時前,才剛剛近距離的看過這個傷口,但眼下再看到時,依然覺得觸目驚心,他看著梁與肖的肩頭,忽然想到那些冰柜里的桶裝冰淇淋,被商販舀出了一勺子后的模樣。

吃的人開心了,賣的人也開心了,唯獨冰淇淋把疼出的眼淚結成了舀痕上的一層冰沙。

“恒黑海的測謊儀是一個榔頭嗎?你這,哎……”大圣低著頭,給梁與肖做清創,他自然是沒有金曉真那兩把刷子,說他的手法還不如金曉真的十分之一都是抬舉,“小與,你有沒有想過那具尸體到底有什么貓膩?”

梁與肖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孫子……”

大圣頓住,抬頭看向梁與肖,大概是因為麻藥過了,經他這么笨手笨腳的一鼓搗,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梁與肖那白森森的臉,著實讓大圣背脊一涼,感覺氣管都上了霜。

大圣怪委屈的,“不是……你看,我,我這好心幫你清創,你還罵我……醫院里的醫生護士是弄得好,但讓他們看到你這傷口,到時候問東問西的……”

“那個男人,是之前欺負小龍蝦的孫子——閃光燈。”梁與肖幾乎快虛脫了,對大圣擺擺手,示意他別弄了。

“是那個孫子?”大圣想了想,眼睛一亮,“那不就是我們昨天去的那家酒吧的老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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